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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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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無月直接道:“有什麼話便直說好了。”

陸舟道:“我倒是想知道她個蠢物,是怎麼從他們那些人脫穎而出,一首詩竟還奪了魁。”

陸玑這東西怎麼來的,他們幾個,誰都清楚。

陸玑既作不出來,那麼不就隻有今日和她一起去了的明無月嗎。

除了她以外,又還能是誰呢。

陸舟道:“我倒想知道,你個宮女丫鬟,是哪裡來的本事,作得出來這樣的詩。”

兩人視線糾纏到了一處,俨然開始對峙。

陸舟當然知道明無月為何能作出來那首詩,因為她是明悅。

但他想,陳之钰又不知道。

他這番話,不過是想要叫陳之钰提防下身邊人,别什麼來路都不知道,到時候白白付出一片真心,到頭來,卻被人利用心機。

氣氛凝固了些許,比之方才還要冷些,陳之钰輕咳一聲,轉移了話題。

“你就這樣不相信你妹妹?”

若叫陸玑聽到了他說她是“蠢物”,少不得上蹿下跳。

陸舟道:“她什麼腦子我會不清楚嗎。”

從小到大就不愛讀書,拿棍子打,不讓人吃飯,也看不進去一點書,她若會作詩,母豬能上樹。

陳之钰道:“誰知道呢,萬一她背着你有所長進呢。”

陸舟聽出來陳之钰這是在打岔,他氣得翻了白眼,他好心提醒他,可他竟能如此不領情。

好心權叫他當作驢肝肺,既他不聽,陸舟也懶得再去同他多說此事。

“行,既你不愛聽,那我說再多也白費口舌。”他說起了自己的正事,“我今日來是想同你說若禾的事情。”

“何事?”

“我要娶她進門。”

此話一出,屋内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隻有炭盆中偶爾發出煤炭“噼叭”的響聲。

陳之钰神色未變,“這麼突然。”

“這段時日,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了,竟在那裡鬧,我說會娶她,可她不相信,成日成日地哭。”

陸舟說着這話,眉頭都蹙了起來。

陳之钰當然看出來了他煩悶,他抿了口面前放着的茶,而後搖了搖頭,歎了聲氣,“你分明就不大喜歡她,為什麼還要同家裡人鬧成這樣難看,而非要娶她呢。”

“誰說我不喜歡她的?”陸舟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眉頭竟然皺得更緊了一些。

不會有人說他不喜歡她的,隻要是見過陸舟如何對雲若禾的人,怎麼都不會說出來這樣的話。

他對她這樣好,為了能娶她,都鬧得不回家了,這世上又還有誰會做到他這樣的地步呢,怎麼還會有人說他不喜歡她呢。

陸舟覺得,陳之钰他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愛,所以,他現在全都是在瞎說。

“若是我喜歡一個人,我見她落淚哭泣,我會心疼得不像話,而絕對不會皺眉不耐煩。”陳之钰開口說道。

他垂着頭,嗓音有幾分低沉,一旁的明無月不知是從這話想到了些什麼,隻覺耳廓都有些發紅發燙。

她還沒細想下去,低頭卻看到對面陸舟的眉頭都快擰成了一個“川”字。

陸舟被陳之钰這話說得有些懵了。

他看她哭,可是,他卻不心疼她,而且心中竟還隐隐不耐......

饒是他不想承認,可事實确實如此。

“你很喜歡她,就連你自己也是那麼以為。”陳之钰看着陸舟有些失神的眼,又淡聲道。

可就是這樣平淡的聲音,卻若一擊重錘砸在陸舟的心口。

雲若禾救了他,他想,他就該喜歡她的。

他喜歡當時那個從天而降,救他于水火之中的英雄。

很可笑,美救英雄這件事情,也很值得人回味。

陸舟無數次夢到當初的那個場景,從睡夢中醒來,隻覺一切都是虛妄。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分明當初救下他的人是雲若禾,可她的身上,卻再也沒有了那一日的感覺。

夢中的那個姑娘,再也沒有出現過了,好像出了那片山林,她也跟着一起死了。

她的英勇,好像就隻出現了那麼一瞬間。

可是即便說在雲若禾的身上再找不到當初她救他之時的感覺,也終歸是救了他,她手上的那道疤痕,足以說明一切。

陸舟的一生都順風順水,從未碰過什麼挫折,唯獨十七歲那年,差點果腹于狼肚之中。

不重要了,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事到如今,他好像也隻能娶雲若禾了,不然,他還能娶誰呢。

娶家中父母看上的妻,而後開始世家聯姻,那倒還不如就娶她罷。

畢竟,在今日陳之钰說這些話前,他覺得這一切好像都沒有什麼不對。

陸舟揮手,不再去想這些煩人的事情,他道:“算起來也有四年的功夫了,知根知底,現在說不娶算是什麼事。”

陳之钰見他執拗,也不再去勸,他道:“那你今日同我說這事是做些什麼。”

是他質疑打算娶雲若禾,又不是陳之钰要娶,他同他說這些是出何打算?

