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少年忽然沉默。
他想起來自家大哥的後腦勺飛踹。
“沉默是什麼意思,你該不會是心虛吧。銀桑要求心理補償費和醫療費。”
“啧。我當時沒法出手啊,大哥站在你頭上。”
哈?
你大哥是什麼物種能站在他的頭上?
“果然是你這個臭小子。兄債弟償,你給我認真道歉啊!你知不知道我那幾天是怎麼過得,差點一命嗚呼啊混蛋!”
“不行。我不能幫他還賬。而且你最好也别招惹他。他可是天生的殺手。”少年警告坂田銀時。
坂田銀時不耐煩地撓撓頭發,“你該不會以為自己是什麼揍敵客家的少爺什麼的,天生殺手,冷酷無情,到我家的都得死吧。我可不會随随便便被你騙到。趕緊把銀桑的醫藥費打過來這件事我就翻篇。”
“嗯......”
“你同意的話我就把卡号報給你。”
報完号碼,對面還是安安靜靜。坂田銀時反過神來,“那個,你剛剛嗯的不會是...”
對面傳來極具讓人浮想聯翩的歎息聲。
仿佛在說,你這個蠢蛋,知道的太多了。
于是兩人可悲地同時安靜下來。
聽完這段有趣對話的比斯吉冷不丁來了句,“叔叔,你說要帶人家進房間玩遊戲的,我們還玩嗎?還是說你想和電話裡的小哥哥玩呀~”
“你果然是變态。”
電話裡傳來嘟嘟的挂斷聲。
比斯吉原本隻想着逗弄他一下,沒曾想挂完電話的青年直接一頭倒在床上鑽進被子一動不動像個蠶蛹。
這仗勢仿佛受了什麼大刺激。
變态你妹啊!!
這可是能在未來把你打出翔的筋肉老太婆!
所以說為什麼他總是在無意間招惹到這些奇形怪狀的人類。
一個西索就算了,現在又冒出來一個伊路米。
不用見面坂田銀時也知道伊路米是個心眼針尖大的人,他隐隐作痛的後腦勺能夠說明一切。
既然如此......
坂田銀時從杯子中鑽出亂糟糟的鳥窩頭朝着比斯吉喊道,“你怎麼還在這裡。”
比斯吉帶着淑女手套的手指輕點臉頰,“看到一塊有意思的石頭所以稍微有點不忍心離開。”
當時在莉莉絲的夜場俱樂部時她一眼就看上了這個氣息渾濁的家夥。
既不是白色也不是黑色,渾濁中散發着純澈,渾身都是自我打磨的痕迹。就好似桑瑟拉海底的白發魔石。初看不覺,切碎後才能看到其中心耀眼的光芒。
眼前這個男人會是這樣的嗎?
“我這裡沒什麼石頭,隻有失去擎天柱的**而已。”
他伸出爪子對着比斯吉嫌棄甩甩。快點走開,妨礙銀桑的人生大計。
“決定了!”
比斯吉一手掐腰,一手伸出食指直直點在坂田銀時面前。
“現在下跪,我要收你做徒弟。兩個月内絕對将你打磨到光彩奪目!”
“哈?我才不要。”
他接下來馬上就要将腦海中的想法付諸實踐,運氣好的話說不定不用參加獵人考試就能順利完成任務,當然最主要的還是要讓一些人品嘗到他的痛苦。
比斯吉慢慢垂下手轉過身背對男人,“你該不會認為你從莉莉絲的夜場逃出來完全是出于運氣吧。”
再次聽到那個可恨的女人,坂田銀時定睛看向比斯吉。
“就是運氣!”少女擲地有聲。
“打斷夜場的聚會和拍賣,你以為自己能夠安穩度過接下來的日子麼?莉莉絲是位有能力的念能力者,她身邊更是有絕佳的念能力高手。”
所以他那晚為什麼能輕而易舉打破莉莉絲的防線?坂田銀時眼角微微睜大。
當在他還在疑惑的時候,聽到一個炸裂的消息。
“我離開後三天内你必死無疑。”這是比斯吉身為頂級高手和女人天生的直覺。
像是觸發什麼開關,坂田銀時渾身忽然像是燒開的水壺一樣冒出白色的煙氣,完全控制不住地向空氣中擴散。
比斯吉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坂田銀時的臉逐漸扭曲最終進化成呐喊狀。
這是......
“是念,不想死的話就控制好你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