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特同學在下午的自由活動時間會在網上看一些新聞或者一些我看不懂的英文網站,當然,我并沒有打探對方隐私的問題,偶然間擡頭的時候難免會瞟到。
隻是這兩個人一點都不把我們當外人,當着我們的面讨論起最新款的□□什麼的,聊的還特别的專業,從射程到口徑這些基礎的東西,到實用性和适用範圍這種還能接受的話題,最後居然還會讨論一下在哪裡買會比較便宜,性價比比較高?
大哥這裡是日本啊!日本能買到這些東西嗎!
好像确實可以?有持槍證也不是買不到....不不不,不管怎麼說,他們一不是本地人二還是未成年,怎麼想都拿不到持槍證啊!
還是我們大膽的工藤同學上前替大家問出了這個核心問題,在衆人看勇者一般的眼神中,工藤新一散發着智慧勇氣的光芒,上前加入了兩位同學的話題。
“你們不是交換生嗎,在日本也能買這樣的管制武器?”工藤同學絲毫不拖泥帶水,開口就是核心問題。
隻見兩位同學你看我我看你,對視了好幾秒,格蘭特同學仿佛突然想起來一般,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開朗的笑着,“忘記了這裡是日本了,哎呀你看我,不好意思啊,我還以為還在美國呢。”
雖說格蘭特同學笑得很爽朗,但是我們的心卻從所未有的沉重。
大哥,你們美國,居然是這麼個開放法嗎!!!
“不過這裡确實太安定了,讓我都有點骨頭軟了。”格蘭特同學一臉遺憾的收起手機,和阿諾德同學這樣抱怨着。
“我也是,已經好幾天都沒有摸槍了,也不知道手感還在不在。”阿諾德同學點點頭,一臉沉重的附和着。
“再這樣下去會不會跟不上那邊的學習進度啊,我還不想回去後發現自己誰都打不過啊。”
“要不找個合法合規的地方去練練?東京應該有射擊館吧,拿那個湊合一下算了。”
“但是這邊的射擊館不是隻有短程射擊嗎,最遠好像也才兩百米,還不夠你塞牙縫的吧。”
“那怎麼辦?你給我練手?”
“喂,你小子,想找打是吧!”
然後兩個人就這樣一邊鬥嘴一邊大步流星的沖出了班級大門,我估摸着應該是找個空曠場地解決私人恩怨去了。
嗯,還知道避開我們這些普通學生,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我好像躲過了一劫。
隻是工藤的臉色有點不好看,不過也難怪,這兩人的對話完全不能深究,不管是對我們這邊平和的生活的吐槽也好,什麼槍支的手感也好,對射擊館的嫌棄也好,我們就當沒聽見好了。
就當我們沉默着想要遺忘掉剛剛的記憶時,外面突然傳來了清潔阿姨尖銳的爆鳴聲,緊接着就是教導主任崩潰的呐喊聲。
等我們匆匆趕到現場的時候,隻看見格蘭特同學和阿諾德同學低垂着腦袋,衣衫淩亂的排排站在一個破了打洞的牆壁面前,教導主任死死抱住快要昏厥過去的清潔阿姨,緊張的按壓着對方的人中。
該說不說,這個洞特别的圓,肉眼可見的牆壁碎屑都在洞的另一側,在洞的旁邊還有很多的裂痕,簡直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洞應該是被人一拳打穿的。
一拳,打穿的。
我們驚恐的眼神落在那邊罰站的兩個人身上,阿諾德同學很快一腳踹開格蘭特同學,格蘭特同學穩定重心的時候,一雙手也擡了起來,讓我們清晰的看見上面微微泛紅的手指關節。
有的時候,話不用說出口,但是大家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