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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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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不再有一絲聲響,就連絲竹之聲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停了個幹幹淨淨。

明無月隻覺自己的手心都緊張地出了一遍又一遍的冷汗,她在擔心陳之钰。

或許是因為,她現在隻能依靠陳之钰的緣故,若他出了事,她一定也不會怎麼好過,又或許僅僅因為,她真的擔心他,沒有任何緣由。

景甯帝不問證據,卻張口去問太子要解釋。

他這個倒黴兒子,全天下的人往他身上丢一樁莫名的罪證,他就能成了窮兇極惡之徒。

陳之钰不曾回避,直接迎上了景甯帝的目光,他道:“父皇難道不問下證據嗎?凡事都要論證據,難道父皇是想就這樣聽信一個入獄的囚徒之言,而不去尋任何能夠佐證的證明?”

“隻是因為,兒子是陛下最不喜歡的兒子,所以,陛下便要這樣定了兒子的罪嗎。”

他是他最不喜歡的兒子,是他最不滿意的太子,所以便這樣折辱他嗎。

說這話時,陳之钰的手指都止不住微微攏緊,就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

他說這些,當然不是為了引起景甯帝那稀薄到了可憐的父愛,他才不會管他的死活,即便這樣說,難道他還指望他會對他有所愧疚嗎?

他這話,不是說給景甯帝聽的,而是,他的舅舅,陸侯爺。

少年眼睛微微發紅,孤身一人坐在那處,看着有些陰郁蒼涼。

果不其然,陸侯爺起了身,他道:“陛下,這王不為不過是這麼一句話,您就要定了太子的罪?大理寺斷案都不帶這樣斷的。”

好歹也是個二品大臣,又有個侯爺爵位在身,說話若想硬氣,總是能硬氣起來。

他願意出來給陳之钰撐腰,陳之钰的處境便也不會太難過。

當初先皇後在世之時,陸侯爺對陳之钰倒也算親近,他們也時常會有機會往來,可先皇後死後,陳之钰一直留在皇宮,即便說後來搬去了東宮,他們見面的機會也不不多。

而且,又加上,陳之钰這樣不受寵,實在不像能扶持起來的樣子,他便更沒了心思放在他的身上。

但畢竟身上有血緣關系。

或許是方才陳之钰的那一番話叫他想起了那早逝的幺妹,憐他一人孤苦伶仃面對這豺狼虎豹,加之酒勁上頭,陸侯爺實在沒忍住,便起身替陳之钰說了這麼一句話。

有了陸侯爺開口,景甯帝也沒再繼續刁難陳之钰下去,他往後靠,身體倚在椅背,他又向王不為問道:“可聽到了侯爺的話?你既說是太子所授意,證據呢?”

王不為輕咳兩聲,他道:“我的家中,有太子殿下給我的書信,他說,他可以幫我在此次秋闱之中奪魁,隻是往後真入了官場,要我記得他的恩情。”

陳之钰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終忍不住笑出了聲,笑聲朗潤,沒有被冤枉的生氣,隻是當當覺得面前的這個可笑罷了,他道:“我幫你奪魁?你說我該從哪裡知道的秋闱試題呢。”

他的處境尚且如此,還有餘力去幫襯别人?

他這個繼母,為了這個太子之位,就使這樣拙劣的手段嗎。

陳之钰都不懂,她這樣蠢笨,他的父皇究竟看上她什麼了。

王不為争辯道:“總之,就是太子給我寫的信,否則,我又如何能信!”

皇後出面說道:“既然這樣,不就什麼都好說了嗎,讓人去他家裡頭搜搜,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嗎。”

景甯帝給底下的大太監使了個視線,那人得令,馬上就帶着錦衣衛的人去取東西。

陸侯爺在一旁都為陳之钰捏一把汗,他飲了酒,頭腦有些恍惚,擡頭去觑陳之钰,迷迷惑惑間,卻見他仍是那副氣定神閑模樣。

陸侯爺腦袋都有些發疼,心想這孩子莫不是傻了不成。

他可知道這事若真被認定是他做的,後果可會如何?

且不說太子之位,看景甯帝現在的架勢,要了他的命都說不準。

錦衣衛的人動作很快,沒有多久就從那王不為的家中取來了東西。

果不其然如王不為所說,他的家中有着蓋着太子章印的信件,但除此之外,還有些旁的東西......

