張起靈拿出黑色的玉玺,走到青銅門右側,不知道他在何處摸到了一個凹陷處,把那枚玉玺放在上面,他就退後幾步,和其他幾個人站在一起。
“那玉玺是什麼?”張海月問道。
張起靈隻是盯着青銅門沒說話,黑眼鏡在旁邊解答道:“那是鬼玺,傳說中是魯殇王的東西,可以調令陰兵。據說也是這青銅門的鑰匙。”
但是等了半晌,那青銅門一點動靜都沒有。張起靈皺起好看的眉毛,不太懂為何鬼玺沒有打開青銅門,他又走到那凹陷處,張海月他們跟了過去。張起靈把鬼玺拿起來,伸手去摸了一下凹陷處,他把手放到鼻子下聞了聞,突然抽出他的長刀,飛快的在他自己的手上割了個傷口,把血滴在凹陷裡,然後在那凹陷處滲了下去消失不見了。
這是張海月第一次看見張起靈放血,就在他血低落的時候,張海月聞到了一股奇特的香氣,就像那天在張起靈的卧室衣櫃裡聞到的一樣,那香味對張海月充滿了誘惑力,她慢慢的伸手想去觸碰張起靈的傷口處流血的位置。
還沒等她碰到,張起靈“刷”的一下從衣服下擺撕下一個布條,把傷口纏住。血消失的時候張海月才回過神來,她看到張起靈他們三人都在看着自己,立刻想起來當初張鎮守說過的,麒麟血之間的吸引力。
突然地面顫動起來,伴随着“轟隆隆”的巨大聲響,那扇青銅門居然打開了。
“不對啊,我記得你尋找的青銅門不是應該是用鬼玺打開的嗎?為什麼這個鬼玺沒有用,反而需要你的麒麟血才能打開?”黑眼鏡問道。
張起靈把鬼玺放進包裡,淡淡的說:“因為這門是假的,這是張家的青銅門。”
張海月和張海客異口同聲的驚訝道:“張家的青銅門?”
就在這時,青銅門完全打開了,張海月本來已經做好了要看到什麼奇特東西的準備了,沒想到的是,這扇青銅門後面居然是空的!
但突然,張海月覺得不對勁,她的直覺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那門裡,而且很危險,她還感覺到那東西似乎正在蘇醒。
“小心點,我覺得不對。”張海客也有同樣的感覺,趕緊抽出自己的刀握在手裡。張海月也學着他的動作,把之前黑眼鏡送給她的那把刀拿出來。
張起靈的那把刀很長,看着就很重的樣子。他把刀橫在胸前,眼中露出警惕的神色,突然他說道:“它出來了,在往我們這邊走。”
就在張起靈話音剛落,站在最左側的張海月突然覺得自己被一隻大手拎着衣領抓了起來,瞬間就飛到半空中。這巨大的力量來的突如其來,張海月根本沒反應過來。
但是張起靈、張海客還有黑眼鏡三人反應迅速,三個人都騰空躍起,分别朝着不同方向砍過去。張起靈的一刀正砍在張海月頭的後側,張海月也隻能看到張起靈的動作,就隻看到他那全力的一刀居然就像砍在石頭上似的,抓住張海月的那隻手隻是略微的抖了一下,手上的力氣絲毫沒有放松。
張起靈則一個翻身騎到那個透明的手上,把自己手上的布條拉開,張海月聞到那奇特的香味,立刻知道張起靈傷口的血湧出來了。
而就在這時,他們終于看到了那個抓住張海月的手,張起靈的血就像是有靈性一般,自動的勾勒出那胳膊的線條。突然張海月的右手劇痛,她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巨大的力量向後扭轉着,就聽見“咔吧”一聲,張海月的右手手臂一下被扭成一個怪異的形狀,劇痛讓張海月痛呼出聲,同時她右手手腕處被劃破了,血滴落下來,和張起靈的血一起在自動勾勒着那透明怪物的身影。
張起靈力氣極大,他看到抓住張海月的手之後,立刻跳到那手臂上,用手使勁的去掰着揪着張海月不放的手。
就在張海月覺得自己快要痛暈過去時,那隻手一下子松開了她,她一下子往下掉落下去,張起靈一蹬那怪物的手,借力沖向張海月,一把接住她,張海客和黑眼鏡去看準時機纏住那怪物。
張起靈把張海月放在青銅門凹陷那邊的地上,他看了一眼張海月扭曲的手臂,順手就給她把手臂接上去,又是劇痛,張起靈手上動作很利落,接好她的手臂後說道:“這隻手不要再動了。”
接好手臂後,痛的反而沒有那麼厲害了,張海月點點頭,看着張起靈又重新沖向那隻怪物,她深吸一口氣,咬住下唇顫抖着站起身,腳踝也有些痛,可能是剛才掙紮的時候踢到那怪物了。
那怪物也是奇特,肉眼根本看不見,但是卻似乎在走出青銅門之後逐漸有了實體,最開始的時候依舊是透明的,但是和他們打了這麼半天,再加上身上沾染了張起靈和張海月的麒麟血之後,逐漸有了形體。那怪物四肢幾乎是全黑的,身上穿着一個各種岩石和金屬片制成的铠甲。
張海月覺得那怪物似乎有些眼熟,但想不起來是什麼。但這時候正在躲避那怪物一擊的黑眼鏡大喊道:“我靠,這東西不就是那喇嘛廟裡面閻王騎屍畫裡面的閻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