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算是結束。
陸舟看着棋面,道:“今日倒覺着你激進了些。”
兩人是多年來棋桌上的對手,最是清楚對方,若有什麼變化,能清楚感知。
不過陸舟也沒多想什麼,眼看天已經黑得不像話了,準備歸家去。
陳之钰也沒多留人,起身送人。
陸舟道:“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出去。”
他說完了這話,就轉身往外去了,沒多一會,身影就消失在這處。
待人走後,屋子裡頭隻剩下兩人,陳之钰見她視線還一直落在屋外那人身後,眸光深邃了些許,他随意問道:“怎麼了?一直看他做什麼,還在害怕?”
明無月聽到陳之钰這話,忙收回了視線,她垂了頭,回道:“奴婢不敢妄言。”
“我不同旁人說,你說就是了。”
陳之钰笑着看她,似乎在告訴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也隻是他們之間的秘密。
這樣子說小話,哪裡還有太子的樣子。
可即便說陳之钰笑得再如何和善,明無月也不會同他去說那些掏心窩子的話,她隻道:“是有些怕,小侯爺生得有些唬人。”
倒也不是真說陸舟生得如何駭人,隻他言行舉止,叫人不敢親近,尤其是在陳之钰的身邊,襯得更是面目可憎。
但明無月見他,非是害怕,而是讨厭。
她憎他,惡他,一想到他極可能會是害他家破人亡的兇手,便止不住發抖發顫。
陳之钰見明無月如此說,眸光淡了淡,不過終也沒有繼續問下去了。這裡頭沒了事情,便先叫她出了門去。
文序見到明無月走了,馬上就進來将方才他在西所聽到的東西同陳之钰說了。
他道:“她實在是不守規矩得很,方才去西所尋她,竟還聽她在妄議殿下和左少卿,成日裡頭往西所跑就算了,現在什麼有的沒的話都敢說。”
現在,文序對明無月的印象非常不好。
隻覺她奸懶讒猾,心機頗甚。
陳之钰卻沒将這事放在心上,他還在想,方才明無月見到陸舟後的神情。
他忽然問道:“文序,你有沒有覺得她長得很像一個人。”
雖說是在疑問,可語氣卻聽着帶了幾分肯定。
文序聽到陳之钰忽問了這個,有些不明所以,他道:“怎了,殿下?”
明無月像誰?
他怎麼不覺得。
見文序沒有印象,陳之钰便沒有繼續說下去了,轉回了方才的話題,問他道:“你方才說她妄議孤,她說了些什麼。”
“她竟在那裡論殿下和少卿大人誰更俊些,真是色膽包天,好......好生混賬。”文序就連在說這話之時,面上看着都有止不住得惱。
而這當事人太子殿下卻無甚表情,甚之聽到這話還笑了一聲。他看向文序,問道:“所以,她說是誰好看些?”
什......什麼......
文序錯愕,眼睛也瞪圓了一些。
這話從陳之钰的嘴巴裡頭說出來,怎就聽着這麼奇怪呢。
太子什麼時候愛去八卦這些了?
陳之钰仍舊看着他,還在等待他的回答。
文序看着他那頗有求知欲的眼神,實話說道:“她說殿下更好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