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生睜開眼睛的時候,依舊是後半夜,他依舊站在離N.one酒吧不遠處的位置,他打開手機看了眼時間,時間顯示1:30。
他記得自己離開酒吧時候,是1:15分,也就是說他離開的這段時間,也才僅僅過了15分鐘,一時間他神情有些恍惚。
…
盛夏的太陽總是很毒,空氣仿佛都被灼燒得扭曲起來,讓人感到呼吸困難。
街道上的行人匆匆忙忙,試圖盡快逃離這酷熱的折磨。
在這樣的高溫下,雲市,牡丹街邊的大樹也顯得無精打采,樹葉微微卷曲,似乎在向太陽表示抗議。
隻有知了不知疲倦地叫着,為這炎熱的夏日增添了一份煩躁。
在西牡丹街,柴市路的盡頭,有一家古色古香的二層小樓,小樓上方的牌匾寫着三個字《回春堂》。
在回春堂的屋檐下,懸挂着一串串随風搖曳的風鈴,它們發出清脆的聲音,仿佛帶來了一絲清涼。
醫館的門口,一位少女,正在動作娴熟地熬着藥,她看起來不大,像似十三四歲一般的模樣,她神情專注做着手裡的活,仿佛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工作。
在回春堂的一角,有一隻布偶貓,正在懶洋洋地打着盹,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它身上,形成了一道美麗的光暈。
似乎聽見來人的動靜,布偶貓興奮地跑了過去,跳進來人的懷裡,撒嬌般地蹭了蹭。
賀驚鵲微微一笑,輕輕地撫摸着布偶貓的頭,“小布,你這是想我了?”
小布滿足地“喵”了一聲,賀驚鵲抱着它走進了醫館。
此時,少女熬好的藥散發出濃郁的藥香。賀驚鵲走到少女身旁,輕聲說道:“辛苦了,阿璃。”
阿璃擡起頭,微笑着回應:“哥,你回來了。”
阿璃似乎早就習慣了賀驚鵲的來無影去無蹤的習性。
賀驚鵲将小布放下,走到藥爐旁,仔細地聞了聞藥香,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轉頭看向阿璃,問道:“今日可有人來?”
阿璃一邊收拾着熬藥的器具,一邊回答道:“上午隻來了一位病人,就是常見的病症,就是今天那個保平安符箓還沒有賣出去。”
賀驚鵲卻不急不慢地說道:“無妨,這保平安符箓本就是為有緣人準備的,強求不得。”他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拿起一旁的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
“阿璃,這天氣炎熱,你也别太累着自己了。”賀驚鵲關切地看着阿璃。
阿璃笑着點點頭,“哥,你知道的我累不到的。”
這時,小布又跑了過來,在賀驚鵲的腳邊蹭來蹭去,賀驚鵲彎腰将它抱起,笑着說:“你這小家夥,就知道撒嬌。”
陽光透過半開的窗棂,斑駁地灑在醫館内,給這略顯沉悶的空間添了幾分生動。
醫館内的藥櫃上,各式各樣的藥材整齊排列,散發出淡淡的藥香,與室外的酷熱形成鮮明對比。
賀驚鵲放下茶杯,站起身,往二樓走去,他的腳步聲在木質樓梯上發出輕微的“咯吱”聲。
賀驚鵲來到二樓最裡側的卧室,卧室很大,一眼望去最顯眼的是那張古色古香的雕花大床,床上的被褥整齊地疊放着。
床邊的桌子上放着幾本書籍和一個精緻的香爐,香爐裡的香已經燃盡,隻留下淡淡的餘香。
在房間右手方向還有個古色古香的大陽台,陽台上擺放着幾盆翠綠欲滴的盆栽,陽台的邊緣,一張竹制的搖椅輕輕搖晃,上面鋪着柔軟的坐墊,顯然是賀驚鵲平日裡小憩之處。
随後,他走到櫃子旁,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随即,又将那一小節指骨放在了裡面。
等這一切做完,他才走到陽台,賀驚鵲坐在搖椅上,輕輕晃動着,目光望向遠方,微風拂過,帶來些許困意不知不覺中,賀驚鵲的雙眼緩緩合上,進入了淺眠狀态。
他罕見地做了個夢,在夢裡,仿佛又回到了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