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直來直往的武力派突然拿起了難以捉摸的神秘派作風,那就說明這個人不是蠢,就是要弄一票大的。
“走了。”琴酒長長的銀發在半空中絲滑的揚起一個弧度,仿佛閃爍着陰濁的光輝,卻又在下一秒藏匿于陰影之中,直到完全失去蹤迹。
“琴酒在發什麼神經?”這個時候基安蒂才敢開口,但也沒見她多大聲,隻敢和科恩在牆角竊竊私語讨論着。
基爾回頭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波本,垂眸掩下自己眼底的打量,腦海中不斷回放着琴酒和朗姆方才的異樣。
‘他還是糊塗了…琴酒這是在反駁朗姆的話,還是說他對朗姆不願言說的那個秘密有了…’基爾拳頭微微攥緊,在賓加注意到她之前趕緊離開了。
[“你覺得組織會因此打起警惕?”]
安室透腦海中突然響起了諸伏景光曾經對着他說過的話。
[“那隻是最淺顯的表現罷了,真正重要的是人。”]
他仿佛明白了什麼,望向琴酒離開的通道口若有所思。如果諸伏景光所說的人指代的是琴酒或者朗姆的話,就很好理解了。
[“如果他也和我們世界的那位一樣的話……]
記憶中,諸伏景光在說出這句話後就不再繼續描述下去,而是輕輕的揭過這一篇章,開啟了下一個話題。
那麼,他說的到底是琴酒,還是朗姆?又或者………
*
“當然是小琴啊。”諸伏景光對于澤田弘樹的疑問從來都是直接回答的,除非是涉及到什麼未成年人不宜知曉的詭異問題。
“小…琴?”這種可愛的名字,澤田弘樹愣是在嘴角含了半天才說出來,不是因為燙嘴,是因為他臉皮薄,實在是沒辦法想着琴酒那張硬漢猛男臉喊出來。
“小琴可是組織最好用最忠誠的一把刀了,有他在,我們絕對不可能無傷打通最後boss關卡的。”諸伏景光半撐着臉,臉頰被擠出了一個小小的弧度,“但這把刀擁有着諸多的使用限制,缺一不可。”
“就像是遊戲中的神器一樣?數值或者陣營條件不達标的話就無法拾取一樣?”澤田弘樹瞬間代入了遊戲之中理解了這段話,“那你說的琴酒如果數值達不到的話會怎麼樣?”
“小琴嘛,可是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諸伏景光嘴上說着溫柔眷戀的話,但實際上眼神冰冷極了,“組織也隻不過是一個讓他能夠得到安全感的工具罷了,它好用,足夠包容他的一切,這就夠了。”
“安全感………原來如此。”澤田弘樹理解了,但在理解的這一刻由衷的感覺到背後一涼。一環一環相扣的計劃背後,所有看似無厘頭的部分都得到了解釋。
為什麼大費周章使用這樣超标的方法都要優先針對動物園?真以為是要逼出組織嗎?
“一切都是為了人民。”諸伏景光輕聲道,“如果在這個過程中會有人造成風險的話,就要優先排除掉這個風險的影響因素。”
而琴酒,就是這個人物。他足夠危險,足夠不要命,同時也擁有着足夠的實力和權利,對着目前還是龐然大物的組織動手,琴酒真的會不顧一切代價也要保護好這個“巢穴”的。
但要是“巢穴”先一步暴露了空心的事實呢?
“效忠的組織一直有着一個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并且這個秘密還引來了毀滅性的打擊,甚至危及到了自己的安全……你猜,小琴會怎麼做?”諸伏景光想想都覺得有意思,他由衷的希望自己能夠當着琴酒的面說上一次對方的經典台詞。
啊~小琴~原來你也是老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