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沈秋也管不了,她走過去拿去一個包子,正準備下口,便被裴寂一把抓住手腕。
“别吃。”裴寂壓低了聲音,搶過包子随手丢給角落裡的老鼠,卻見那老鼠吃了包子“噗通”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沈秋差點尖叫,被裴寂一把捂着嘴,過了一會兒見沈秋冷靜下來,他才松開手,将手背到身後,揉搓了幾下。
“那老鼠……死了?”沈秋艱難地吞咽着口水,睫毛顫動,眼中滿是驚恐。
那看起來很熱情的大娘竟然對他們下藥!
“沒死,是迷藥。”
“難怪這幾年都沒人能攻下小湘嶺,誰能想到在這裡還有個匪村呢!”玄一過去将老鼠踢回老鼠洞,又打開門縫,四下掃了一圈,見沒有異常便又關好了門。
“主子,是否要出去探探路?”玄五有些躍躍欲試,說不定這村子就是圍剿小湘嶺的突破口。
裴寂靜靜地摩挲了一會兒扳指,“不必,他們很快就會過來。”
不多時,就見裴寂,玄一,玄五表情嚴肅了起來,比劃了個噤聲的手勢。
接着一團白霧,從窗紙上的小孔裡飄了進來。
沈秋隻覺得頭暈目眩,随後便失去了意識。
又過了一會兒,房門吱呀一聲打開,幾個壯碩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其中一人正是那中年婦人,她一眼便看到了倒在裴寂懷裡的嬌小身影,雖是男裝打扮,但一看就是女子。
“啧啧,這細皮嫩肉的小模樣,便是這樣睡着都勾人,難怪老七那麼挑剔的人都一眼就相中了她。”
中年婦人迫不及待上前,用繩子将沈秋捆上。
其餘幾人則過去準備解決掉裴寂等人。
就在這時,裴寂三人突然暴起,一刀一個,将對方反殺。
中年婦人大驚失色,顧不上死了的山匪,直接沖出屋子大喊“來人!”
村裡的土匪并不多,隻有十幾個,但全是亡命之徒,出手狠辣,以命搏命。
即便如此,十幾人也不是裴寂三人的對手,很快就落入下風。
眼見隻剩下兩三個不成氣候的小喽啰,裴寂将收尾的事交給玄一和玄五,自己則回了屋子,準備叫醒沈秋。
卻沒想到,沈秋根本不在屋裡!
“糟了!”看到床上微微淩亂的被褥,裴寂心下一沉。
屋子裡竟然還暗藏着地道。
此時,一男子抱着沈秋從地道裡出來,竟是之前引他們進村的那個獵戶,他看着懷中還在昏睡的女子,眼中滿是癡迷,心髒怦怦直跳。
一旁接應他的男人自然也看到了沈秋,心裡雖癢癢的,但他不敢跟老七搶。
雖說小湘嶺都是狠人,可老七這人比他們都狠,他要麼不要,要就是死不撒手,誰敢觊觎他的東西,哪怕多看一眼,拼了命他都能把那人給剮了。
沈秋猛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腦子還有些迷糊,雙眼也有些迷茫看不清東西,大約是迷藥的後勁還沒過。
“小娘子,你醒了。”一個老婦端着盒子走了進來,看那表情顯然很是高興。
“這裡是?”沈秋很想問一句裴寂怎麼樣了,可看老婦那滿是皺紋,卻銳利如刀的渾濁眼眸,她沒敢問出口。
這老婦看起來就不像好人。
“快試試這嫁衣合不合适,我們老七可是從來沒對誰動過心,你呀運氣不錯,不用遭罪了。”說着,老婦将盒子裡那身紅色嫁衣拿了出來,不由分說的就開始脫沈秋的衣服。
“别碰我,什麼嫁人?嫁給誰?”沈秋有些慌了,裴寂他們哪裡去了?
啪!老婦手指在沈秋腰上狠狠掐了一把,那力道就好似被鐵鉗子夾住了一般,疼的她啊的尖叫起來。
“讓你換你就換,問這麼多做甚!”
砰!
房門猛地被踹開,那獵戶怒氣沖沖地走進來,眼神狠戾,一巴掌扇在老婦臉上,“誰給你膽子,敢動老子的人!”
“這小娘子不調教她不會老實跟你的。”老婦抹掉嘴角的血漬,啧啧兩聲,“别怪我沒提醒你。”
老婦扔下紅嫁衣就走了出去。
沈秋吓得瑟瑟發抖,虧她之前還覺得那獵戶憨厚,這樣子哪裡是憨厚,分明是有病。
“嫁給我,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男人撫摸着她的頭,沈秋咬着咯吱咯吱打顫的牙齒,不敢動彈。
“你……是誰?這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