陸舟看着他,露出了一抹笑,他道:“這不是你最近在我父親那處得臉嗎......”

陳之钰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陸舟是想要他去當說客。

“你也看到了的,他們執意不聽我的話,都快到了年關,我母親也不叫人喊我回去過年,是鐵了心不肯讓若禾進門。我說什麼他們都不會再聽,你行行好,幫我說幾句好話呗。”

陳之钰才不會願意,“這讨罵的事情我可不做......”

陸舟知他嘴硬心軟,又軟着口氣,說了好多求人的話,陳之钰最後沒法,還是答應了人去陸家一趟。

陸舟得了陳之钰的承諾,也不再繼續留下,起身打算出門。

可是身後竟傳來了一聲譏笑。

陸舟回頭看去,是明無月發出的聲音。

這笑,分明是在諷刺,可聽着卻像是帶了幾分說不出得意味,陸舟擰眉,問她笑些什麼。

明無月道:“當然是笑小侯爺和雲小姐情比金堅啊。”

“分明修不成正果,還要硬修。”

這話便盡是諷刺。

陸舟往外邁的步伐硬生生頓住,折返了回來,往明無月的面前走去,可就在這時,陳之钰起了身,擋在了她的面前,将人遮掩了個幹幹淨淨。

兩人個子相差無幾,就這樣對視着。

陸舟看陳之钰還護着她,恐他還不知道明無月就是那個明悅,他忍不住道:“你知道她是誰嗎,你也不怕她害你?!聽聽她說的那些話,誰會說這樣的話啊!”

正常人,哪裡敢不要命地去說這些話。

陳之钰卻不說話,看着陸舟生氣,仍一言不發。

陸舟見此情形,發現自己就多餘管他們,到時候,倒了黴,也是他自己活該。

他大步離開,不曾經在此地多留。

他走後,殿内安靜了下來。

明無月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又像是還沒有反應過來,仍舊是方才那樣的神情,眼神空洞,沒有焦點。

陳之钰轉過身去,同她面對面,他看着眼前人那副呆愣的模樣,忍不住伸出手去戳了戳她的臉。

“在想些什麼呢。”

明無月回了神來,擡頭就撞進了陳之钰的眼,他正盯着她看。

她在想,他憑什麼,

他憑什麼得償所願。

陸舟讓陳之钰幫他,他會幫嗎?

明無月心裡五味雜成,可在陳之钰的注視之下,她還是搖了搖頭,道:“沒事。”

不願意說,陳之钰便也沒有再問下去。

*

常慶宮内。

華元在陳之钰那裡受了氣之後,便去尋了淑妃。

她想,她定是和那個陳之钰八字不合,不然為何她每次都會在他那裡吃虧!

看着華元氣洶洶回來,淑妃便知道她定是在外頭受了氣。

而這個皇宮裡頭,能叫她氣成這個樣子,也就隻有陳之钰了。

看來,陳之钰又入宮了。

她看着華元生氣卻不甚在意,還打趣道:“你也真是,怕又怕得要死,招誰不好,非要招他。”

華元這人的性子,若是誰得罪了她,她勢必就要咬回去,若咬不回去,便一直咬。

她怕陳之钰,所以勢必不能将他如何,可越是不能将他如何,心裡頭這口氣就越是順不下去。

這就落入了一個死循環。

華元道:“我就是不甘心嘛!我看他們兩個人就冒火。”

淑妃歎了口氣,她不贊同道:“你太小家子氣了。”

眼看華元就要炸開,淑妃趕緊轉了個話題,她道:“不說這些了,我同你說個有趣的事情。”

華元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淑妃這話吸引了過去。

有趣的事情,是什麼事?

淑妃手上端着茶盞,她擡手刮了刮上面的浮沫,意味不明地看着華元笑道:“你可知道,明無月是誰?”

