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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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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之钰就是一個外人,一個徹頭徹尾的外人,宮中有宴,而他的後母,要讓人知會他一聲。若沒有她的好心“知會”,他是不是還沒有資格往宮裡頭去啊。

陳之钰身體微微後仰,靠坐在了椅背上,他的手臂随意搭靠在兩側的扶手上,神情散漫,眼眸卻染上了幾分罕見的淩厲,“嗯,孤知道了,到時候,孤一定會去。”

白衣勝雪,他坐在椅上,姿态随意,卻也好似觀音打坐,隻那雙好看的眼中首次在人前露出了不耐。

太監卻還察覺不到陳之钰眼中趕客的意味,竟又在那東拉西扯,說起了明無月來,他對陳之钰道:“這姑娘從前倒沒有見過,眼生得很,是殿下最近招來身邊的嗎。”

他從明無月那邊打探不出來什麼,竟來了陳之钰這頭探口風,當着陳之钰的面,去問他的事,看來是真把人當成個聽不出好賴話的傻子了。

陳之钰笑了一聲,隻不過這笑盡是諷刺,他看向了那個太監,挑眉道:“你似對孤的事情很感興趣?”

“又或者說,是皇後有興趣?”

這人無非是打聽些東西,而後回去皇後面前讨賞罷了。

這太監被戳穿了心中的成算,臉上表情瞬間凝固了下來。

他觑着陳之钰的臉色,分明同從前是一張臉,卻不知為何今日這言行如此盛氣淩人。

“殿下這話是什麼意思?您要這樣說,我們便真百口莫辯,娘娘待殿下如何,難道殿下不清楚嗎?天冷想着殿下,天熱了也念着殿下,咱們娘娘将殿下視如己出,處處為殿下着想,殿下怎能這麼想她呢?”

這太監像越說越是委屈,到了後頭幾乎都是掐着嗓子在說話。

一口一個殿下喊得人腦仁都疼。

陳之钰卻沒惱,看向他淡淡道:“是嗎,你說我怎麼想她了?”

他怎麼想她,輪得着他來編排嗎。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陳之钰開口送客。

“沒事,你隻管回去将今日的事同她禀告。文序,送客。”

太監沒法,也多留不得,再不甘心也隻得告退離開。

他帶着一群人烏泱泱來,又烏泱泱走,沒了他們,這處瞬間便安靜了許多。

“殿下真厲害。”

安靜中,明無月忽然開口說話。

厲害?

陳之钰這還是第一次從别人口中聽到這話。

厲害二字,就這樣直白地被她拿來形容于他。

明無月這話說得莫名,陳之钰知她是在故意捧她,卻又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捧他。

陳之钰扭頭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她,他問道:“厲害什麼。”

她似乎總喜歡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明無月沒有察覺他眼中的試探,她自顧自地回答了陳之钰的話,“他們看着有些煩人,張口閉口就是打探,我有些不大喜歡他們,但也不敢拂了他們的面子,可殿下一來,我便發現,他們好像也沒有那麼讨厭了,因為有殿下在前面,所以一切好像都沒那麼煩人了。”

她說的這些話,實在算得上僭越。

殿内,香爐在一旁散着生煙,在日光的照射下,恍若水波流淌,煙在空氣中像是氤氲了許多的水汽,讓眼前的人看着帶了那麼幾分的不真切。

她似乎也覺得自己這話說得有些許不妥,眉眼有些不自在地耷拉着。

陳之钰眼皮擡動,那搭放在扶手上的手指,忍不住抖動了一下,緊接着一股怪異的感覺,細細簌簌布滿了全身。

厲害......