他們上前将東西呈給了景甯帝。

景甯帝拿過,翻看了起來。

皇後在旁一直用餘光去觑,周遭的人也都屏息凝神。

時間一分一毫流逝,秋日的風已經帶上了幾分寒涼之氣,可仍舊吹不散這處的焦灼,紙張被翻動的聲音也在這時候被無限放大。

景甯帝的眉頭越蹙越緊,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倏地,聽他從喉嚨中發出一聲嗤笑。

他将手上的東西擱在了桌上,紙張雜糅在一起,發出簌簌聲響,“皇後,你要看看這上面寫了些什麼嗎。”

皇後沒想到景甯帝會突然點了她的名,心下一跳,面上卻強作鎮定,她嘴角扯起了一抹笑來,但約莫是太緊張的緣由,看着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味。

她接過了桌上的東西,翻看了起來,可越是看,神色越是驚異。

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

這裡頭是有她捏造的陳之钰同王不為往來的信件不錯,但是她給他寫過的信,不隻......遠遠不隻,就連她的給他家的好處,房子、店鋪地契也都在裡頭!

皇後瞳孔驟縮,仍不敢相信自己手上看到的東西。

她一邊搖頭,一邊道:“陛下......陷害,陷害啊......!”

衆人不知道是發生了何事,也不知是為何畫風突轉,這事情竟就扯到了皇後的身上,他們急得心癢難抓,卻終聽景甯帝開口。

事到如今,他的面上仍舊不見怒色,隻眉眼之間的陰郁昭顯着他的陰郁。

“陷害?”景甯帝冷冷地呵笑一聲,“城西的那片鋪子,不是許家的産業?”

他看皇後面若死灰的表情,也沒想等到她的回答,隻嘲諷道:“對,不是你的,是太子的不成?”

“現下錦衣衛從王不為的家中搜出這些東西,你妄圖陷害太子,證據确鑿,卻還想狡辯些什麼!”

景甯帝的聲音終于帶了幾分怒氣,他一擡腳,便踹翻了面前的桌案,群臣跪了一地。

景甯帝近些年間身體已經有些不大好,可真若發起的怒來,也沒誰能招架得住。

皇後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成如今這樣,她向底下的王不為投去了一個怨毒的眼神,都怪王不為,都是因為他沒有收好這些東西!若非是他,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王不為見事情敗露,早就已經吓得瑟瑟發抖,頭都埋進了地裡,哪裡又還有機會去看她呢。

他分明記得,那些東西他藏得很好啊!

皇後咬牙切齒,隻恨他個不長腦子的東西,這種東西都能瞎放,如今别說是把陳之钰從這太子之位上扯下來不說,自己也不知會被如何處置!

皇後馬上從眼中擠出了淚水,再顧及不得儀态二字,她跪到了景甯的腳邊,哭求道:“陛下,冤枉啊!臣妾實在冤枉!”

大皇子陳之齊也跪到了一旁,他道:“父皇,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母後!父皇明鑒啊!......”

“住口!”景甯帝厲聲打斷了兩人的話。

他看着兩人的眼神盡是失望,他道:“父皇明鑒?心體光明,暗室中有青天,念頭暗昧,白日下有厲鬼,你們當着朕的面鬼鬼祟祟去做這些小動作,竟然還說父皇明鑒?!老大,你想要朕怎麼明鑒!”

景甯帝生了很大的氣,他似怎麼也沒想到皇後二人竟會做出來這樣的事情。

氣血翻湧,他咳嗽不止。

皇後被他這些話罵得一怔一怔,就連開口辯駁的機會都已沒有。

她忽地擡頭看向了不遠處的陳之钰,卻見他正含着笑看着她。

是他?一定是他!除了是他又還會是誰呢!

她氣得形容扭曲,臉上恨意再也遮掩不住。

隻恨不能将陳之钰生吞活剝。

陸侯爺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到如今這樣地步,這樣的反轉,打得他也有些措手不及。

他胸腔劇烈跳動,忽覺,這太子之位,或許也不一定會丢。

他又出面攪起了稀泥,他道:“皇後娘娘,太子是從何得罪過你啊!你不惜做出來這樣的事情陷害他,他的母後去得早,如今你便這樣容不下他嗎!”

從前的時候,她裝得同太子多麼母慈子孝,似委屈了誰也不會委屈太子一般,現如今看來,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衆人看皇後的眼神,也都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别樣的意味。

未想,真能叫她裝這麼些年。

隻可憐太子,一直被她迫害,也不知這麼些年是如何過下去的。

皇後凄聲道:“本宮容不下他?本宮如何容不下他!”

“這麼些年,吃穿住行,本宮何曾虧待過他?侯爺說這樣的話,是想往本宮的身上潑髒水嗎?!你提起先皇後又是做些什麼,她死後,本宮也一直将她的孩子看做自己的親子......”

皇後的聲音不再繼續說下去,卻被一道老者的聲音打斷。

“孽障,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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