華元覺得淑妃腦子莫不是被凍糊塗了不成,明無月不就是明無月嗎,又還能是誰,還會是誰。

華元道:“母妃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都這樣說了,華元卻還一竅不通,淑妃搖了搖頭,嫌她笨,“脾氣比誰都要大些,這腦子什麼時候能跟着脾氣長一長。”

“明無月這人來得奇怪,從前之時倒從不曾見過這人。她是什麼時候去的東宮,又是怎麼走到了太子身邊......你難道都不好奇嗎。”

“我好奇他們做些什麼。”

也是,華元一顆心都隻掉在陸舟身上,哪裡又還看得到旁人。

淑妃也沒再去賣關子,她道:“明無月.......她就是那個已經死掉了明悅。”

什麼玩樣?

這話聽着怎這麼吓人。

華元面上露出了幾分驚懼之色,“借屍還魂?”

淑妃翻了個白眼,“青天白日的,哪裡來的這麼多的離奇事。”

“那母妃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覺得奇怪,就派人去查了下她,不查也不知道,竟想她的來曆這樣古怪。算起來,是她落腳東宮之時,差不多就出明家人出了事的那段日子,時間相差無幾,而且,她來的方向,也是從橋鄉那個方向來的。”

當初林姑姑帶着明無月進的東宮,也從沒曾想過什麼隐藏蹤迹的事情,所以說這些事情,有心人稍作探查便能知道。

淑妃派人稍作打聽,就能知道這明無月從何而來。

當然,她也還不能确定,畢竟說當初的明家人的屍體大家都看到了,包括明悅的自然也在内。

所以她今日故意在宴席上提起了明蓉這人,果不其然,見她有所觸動。

她以為她在角落之中,無人會在意她,可殊不知,高位上有一雙盯視她的眼睛。

華元終于反應了過來淑妃是什麼意思,她回想起了今日的那場宴席,驚道:“母妃的意思是說明無月其實是明悅?!所以今日才故意說起了那事!”

她這才知道自己同眼前的母親比起來,蠢得可憐。

她怎麼就沒想到這一層關系呢!

“可母妃怎知她今日會來?”

畢竟平時的時候明無月一直都跟在陳之钰的身邊,今日淑妃又是怎麼知道她會跟在陸玑身邊來參加這個賞梅宴呢。

淑妃道:“我當然不知道她會來,不過她不來,我便不去說這事罷,可她既然來了,我便試她那麼一下,後來果就見她急了。”

不過,不論她今日來不來,淑妃基本能确定她就是那個明悅。

華元知道了這事之後面色便有些難看,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淑妃看着她淡淡道:“看來是當初幫你辦事之人手腳不利落,落了個她,後來為了從你這頭拿錢,所以随便找了個死人來糊弄你罷了。”

華元聽到淑妃的話,猛然擡頭看向了對面的淑妃。

她怎麼知道的?

當初她派人去對明家人下手的事情,誰都沒說,可她為什麼會知道。

淑妃看她表情便更加明了,她輕笑了一聲,“我不清楚别人,還不清楚你嗎。”

她能甘心看到明家人上親同陸舟議親嗎?

尋了個機會在路上把人做了,是再好不過的解決法子。

這樣的事情,華元不是做不出來。

況她方才不過那麼一說,她便這樣激動,想來也是被說中了心事。

華元見淑妃已經猜出來,也不打算再掩藏下去,她臉上露出一股怨毒之色,道:“人就是我殺的又如何,他們本就該死,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竟還敢肖想侯府。”

他們想高攀,她才不會給這個機會。

本以為殺了明悅就好了,誰知道又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了個女人,她想找出那人是誰,可卻怎麼也尋不到蛛絲馬迹。

淑妃道:“沒人會将你如何,死些人罷了,隻是你找的那些人也太沒用了,殺人也殺不明白,竟還留下了活口。你說她既然還活着,而且還改了名入了東宮,是何居心?若叫她知道兇手是你,豈會不來攀扯你?”

“我豈會怕她?!”華元道。

“你是不怕她,可現在她靠着太子,太子又如此寵信于她。你以為今日陳之钰入宮真是偶然?無非是怕陸玑護不住她,讓她在宮裡頭被人欺負罷了。”

“他為她做到這種地步,你難道還不怕嗎。”

華元咬牙道:“不過是個以色侍人的物件罷了!”

屋外狂風大作,雪花紛飛,淩亂飄落,寒風吹打得的門窗哐哐作響,有些許寒風透過窗縫侵入了殿内。

淑妃笑她天真,“呵,難說喽,最是無情帝王家,偏偏他和他那爹都是癡情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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