她最好,最好要一直這樣覺得。

*

那一邊坤甯宮内,太監從東宮回去之後,馬上就去尋了皇後。

他将方才發生的事情盡數說與了她聽。

皇後擱置了手上的杯盞,冷哼一聲,後道:“這便藏不住,露出馬腳來了,難為他忍氣吞聲這麼些年,也真叫他辛苦。”

皇後脾氣不大好,陳之钰那頭叫她吃了癟,便總喜歡拿底下的人出氣。

杯盞同琉璃桌面碰撞,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底下的人不約而同縮了腦袋。

太監卑躬屈膝,讨好道:“依奴婢來看,這太子饒是有什麼不幹淨的心思,那又能如何,不過是一隻任娘娘玩弄的蝼蟻罷了,娘娘捏他,豈不是輕而易舉。”

聽了這奉承的話,皇後臉色仍舊不怎麼好看,“陰魂不散,跟那人一樣,隻有這太子之位不在他的手上,本宮這心裡頭才叫放心,否則,總覺不踏實。”

“如今便敢嗆聲,往後誰知道他還想要做出些什麼别的事情來。”

皇後的手指不自覺地撫着手上的護甲,心中也不知是在盤算些什麼,神色略發凝重。

而後,她又确認了一遍,“他說幾日後的宴席,他确定會來是吧?”

“是。”

皇後想到了旁的事,嘴角浮起了一抹陰狠的笑,眼中也盡是算計。

這次,她非要把他從太子的位置上面拽下來。

*

十月十二,三皇子的生日宴很快就到了。

做為皇帝最寵愛的皇子,這場宴會自是隆重非凡,不少的大臣攜妻帶女進宮赴宴,宴席擺在禦花園中,曲水流觞,管弦聲響,好不熱鬧。

明無月今日也被陳之钰一同帶入了宮内,文序同她并肩,他警告她道:“你老實點,進了宮裡頭,便不要鬧事了,在那裡面出了事情,可沒人會保你。”

畢竟有前車之鑒,文序不大放心明無月這人。

況且,秋闱的那件事情,說是有舉子舞弊,被抓進了大理寺之後現今也還沒說法,文序這些時日都在忙着這事,知道今日定會有大事發生。

這樣的日子,文序甚至都不明白,陳之钰有何必要帶她一同入宮赴宴,這人看着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情,縮得定比誰都快些。

明無月聽到文序的話,面上沒甚反應,像是聽進了他的話,可終沒忍住嘀咕道:“我又不是傻子......”

他将她當成個傻子來防做什麼。

她難道會閑得沒事去宮裡頭惹事嗎?

“你在嘀咕些什麼?”

“沒什麼......”

文序沒聽到她的嘀咕聲,但走在前頭的陳之钰聽得一清二楚,他沒有回頭,但嘴角卻忍不住抿起了笑。

他道:“文序,她不是傻子,不會閑得沒事去旁人那裡踢一腳。”

别人不招惹她的時候,她比誰都安靜,柔嘉準則,任誰看了不說一句好姑娘。

幾人往宮裡頭走去,幽深的紅色甬道一眼望去,似看不到邊,朱紅宮牆于無形中帶來深深的壓迫,遠遠擡頭望去,碧藍的天一片如洗,澄澈清明,若巨幕一般,籠罩頭頂。

今日十分熱鬧,宮女太監忙忙碌碌,還有巡視的侍衛,來回走動,往來也有不少的大臣錯身而過。

因着是宮宴,陳之钰穿了圓領衮龍袍,頭戴翼善冠,腰間懸着一塊玉佩,随着他的步子一晃一晃,金冠玉飾,象征着身為太子的尊貴。

他唇角含笑,眉眼清舉,若凜冽的青松,總惹人相看。

雖有人因着他如仙的人容貌不住打量他,但卻不曾有人同他見禮,宮人如此,一旁路過他的大臣亦是如此。

即便說他的母族是侯府又如何,他隻不過是失了勢的太子,失了聖心的太子,誰知道,哪一日他還能不能坐好這個太子之位呢。

這麼些年來,光是看皇帝如此行徑,恐怕也就差最後一個契機,來廢掉太子了吧。

他們想,這個廢太子的進程,不是侯府能控制的,更不是陳之钰本人所能控制。

他遲早會被廢棄的。

他們都礙于皇後之面,對這個失了勢的太子,視而不見。

陳之钰卻神色如常走着,絲毫不覺有什麼。

隻沒走出去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音。

“阿钰。”

