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居然會這麼小一隻...突然有點不忍心下手了呢。”諾瓦娅單手抵住嘴唇，看上去是在思考什麼不得了的議題一樣。

“你們這個收押裝置好大啊，這都快能讓小貓在裡面跳廣場舞了吧。”格蘭特蹲下身，隔着一層玻璃試圖逗弄琴酒貓。

琴酒隻是擡了擡眼，連一個正式的眼神都沒有給他，而是仔細打量着這個關住自己的空間。

“我們以為會是那種接近半米大小的成年貓嘛，誰知道這還沒我兩個巴掌大....”諾瓦娅沒好氣的說着，緊接着将格蘭特推進另外一間房間，“趕緊的，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至于你。”諾瓦娅停下來，指着那隻看着她的琴酒貓，“我知道你是誰，等會兒會有人來把你帶走的。”

琴酒安靜的看着這個明顯不是日本人的女人離開了這個房間，隻剩下自己一個人在這片空間之中。

*

“實在是驚人。”赤井秀一合上窗簾，不去看樓下群魔亂舞的這一幕。

“沒辦法，這是效率最高的一個辦法了。”諸伏景光聳聳肩膀，時間緊任務重，要想在短短幾天之内完全排除掉組織在東京的布置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隻能采取另外一個辦法——中和劑。

“你們知道組織原本的計劃？”赤井秀一走上前，幫着諸伏景光将他們抓到的人綁在椅子上。

“大緻吧，我畢竟不是化學專精。”諸伏景光點點頭，“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四十年前發生在阿美利卡的事件。”

“死亡人數超過兩萬人，至今仍在影響着生活在那寸土地上的人們的血腥慘案。”諸伏景光緩緩轉過頭，半張臉被月光照耀着，眼底閃爍着微光。

“了解過，沒記錯的話，裡面還有和貝爾摩德有關的資料。”赤井秀一對那起事件記憶猶新，特别是詹姆斯在知道自己調取那份情報之後，臉色變得格外的難看。

“他們就是要複刻四十年前的那起案件，要讓東京變成第二個聖特裡斯。”諸伏景光站起身，“利用催發人體激素反應的藥劑，迫使所有人的大腦飛速的成長，直到精神崩潰自盡或是人體無法承受暴斃而亡。”

“如果真的如你們所說，那麼東京一千四百萬人，至少會傷亡一半以上。”赤井秀一不懂什麼高精端的化理知識，但是他能想得到這種東西一旦真的大面積被使用會發生什麼。“這和投/毒沒有區别了。”

“是的，順帶一提，工藤新一吃下的APTX系列算是這方面的變種，沒死完全是他本人的身體素質剛好卡在藥劑發揮正向使用的标準之上。”又或者是因為他正好能扛下藥劑的反應，所以才會成為世界線上的男主角？

“大概情況我了解了，但是現在下面的情況好像和你說的有些許的差别？”赤井秀一猜的出來，面前的人對他應該還是有部份的隐瞞，不過現在也不知計較這個的時候。

“啊，因為我們沒辦法全部拆除掉那群人安裝的那些東西，所以隻能用其他的藥劑去強行替換掉原本的藥劑效果。”諸伏景光想了想，“你就理解成組織想要往汽車裡面不斷灌汽油讓他炸掉，但我們現在強行發動引擎并且打開了音響空調等耗油功能讓油箱内的油開始消耗，這樣最少可以保住車的安全。”

赤井秀一沉默的自己消化了一會兒，半猶豫半不确信的說到，“你的意思是說，你們用另外一種藥劑，讓組織的藥劑催發的激素作用在了身體而不是大腦上，好讓市民們通過激烈的運動直接發洩出去，而不是大腦單方面承受？”

“差不多。”諸伏景光想到的是聖特裡斯的幫派活動，還是百樂門給了他們的靈感，“暫停大腦的思考能力，遵循本能去行動，直到把身體裡面多餘的成份代謝掉為止。”就是可能事後會有些社死反應，總比人死了要強吧。

赤井秀一想到自己剛剛看見的群魔亂舞的一幕，忍不住再一次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戰友。

“為什麼是猴子呢？”赤井秀一發出靈魂質問。

諸伏景光臉上挂着虛假的笑容，仿佛想到了什麼不願意去回想的事情一樣，“你不覺得猴子是和人類相似度最高的生物嗎？”絕對不是因為他們自己吃過類似的虧！

“衷心的希望你們不要把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用在我身上。”赤井秀一最終還是沒忍住，表情複雜的說着，“你們公安應該不會這麼做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