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這才放下心來,轉身打開了冰箱幫小狗熱飯。
吃完飯後,陳景旭很快就困了,alpha眼下的黑眼圈很重,但他一直都忍着,眼珠子死死盯着江讓,像是生怕青年趁他睡着跑了一般。
青年也想哄着他睡,但手畔的手機卻猛地震動了起來。
嗡嗡的震動聲在安靜狹小的空間格外刺耳。
江讓低頭打開手機,接起電話,沒注意到一旁的小狗逐漸變得焦躁憎惡的眼神。
顯然,他在恨青年手中的手機。
總是這樣,總是這樣,隻要江江手裡的那個叫手機的東西響了,江江就要離開他了。
alpha就像是巴甫洛夫的狗,一聽到手機的震動聲,就開始控制不住的用力摳挖自己的手指,腦子裡像是有一道聲音在不停地告訴他。
江江會被搶走,被手機裡發出惡心聲音的主人搶走。
陳景旭的長久地凝視着一旁打電話的beta,甚至長時間地不曾眨眼,仿佛失去了身為人的正常生理反應。
在極端的嫉妒與忐忑的脅裹中,他忽地意識到為什麼手機裡的那個人會想要搶走江江。
江江多好看啊,漂亮的眼睛、漂亮的嘴唇、漂亮的四肢、漂亮的胸口,睡着的時候像是蜷縮起來的、慵懶的美麗獸類。
江江笑起來的時候像是故事書裡英俊的王子——要來拯救他的王子。
沒有誰能不愛他。
alpha其實有一個小秘密,他清楚beta身上每一寸的味道。
他是隻壞狗。
他沒有經過主人的允許,偷偷品嘗過主人的身體。
江江很信任他,睡着的時候安靜的像是沉睡的雕塑,怎樣舔.弄都不會醒。
陳景旭最喜歡江江的嘴唇,很軟、很濕,像是條可愛的小蛇,有時對方還會在睡夢中無意識回應他。
他們曾糾纏在這張狹小的床上,alpha隻記得自己像是完全獸化的怪物,他控制不住的想要用尖銳的牙齒穿透beta的後頸。
他想到了很多江江沒有教過他的詞。
占有、渴望、标記,和愛情。
alpha無法理解它們的含義,但他卻明白,這些詞的出現,是因為江江。
男人近乎癡迷地盯着beta,渾像是隻被戴上束繩的大型犬,任憑主人發落。
江讓絲毫沒有發現alpha的不對勁,因為他完全被手機中的消息驚地魂不守舍。
“先生的發.情期到了?”
“怎麼會不見了呢?管家先生,先生今天不是一直在别墅裡沒出去嗎?”
對方又說了句什麼,青年的表現逐漸變得嚴肅又擔憂:“先生的發.情期到了,應該走不遠,我馬上就回來幫着一起找,您别緊張,再調一遍監控仔細查看,别墅上下最好也再找一遍。”
江讓挂斷電話,抹了一把臉,心裡的擔憂像是顆巨石般吊在頭頂。
他再沒空陪着陳景旭了,青年剛想安慰alpha,卻見對方眼睛緊閉,呼吸平穩,像是已經睡着許久了。
江讓松了口氣,抓起手機就急促地離開廉租房。
他看不到身後忽然睜開眼的小狗。
也無法看到alpha臉上不正常的紅暈與毒汁般嫉恨的眼神。
砰——
房門被關上了。
床榻上的alpha慢吞吞的爬起身,他現在已經能夠正常直立行走了。
隻見男人學着江讓每次離開前的模樣,整理好衣衫、系緊鞋帶,最後他掏出電燈開關邊的備用鑰匙,走出了那間狹小的廉租房。
beta走的速度很快,alpha需要跑起來才能跟得上。
但奇怪的是,陳景旭一直都沒有跟丢。
小狗死死盯着攔住自己的華麗栅欄,忽而轉開眼眸,墨綠的眼中映出一棟古典西式的豪華别墅。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見到這棟别墅了。
這也不是他第一次跟蹤江江了。
從他能夠獨立行走開始,嫉妒的毒汁、黏糊的愛戀已經支撐着他無數次走過這條路。
江讓走了多少次,他就走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