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多想,現在的處境已經讓張海月手忙腳亂了,毒霧對于擁有麒麟血的張家人來說不算什麼,但其他人可就難了,還好現在墓室内大部分人都練過閉氣,現在隻能抓緊時間找到出口,不然遲早都會死在這兒。
對于張海月更難的是這屋内一個接一個的機關,先是漫天的飛箭,這個還是容易的,不過随後從地下不知道哪裡就會鑽出地刺,上面的顔色明顯就是有毒,張海月一邊要注意天上,一邊要注意腳下,如果換成10年前她一定早就受傷了,但此時隻是應付起來沒張起靈那麼輕松。
張起靈是所有人裡身手最好的,他還時不時的幫張海月打飛一個飛箭,第二的還得是二月紅,他身手超輕盈,一手鐵彈子百分百的命中飛箭。另一邊的張啟山則忙得很,他要保護齊鐵嘴,還要幫忙保護其他家受傷的人。
“族長,你去找出口,我掩護你。”眼看着毒霧越來越濃,就連張海月都覺得嗓子有些癢癢的,不能再拖下去了,張海月趕緊讓張起靈去找出口。
他也沒有猶豫,對張海月一點頭之後就閃身到嘉嘉消失的牆壁處。張海月站在他身後幫他擋住所有的飛箭,其實這一幕張海月不知道期待了多久,能站在他身邊幫他抵擋一切傷害。
其實這暗器隻是看着兇險,但在場的人哪個不是在屍山血海裡摸爬滾打過來的,應付起來倒是簡單。隻不過這空氣中的毒霧卻是很棘手。
張海月注意到,在角落裡有一位吸入過多毒霧的陳皮帶來的人已經中招了,他倒在地上突然雙眼翻白,猛地撲倒了離他最近的九門人,然後張開嘴就咬,完全失去了神志的樣子。
露出的手臂上已經全部腐爛,皮肉爛成一片,還在不停的一塊一塊往下掉落,血流出來都是青黑色的,看着就知道含有劇毒。
就一分神的時間,張海月差點被突然冒出的地刺傷到,趕緊定了神應對,那邊張大佛爺也及時發現了問題,讓大家盡量閉氣,如發現身邊人中招,就立刻将其打暈。
“進來。”
突然,張海月聽到身後一聲輕微的“咔哒”聲,然後肩膀被拍了拍,張起靈用刀幫她擋掉射來的利箭,一把把她推進了打開的暗門内,然後他才對其他人示意。
看到張起靈已經找到了入口,張大佛爺忙對大家揮手:“走,快進去。”九門人忙按順序掩護着受傷的人進了暗門,張大佛爺以及二月紅留在最後,為所有人擋下暗器,讓大家平安進入。
待到所有人都進來後,張海月才發現,張啟山的臉色看着也不好看,二月紅稍微懂些醫術,忙給大家把脈,但條件有限,他也隻能暫時用銀針封住毒素的流動,終于安全下來,大家也是在這做一定的修整。
張啟山讓衆人點起了兩個火把清點人數,他則慢慢走到張海月面前,面色凝重的問道:“剛才那名苗疆女子究竟是何目的?這一切族長夫人您知曉嗎?”
“我自然是不知道的。”張海月忙着處理自己手臂上劃破的傷口,她觀察了一下,中毒倒是不深,以她自身體質不會有大礙。張起靈則站在她身旁看着衆人,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也全然不知道嘉嘉居然是奸細,我與她在南疆相識,她和我生活了16年,她一直就是個單純的小姑娘,我不知道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張海月想到嘉嘉,她心裡也很難受,畢竟被自己信任的人欺騙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張啟山看了張海月半晌,點了點頭說:“我相信你,不管怎麼樣,我們先活着出去,然後抓到她再說吧。”
他回頭看向處理傷口的衆人,清點下來,除了九門的幾位當家之外,還有戰鬥力的隻剩下10多個人,其他人受傷的受傷,中毒的中毒,隻能暫時把他們留在這裡,好在這裡暫時安全。
“走吧,我們繼續前進,前方不知道那嘉嘉還設下什麼陷阱了,大家要多加小心。”張啟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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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走的路上自然由張起靈開路,張海月緊緊跟着他,身後就是九門的各位當家人了。
甬道一片漆黑,但衆人不敢點起火折子照明,隻能人手一顆鴿子蛋大小的夜明珠,這也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啊,也虧的九門庫存豐富才拿得出這麼多夜明珠。
空氣中隐隐的水腥味讓張海月皺起眉頭,前方怕是有什麼巨大的水源,但這個味道聞着可不是很安全啊。
走了大約10分鐘左右,眼前出現了一扇泛着黑光的大鐵門,不用張起靈指示,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這門上被塗了一層毒。但此時門已經被打開了一道縫隙,門縫中被一個黑色的石塊給卡住了,張海月猜測這應該是嘉嘉的手筆。
她和張起靈并肩站在一起看着這門縫,張起靈對她點點頭,松動着肩膀,張海月知道他是要縮骨進入,以避免接觸到這門。
張海月略略把視線移開,她雖然不會縮骨功,但也知道,這縮骨功看着可不是那麼好受的,自己可不忍心看自家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