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得不錯,中田先生。”走到護士站歸還了探望證後,有人如此對我說到。
我轉頭看去,果然是正靠在走廊牆上的理查德。他今天穿着一身三件套的深色西裝,搭配着白襯衫和佩斯利花紋的領帶,顯得幹練又不失華麗。事實上哪怕撇去這身華麗的衣着,這個男人的本身也足以給裝修單調的醫院走廊平添不少色彩。
“理查德先生,你什麼時候來的?”
“在某人手忙腳亂地安慰那位小姐的時候。”
“那你當時怎麼不過來幫幫我。話說回來,你不進去看看高槻先生嗎?”
“不了,高槻先生和他的女友想必有很多話想說;更何況我進去看望也沒什麼意義,更解釋不清我為什麼會在這。”
确實,我昨晚到底為什麼要通知理查德,畢竟這事與他無關,高槻先生也隻是在理查德那購買過一次的客戶。不過我想到這是一個表态的機會,于是道:“安心啦,我很小心地在對話裡避免主動提起你,高槻先生絕對沒意識到我認識你,并且你還曾經把他的客戶信息洩露給我。那些短信我都删除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是無辜的。”理查德撇過頭去,但是透過旁邊窗戶上的反光,我看到了他翹起的嘴角。
此時我忽然後知後覺地想到,理查德之前反常地透露客戶信息給我是否也是一種試探,看我會有如何反應;說到底,理查德就算對我的夢有一定的信心,對我這個人卻幾乎完全不了解,不可能會有多信任我的人品,自然也不會與我合作解決遺囑的問題;畢竟一旦失敗或者遭遇背叛,很可能就是萬劫不複。
當然無論如何,我的應對多半是令他滿意的,這個男人會更加信任我;如此我的計劃也算是進展順利。
“話說理查德先生一開始就沒打算進去看望高槻先生,那你究竟是來這幹什麼的?專門來看我笑話的嗎?”我有些語氣不忿地說道,還在對這位之前的袖手旁觀耿耿于懷。
望小姐雖然沒給我造成什麼麻煩,但是安慰情緒激動的望小姐也着實費了我不少功夫,要是有理查德的幫忙必然能省許多事,畢竟這位在大部分女性眼裡堪比上野的熊貓。
“不是中田先生做完好事之後不知道怎麼回家,這才發短信求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