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鎮的雨下了一夜未停,次日醒來窗外依舊是細雨蒙蒙。
正好這兩天節目組沒布置什麼任務,讓拿到身份卡的嘉賓,好好琢磨接下來的任務。
嘉賓也被分為兩個陣營,分為探險者和有身份卡的隊伍,拿身份卡的嘉賓不能和拿探險者的嘉賓透露内容,這導緻林詩琪和路之遙,感覺被排外了。
林詩琪無所事事,幹脆拉着桑鯉和路之遙打牌,一邊打一邊抱怨蘇慧清不理她,唐糖也神神秘秘的,姜似更是一個字不說。
桑鯉對此愛莫能助,至多陪她玩牌。
本來林詩琪是想蕭霁也過來打一會,但蕭霁不玩,隻好他們三個人玩。
接下來的兩天林詩琪也沒弄懂他們在做什麼,終于到了最後一天,林詩琪他們被請到另一處地點。
是小鎮上的鬼屋,不過鬼屋前還搭了桌子和幕布,林詩琪看向一旁的桑鯉,“這是要做什麼?”
桑鯉看向蕭霁,見他沒開口說話才說:“探險前的劇情介紹吧。”
林詩琪算是明白她拿到的卡片是什麼意思,但現場隻有她和路之遙,以及桑鯉和蕭霁,一共就四個人,其他人難不成在鬼屋裡裝鬼?
不多時突然有人出現,走到幕布後面,燈光在幕布後面亮起,幕布上突然出現幾個剪影,不知從哪傳來的敲鑼打鼓聲音,十分的喜慶。
他們隻看見屏幕上出現一群人,一個新娘蓋着紅蓋頭,和一個胡子花白的新郎正在拜天地,周圍的人潮逐漸退去。
一個模樣秀美的女子在給一位夫人奉茶,夫人旁邊正坐着胡子花白的老頭,女子偶爾在院裡穿着戲服唱戲,沒想到會被一個年輕男人圍觀。
二人相識後,偶爾會出現聊天畫面,或是女子穿着戲服唱戲的場景,最後兩個人影依偎在一起。
很快冒出一個紮着雙髻的丫頭,跑去和夫人告狀,夫人摔碎了杯子,派人将女子給綁了起來。
花白胡子的老頭勃然大怒,年輕男人跪在他面前求情,而女子卻被沉了井。
桑鯉看完後心中有了大概計較,等演皮影戲的人離開後,看向蕭霁問:“我們也要進去嗎?”
“嗯。”蕭霁點頭,随後和桑鯉說:“别走散了。”
林詩琪還在思考剛才的劇情,“這個是前情提要嗎?意思是這個老頭娶了個小妾,小妾和這個男的勾搭上了,然後被丫鬟告狀,小妾被投井了?”
路之遙看的犯迷糊:“你怎麼看出這麼多東西的?我怎麼感覺這些人都差不多?”
林詩琪對這個隊友不抱希望,于是問蕭霁:“蕭哥,我們的任務是什麼?”
“完整收集劇情,走出鬼屋。”蕭霁回答。
路之遙身形一下子定住,他眼睛朝蕭霁那邊飄去,身子慢半拍跟着轉過去,面對蕭霁問:“真要進去啊?”
蕭霁點了點頭,“我們會和你們一起進去,不過找線索的事情要靠你們自己。”
林詩琪深吸一口氣,看見路之遙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懷疑這個任務能不能完成。
她不由問:“可是隻有我們兩個,是不是不太公平?”
“這個不歸我負責。”蕭霁道,他說完後看向桑鯉,“我們進去吧。”
鬼屋裡也安排了攝像頭,基本上和嘉賓的面孔持平,可以拍攝到這些嘉賓的特寫。
鬼屋大門是古舊老宅裡的木門,推開時還有吱呀的聲響,裡面似乎是一間堂屋,屋内視線昏暗,正中擺着一套桌椅,牆上挂着巨幅的畫軸,兩旁也擺放了桌椅,分為兩排。
周圍的擺設上都貼着鮮紅的囍字,在昏暗的視線内分外顯眼。
等四個人都進屋後,房間門突然一瞬間關上,林詩琪的心被突兀吓了一跳,路之遙更是嗓子發緊:
“這門怎麼關上了?”
桑鯉在旁邊毫無感覺,他說:“門是電動的。”
對面有兩扇小門,分在畫軸兩邊,一左一右,桑鯉看了一眼問林詩琪:“兩人一組?一人一邊?”
林詩琪有些納悶:“這兩個門不會通往一處嗎?”
等他們分好組,桑鯉踏進小門後才發現,一邊是雪白的牆面,另一邊則是一些屋子,窗戶和門都可以打開進去探索。
桑鯉心情平靜,鬼屋裡視線昏暗也沒有手電筒,他的手被蕭霁牽在手心,桑鯉腳步微微頓了一下,朝蕭霁看去沒有掙開。
桑鯉詢問:“我們不幫忙做任務,那進來幹嘛?”
蕭霁回答:“段元羽的惡趣味。”
與此同時,他們戴着的耳機裡傳來段元羽的聲音:“蕭霁!你别以為我聽不見你在埋汰我!你等着!我一定将你最醜陋的一面剪進正片!”
桑鯉聞言忍不住挑了一下眉毛,他轉過頭去看蕭霁,卻見他一副沒聽見威脅的模樣,拉着桑鯉推開旁邊屋子的門。
他剛打開就冒出一個女鬼突臉,蕭霁臉色終于詫異了一瞬,但很快恢複過來。
旁邊的桑鯉倒是被吓了一跳,也很快反應過來,打量面前的這個女鬼,見她臉上畫着七竅流血妝容,頭發烏糟糟的,勉強能看出是個丫頭樣式的雙髻,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是上衣下褲的樣式。
“你是誰?”桑鯉思索了一會,和之前拿到身份卡的嘉賓對了一下,才問:“你是姜似?”
姜似站在原地有些尴尬,桑鯉和蕭霁壓根沒被吓到,甚至不會尖叫逃跑,她隻好開口:“是我,我現在是鬼,你們不裝一下?”
“走了。”蕭霁拉着桑鯉繼續往前走,沒有進屋搜尋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