是陸舟。

他大步上前,追到了陳之钰的身邊,看到了明無月也在一旁之時,神色微微錯愕,似沒想到會在這處見到她。

他眼中露出一抹諷刺。

上次看他們二人相處便能發現些許端倪,如今來看,果真不一樣,也不知她是使了什麼手段,這麼快就能到了他的身邊去,就連宮宴也跟來了。

陸舟沒再看她,走到了陳之钰的身邊去,“等等我,一起去。”

陸舟不是一人來的,除了他,他的妹妹陸玑也跟在身側。

她見到了陳之钰,也在旁福身,打了聲招呼,“表兄萬福。”

按照年紀輩分來說,陳之钰算是她的表兄。

兩人雖算不上親近,但好歹是有這麼一層關系在,從小到大,見面的次數也算得上多,終是比旁人近上一些。

陳之钰笑着應下,陸玑看着他的白玉臉沖她笑,臉色微微發紅。

他生得太好看了,在陸玑眼中,這位太子表哥,比自家哥哥生得還要好看。

幾人也沒再繼續寒暄,一同往禦花園的方向走去。

陸玑跟在他們身側,才注意到了身後的明無月,以往都隻有文序,這人又是打哪裡來的?

她去看她,上下打量,卻不知為何,見她有種說不出得眼熟,總覺像是在哪見過似的,可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明無月注意到她的視線,從始至終卻也一直低着頭走自己的路,沒有理會她。

陸玑看了沒趣,也就回過了頭去。

一行人無話,臨近禦花園之時,卻聽一尖利的女聲響起。

“陸舟。”

明無月站在他們後頭,不動聲色擡眼望去。

說話女子形容迤逦,禦花園處綠樹成蔭,繁花似錦,明亮的景将她映得更為嬌豔,她發着金簪,身穿紅裙黃衣,皆是天家貴氣。

這樣的打扮氣質,除了華元,又還能是誰。

明無月想起了先前從瑤殊口中了解過這人,聽聞華元愛慕陸舟,追他的事情鬧得滿京城都知道。

華元受寵,行事便也放縱了些,她絲毫不管怕旁的人如何評價她,她隻知道自己若喜歡陸舟,便不擇手段也要得到他。

若是旁得人,倒還耐不住華元如此死纏爛打,隻可惜說,她碰到的人是陸舟。

陸舟也非善類。

華元一出現,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沖着誰來的了。

還真是,哪裡有陸舟,哪裡就有她。

便是宴席上碰着了,也不放過。

陸舟聽華元喊他,面上難得露出了幾分不耐,他煩躁地移開了視線,連看都不想看她。

華元見此,卻更是來勁,大步就往他們這處走來,甚至還跑到了陸舟的跟前去問,“你煩些什麼?”

“煩你。”陸舟聲音冷得吓人。

誰都哄着華元,但陸舟從不慣她,她身份是不低,但若真論起來,她的母家同陸家根本不能大能相提并論,況陸舟小侯爺的這一層身份,捧着他的人難道說還能比華元少些?若非是皇帝寵愛,陸舟幹脆都想讓人把她拖開遠些。

他一如往常,就這樣毫不避諱得氣得華元面色漲紅。

“你好好說話是會死嗎?”

“會死。”

又這輕飄飄的二字,就差将人氣得跺腳了。

陸舟對她的生氣一無所覺,隻做不見,跟陳之钰擡步就要往别處去了。

或許是同陸舟有關系的人,明無月都不自覺得在意。她站在後頭,視線一直落在華元身上,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直到他們都擡步走了,她才反應過來,趕緊想要跟上去。

然這慢半拍的動作,卻還是被華元捕捉到了。

她隻當明無月是在看她的笑話,又看她跟在他們身邊,直覺以往為她是陸舟身邊的人,畢竟她那個太子哥哥,可從來不曾帶過丫鬟進宮。

她有氣撒不在陸舟身上,便拿明無月來作筏,她蹬着她道:“你這個小丫鬟看些什麼?信不信我打死你!”

華元說這話時,視線卻一直落在陸舟身上,分明是說給他聽的。

陸舟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雙手環胸道:“你打死她也沒幹系。”

華元氣得牙癢,可就在此時,一旁卻傳來了陳之钰的聲音, “我的人,你說打死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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