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洵生喃喃自語道:“這怎麼可能呢?那可是上千年前的人,怎麼可能活到現在呢?”
然而,那驚人的相似之處,卻如同深深的烙印,牢牢地刻在了他的心頭,怎麼也無法抹去。
夢洵生緩緩坐起身子,額頭上微微滲出汗水,他努力想用理智将那荒謬的聯想驅散,可心中的疑慮卻像瘋狂生長的野草,愈發旺盛。
“這世間當真存在這般巧合之事?”他輕聲呢喃着,言語間滿是困惑與不解。
…
次日黎明,當那第一束陽光奮力穿透雲層,灑向大地之時,夢洵生早已收拾妥當,做好了出發的準備,實則他整晚都未曾合眼。
随後,他匆忙奔向了符園。
符園内。
夢洵生神色緊張地盯着符生,急切發問:“你昨晚可有做什麼稀奇古怪的夢?”
此話一出,符生哪會不知其中意味,他臉上顯出遲疑之色,當即反問:“難不成你也夢到了?清雲山上?”
夢洵生的眼睛瞪得渾圓,那顆懸着的心終究還是未能放下,他的聲音止不住地微微發顫:“看來并非我一人如此,那這夢究竟是何意?”
符生皺着眉頭,思索片刻後說道:“這夢來得蹊跷,清雲山上的賀驚鵲和賀硯簡直如出一轍,分明就是同一個人,實在是讓人摸不着頭腦,令人費解。”
夢洵生内心的不安如潮水般愈發洶湧,他低聲自語道:“倘若真的是同一人,那賀硯豈不是如同老妖怪一般的存在了。”
符生點頭表示認同,随後言道:“要不這樣,我去詢問一下我的大姑,她對于逍遙九子仙祖的事情了解的比較多,說不定她能夠幫我們解開心中的疑惑。”
夢洵生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期待,說道:“那敢情好,那咱們趕快去吧,我現在是真好奇。”
兩人并肩向着符生大姑的住處行去。
抵達後,隻見大姑安然坐在庭院之中,手中輕輕撚着一串佛珠,雙眸緊閉,似在養神。
聽到動靜傳來,她悠悠地睜開雙眼。
“符生,今日怎麼過來了?”言罷,她将頭側過去,目光落在夢洵生身上,“這位是你朋友?”
符生微微點頭,應道:“恩,他叫夢洵生。”
夢洵生微微颔首,恭敬地行了一禮:“符家大姑姑,您好,我叫夢洵生。”
符菲的視線凝聚在夢洵生的面容之上,話語中透露出一絲訝異:“姓夢?是哪個夢字?”
夢洵生連忙回應,語氣帶着活潑,道:“是夢想的夢,可不是孟子的孟喲。”
這下,符菲愈發覺得不可思議,她面露遲疑:“難道……你是玄靈後人?”
夢洵生穩了穩心神,臉上挂着微笑,回應道:“符家大姑姑,我确實是玄靈後人。”
符菲先是将目光投向自家侄子符生,緊接着又看向夢洵生,而後再度開口發問:“你們兩個是怎麼認識的?”
提及此事,夢洵生頓時來了精神,“我和符生相識的過程,那可不一般,那回,我與我二姨去……”
然而,夢洵生的話還未說完,符生便猛地一腳踹過去,将其話語打斷,緊接着說道:“大姑,這事兒咱們以後再談,我今兒個過來是有要事問您。”
符生的這一舉動,符菲盡收眼底。
她微微挑眉,卻并未戳穿,既然孩子不願提及,那她身為長輩,索性也就揣着明白裝糊塗。
“你想問什麼?”符菲的語調平緩,然而其眼神中卻帶着幾分審視。
夢洵生深吸一口氣,正色道:“大姑,我其實就想向您打聽打聽,關于咱們逍遙九家仙祖的那些事兒,您知道嗎?”
符菲聽到這話,臉色微微起了變化,她緩緩地将手中的佛珠輕輕放下,那深邃的目光如同一泓深潭,望向夢洵生二人,緩緩開口道:“今日,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夢洵生回應道:“大姑,是這樣的,就是我最近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又經常聽你們說,曾經的逍遙九家是如何風光厲害,就想着問問。”
夢洵生瞅了符生一眼,雖不明白符生為何未吐實言,但他并未加以阻攔,反倒是順着符生的話茬,接着講道:“沒錯,符家大姑姑,我們就是想多了解一下咱們逍遙九家。”
符菲輕歎一聲,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她緩緩站起身,領着兩人走進屋内,屋内古色古香,牆上挂着幾幅古老的畫卷,畫中人物栩栩如生,仿佛能穿越時空而來。
“我知道的也并不多,這幅畫便是仙祖們當年的風采之一隅。
夢洵生和符生将目光投向畫中所繪之人。
實話說,倘若符家大姑姑未提及此畫作是逍遙九子的畫像,他們還真看不出來,那畫中畫的是什麼牛鬼蛇神。
畫中九人,或站或立,姿态各異,唯一相同之處,便是面容如出一轍的醜陋。
那面容醜陋得可謂是千奇百怪,有的五官扭曲得不成樣子,有的臉上仿佛布滿了奇怪的紋路,讓人看了心生不适。
要不是他們昨日才在夢中見過這些人的真實模樣,恐怕還真就被這幅畫給糊弄過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