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賣燒烤隻是商青歌為了鋪墊高人傳制冰術找的由頭,但商青歌還是實打實地賣了兩天燒烤。
隻是這大熱天的,就算把攤擺在南市,東西也不太好賣。願意來買串的人都是些公子哥底下的仆人,他們也是聽說商青哥新弄了個燒烤攤子,買來試試。
雖然那調料味道很好,但是很明顯不太受公子哥以外的百姓歡迎,畢竟商青歌那串做得再大,在他們看來有買串的錢,都能買一斤菜了。
倒是那個燒烤料賣得還行,除去那些公子哥,有些閑錢的百姓和奴仆也願意買點。
畢竟商青歌的燒烤料可以按兩買,自己做些燒烤來吃吃還算劃算,也算是讓商青歌多了點進項。
商青歌收攤後,去大伯家的店取了之前定制的兩件女道士服,正準備回家,哪知半路上被珍寶閣的王掌櫃叫住了。
這還是商青歌第一回進珍寶閣,一進門最讓人醒目的就是櫃台那坐人高的财神,财神手中那塊閃閃發光的金元寶,會讓所有進入這裡的人都有一種馬上要财源滾滾的感覺。
珍寶閣裡面的布置大體跟她在電視裡看到的酒樓差不多,用字畫和屏風做點綴,整個裝飾古色古香。
珍寶閣一共兩層樓,一樓是堂食,二樓是包間,不過一樓大堂十分寬敞,裡面的桌椅擺放得恰到好處,既不會顯得擁擠,也不會浪費空間。
看一樓的桌椅用料和布置就知道,珍寶閣其實并沒有把自己的定位定得那麼高端,有些閑錢的百姓在做壽時,節慶時也是來得起珍寶閣的。
王掌櫃客氣地把商青歌請上二樓,讓小二上了上好的茶,恭維道:“大家都說商姑娘是廚上神仙,做的菜美味得不得了。可惜我與姑娘都事務繁忙,一直沒有機會與商姑娘碰面,今日一見才知道什麼叫非比尋常,我家姑娘若有你這麼能幹我怕是做夢都要笑醒。”
上輩子商青歌的保潔公司做起來後,公司的合作夥伴同行以及村裡的長輩也曾這樣誇她,剛開始她确實得意洋洋過,每當有這樣的宴席她都高高興興地參加,次數多了,她也就反應過來了。
對于那些合作夥伴來說,說好話是最簡單的銷售方式,幾句好話又不要錢,把她捧高興了,那些衛生用具也就賣出去了。
同行更不用說,不過是來打探公司消息的,親戚朋友的目的更簡單了,就是蹭頓飯而已,把自己的朋友請上,再把她叫上,最後讓她這個桌上唯一的老闆買單。
隻是王掌櫃今日叫她有什麼用意,她一直避免與王掌櫃的生意重疊,就是忌諱王掌櫃在本地的勢力。
之前聽四月說過珍寶閣背後真正的主家是郡城的隆基商行,隆基商行基本壟斷了薯郡一半以上的布匹和糧食生意。
甚至每個縣城最大的酒樓和青樓都有隆基商行的身影。
想到這,商青歌謹慎了很多,“王掌櫃這話說得都聽不出是我了,我要是有王掌櫃您千分之一的本事,您這話,我就收下了,就我現在小打小鬧,連個正經鋪面都沒有的生意,也不過勉強過活而已。”
“我倒是羨慕王姑娘,長得白璧無瑕不說,還知書達理,誰人見了不誇,我要有這麼一個女兒,每晚可不得睡不着嗎?”
“哈哈哈,你呀你,之前雅晴說你會說話,眼裡就沒壞人,醜人,我還不信,心想哪有人看誰都美的,沒想到你還真是這樣。”
原來王掌櫃的女兒王雅晴确實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溫柔賢惠,當得起知書達理這四個字。
隻是長得特别像王掌櫃,五大三粗的,不過皮膚卻像她娘,白白嫩嫩一點遐思也沒有。
其實商青歌這話不過是她胡謅的,原生留下的記憶不多,很多人她隻知道一個大概,對于面貌之類的,她是記不得的。
隻不過她這胡謅就說到了點子上。
商青歌不知道王掌櫃誤會了,轉而又恭維起王掌櫃來。
聽說王掌櫃早年也不過是大戶人家的下人,隻不過廚藝好,又得主家重視,後來脫了籍幫主家管理生意。
這種人愛聽什麼商青歌最清楚了,倆人侃了半天大山才說到正事上。
“聽說商姑娘最近又新研制了一種叫薯片的東西,還有一種新的調料,叫什麼燒烤料?不知王某有沒有資格跟商姑娘一起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