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中田先生有什麼額外的要求嗎?戒指、項鍊或者領帶針?”
“原石就好了”想了想,我補充一句:“如果是出自斯裡蘭卡的拉特納普勒就更好了。”
作勢要起身去拿寶石的理查德聞言,止住動作,再次穩坐在沙發上開口問道:“冒昧問一下,出産地要求拉特納普勒是有什麼特别的理由嗎?”同時眼神似乎有些變化,隻是波動太小以至于我無法捕捉其眼神變化。
“聽聞拉特納普勒号稱寶石之城,其開采出的藍寶石想必非同凡響。”我以一種冷靜的語氣回答,心裡暗自警覺道:“看來這位寶石商人已經聯想到其外祖母甚至更多,真不愧是來自于福爾摩斯的故鄉。”
“聽上去中田先生對藍寶石了解頗深。”
此時我必須暫時打消他的懷疑,因此把我早就準備好的,從夢中“理查德”老師課堂上講的藍寶石知識改變了些用詞複述出來。理查德聽後點頭:“中田先生對藍寶石的理解不下于真正的寶石商,想必是個熱愛寶石的人吧。”
“倒也談不上,隻是“我”有個很重要的人十分熱愛寶石,耳濡目染之下我也學到不少。”頓了頓,我又補充道:“隻不過”他“如今不在這個世界。”
“那真是失禮了”似乎是以為觸及到我的傷心過往,理查德立刻出聲道歉。
“無妨,本來買下一顆鑽石樣的白色藍寶石就是為了紀念“他”,理查德先生願意聽我講個故事嗎?”
“洗耳恭聽。”
“那個熱愛寶石的人給我講了這個故事:很久很久以前,英國有位貴族,貴族的兒子因與外國女子相戀而為家族所不容,貴族為了給兒子彙去些錢财刻意用鑽石的價格向兒子買下了一顆白色藍寶石,并且圍繞着這顆被人認為是鑽石的白色藍寶石立下苛刻的遺囑,包括限制後代的結婚對象,作為對逼走心愛兒子的家族成員的報複。後來家族成員在戰争中幾乎死絕,最後被那充滿惡意的遺囑所詛咒的正是那貴族的兒子及其後裔,這一代的後裔應當是那貴族的曾孫。”
回憶夢中劇情到此處,我不由地重複出夢中的對話:“詛咒别人,結果會怎麼樣?”我又自答道:“害人終害己。”
聽到這裡,理查德的臉色徹底變了,不複日常的從容和禮貌,語氣低沉地問道:“你到底是誰?誰派你來的?你的目的是什麼?”
這反應倒也在我預料之内,我從口袋中拿出學生證:“我确實是中田正義,笠場大學二年級生。沒有任何人派我來,我不是傑弗裡或者其他克萊蒙德派來的。”頓了頓“至于我的目的,萬分抱歉,剛才那是一場試探。”
“你知道的真不少,也許你該解釋下你所謂的試探。”
拿起桌上加了冰塊的皇家奶茶喝了一口,确實十分的美味,我在夢中無數次見識過它,今天倒也是第一次嘗到味道。對我來說它太甜了,我并不特别喜歡甜食。隻是此時我需要一點糖分讓我提神,以便應對接下來的艱難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