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秋有些詫異:“那他呢?”
“不管他!”桑鯉負氣離開。
樹林裡的植物就算全被宋熾文操控,但也攔不住桑鯉手中的青虹劍,他算是受夠了,不想再受氣。
孟少秋見桑鯉真的不搭理宋熾文,也就沒有繼續再和宋熾文争執。
耗時這麼久天早就黑了,他們得回到營寨休息一晚,明天再離開。
宋熾文想要阻止桑鯉離開,周圍的藤蔓都被青虹劍不客氣斬開,重複兩次後他忽然意識到不太對勁。
按理來說卡牌是他獨有的,為什麼桑鯉能夠拿走使用,他身上的昙花卡牌是桑鯉用在他身上的。
宋熾文将昙花卡牌收起來,他覺得自己仿佛陷入一片迷霧中,一直沒有走出來。
他也沒有攔着其他人離開,潛意識裡并不想真的傷害桑鯉。
桑鯉走回營地,看見宋熾文的那些保镖,給他們指了個方向,就不再去管。
保镖見隻有桑鯉一個人,沒看見老闆,忽然意識到老闆大概壞脾氣又犯了,于是大家對視一眼,決定一會見到老闆什麼都别說。
等他氣性小了,他們兩人自然就和好了。
宋熾文遇到自己的保镖,神情不悅:“我怎麼來的這裡?”
保镖互相對視,其中一個人猶豫着說:“您說要陪未婚妻出任務……”
宋熾文不信:“我什麼時候多了個未婚妻?”
另一個保镖:“……您自己說的。”
宋熾文:“……”難不成是真的?
他沒有立即采信,而是和保镖先離開這裡,宋熾文想立即離開這片山林,保镖隻好去聯系車輛。
孟少秋他們煮了一些方便面準備對付一下,桑鯉看見宋熾文出現,收回目光吃了兩口,又覺得有些吃不下去。
他猶豫半晌走過去,讓保镖們都去吃一點,随後看向宋熾文,好脾氣問:“餓嗎?”
“不餓。”宋熾文不客氣回答。
桑鯉瞪了他一眼:“油鹽不進!不管你了!”
說完他就走了,等他吃完一碗面,見宋熾文一個人坐在陰影處,幾乎要與背後的黑暗融為一體,他心中放不下又盛了一碗走過去。
“吃。”桑鯉将碗筷放在他面前,熱氣和香味順着呼吸鑽進鼻孔。
宋熾文垂眸,對他一來一回有些好笑:“你剛才不是說不管我。”
“你能不能不要說話。”桑鯉聽見他開口,不禁閉上眼睛。
他壞就壞在這張嘴上。
宋熾文不明白,不過沒有再開口,他伸手接過桑鯉手裡的碗筷。
桑鯉見他沒有之前的攻擊性,才略微松了口氣,拿過他懷裡的手杖,在他身邊坐下等他吃完。
宋熾文見他拿自己的手杖,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緩了片刻發覺他坐在自己身邊,陷入一種警惕又放松的奇怪狀态。
孟少秋坐在篝火旁邊,看着桑鯉一會過去一會回來,不禁歎了口氣。
旁邊的嚴禮有些奇怪:“你歎什麼氣?”
孟少秋搖了搖頭,顯然是不想說。
嚴禮仿佛看穿他,笑着問:“你擔心小景?”
孟少秋蹙眉道:“宋熾文現在不記得他,還有危險性,小景不能繼續和他在一起。”
嚴禮開玩笑:“你現在好像棒打鴛鴦的丈母娘。”
孟少秋瞪了嚴禮一眼,不想搭理他,起身離開回到帳篷裡。
宋熾文吃完,桑鯉将手杖還給他,接過碗筷:“還要嗎?”
“不用了。”宋熾文回答,察覺到身邊的人站起來要離開的時候,他忍不住問:“我們認識嗎?”
桑鯉見他還沒想起來,帶着點賭氣:“不認識!”
宋熾文沒有相信,過了片刻他又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回來,眨了一下眼睛唇角微微勾起。
他開口問:“你叫什麼?”
“童景。”桑鯉聽他開口問,也沒有隐瞞,“不過你平時都叫我桑鯉。”
童景這個名字,也隻有那天晚上宋熾文和他對峙,才叫了一下。
“桑……鯉……”宋熾文緩慢出聲,眼前的迷霧仿佛緩慢被撥開。
他忽然清醒過來,他正是為了回去等桑鯉,才決定要離開,卻讓登天梯有機可乘。
宋熾文沉默片刻,擡起手,一張卡牌出現在他手上,他将卡牌遞給桑鯉。
桑鯉瞧見接過卡牌,看見上面繪制的昙花,不禁看了他一眼,才取出那張黑暗卡牌,遞給宋熾文。
“你想起來了?”桑鯉收起昙花卡問。
“嗯。”宋熾文接過卡牌,手中的卡瞬間消失。
桑鯉不太滿意他的回答:“你應該說對不起。”
宋熾文抿唇,他不常和人道歉,過了一會才開口:“對不起。”
桑鯉這才笑起來,“還要加一句下次不會了!”
宋熾文順着他說:“下次不會了。”
桑鯉滿意道:“原諒你了!”
宋熾文覺得他們兩個人對話,一股小孩子吵架後和好的味道,他有些無奈。
但又覺得慶幸,沒有留下太嚴重的後果。
這時保镖說車已經在林木外面等着了,宋熾文詢問桑鯉:“我們先回去?”
桑鯉想了一下:“我去和隊長說一聲。”
他和孟少秋說完就迅速回來,和宋熾文拉着手準備離開。
孟少秋看見這一幕,生生擠出一些怒其不争的情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