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男孩舉手投降，“我先上去了，布魯斯，早上一起吃早飯？”

在上電梯前，似乎看到靠着椅背的男人點了點頭，開始雀躍地期待着明天。

燈光暗起，在其中隻能看見一雙如海一般的藍眼睛。

布魯斯莫名的歎了口氣，他看了看桌子上的聯絡器，打開獨屬于某個人的監控。

看到他把身上的紅裙好不容易踩在腳下，磨蹭着進了浴室後，忍不住微笑起來。

意識到自己的表情後，他又收起了笑容。

“看來得找個時間...”若有所思地想了想，他又沒有接下來的話了。

今天先到這裡吧，折騰了這麼久，也是有點累了。

布魯斯韋恩是騙子。在餐桌上，一大早起來的迪克格雷森充滿怨氣地在土司片上抹着巧克力醬。

隻有他一個人。

“請容我提醒您，迪克少爺，您的第一節課程将在半個小時後開始。”

“啊！”迪克狼吞虎咽地吞下食物，“好吧好吧，等晚上的時候再找布魯斯算賬。”

“我想布魯斯少爺今天的行程有點滿，您今晚可以一個人自由的夜巡。”

管家推出了新鮮出爐裝袋好的餅幹，白手套揚起，給小少爺整理了一下校服領結。

“首先要衣冠得體。”老管家這麼說着。

“噢？布魯斯是這麼說的嗎？我今晚可以一個人出外勤？”迪克藍眼睛閃爍了一下，“他居然沒有反對說什麼‘小孩子一個人太危險’不贊同的目光嗎？”

“當然，有給您劃分巡邏區域，一些危險區您還是不能去的。”

切——男孩洩氣，他就知道。

“布魯斯！”正開完會，哥譚寶貝打着哈欠從會議室出來，他是最後一個，在無聊的内容裡睡着了。

剛打算回自己的辦公室，就聽見有人在叫自己。

回頭看，正是他的蝙蝠俠設計負責人——盧修斯。

“啊，盧修斯，好久沒見了。”布魯斯心想，這下今天不能成功摸魚了。

“你還想回辦公室睡覺是吧？”黑人中年男性看穿了他，“你跟你的小搭檔怎麼樣了？我還沒有見過你的養子。”

“噢，這段時間發生太多事情了，盧修斯，原諒我，”海一般深藍的眼睛看着他，“或者今晚我們可以一起共進晚餐，那麼你就知道羅賓制服的持有者是誰了。”

“少來，”盧修斯拿文件擋住了含情光波，“你這天天輪軸轉的，也應該先歇會兒吧？作為布魯斯韋恩，我最近幾天很少在報紙上看到你的亮相了。”

其實反而是蝙蝠俠這個身份才能讓他放松一些。

布魯斯笑而不語，兩人進了辦公室，布魯斯給他斟了杯茶，熱騰騰的。

“會議上已經足夠我休息了，”年輕男人幽默道，“我想會議這種東西實際上隻是人們為了證明自己有在發現過問題的記錄，至于解決的方案，從來不是在會議裡提出的。”

“你倒是很懂，”盧修斯端起茶杯小啜一口，“剛剛不是要落實上回西去房地産開發麼？你還跟那邊的負責人吃過飯，不記得了？”

“噢，好像有點印象，”布魯斯悠然地交疊着腿，在熟人面前他倒是又有真實的一面了。

“但是我後續沒有再跟他們聯系了，當時我記得好像是企鵝人來餐廳鬧了一場，女伴吓暈了。”

說起來當時好像是作為布魯斯和蝙蝠俠都是第一次見到那個神奇的日本男人。

“真是的，自己家的産業好歹也要上點心啊！”盧修斯無奈。

“這不是有你嘛，”布魯斯說道，他是真心認為比起他自己，在盧修斯帶領下，韋恩企業的前景會更好。

因為老闆太過任性而把自己的各種技能點滿的盧修斯抹了一把臉。

“...那你可以幫忙分擔一些，”這句話一出，感到有點倒反天罡了，算了，他繼續說道，“上次你跟我說要跟斯塔克那邊合作業務，我從托尼那裡了解了一下。”

“材料投入成本會比較大，而且損耗無法預估，你确定要繼續嗎？”技術顧問疑惑道，“我想我研發的設備以及制服，這些你們平時應該夠用了吧？”

如果是平時的話，确實是夠的，布魯斯想着。

但是經曆了貓頭鷹法庭和或者之後可能還要接觸更多莫名其妙的人，他就覺得裝備應該升級一下，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

而且每座城市的資源都不一樣，從紐約那邊可能會挖掘出一些新奇的用料也說不定。

布魯斯不由自主地摸起了下巴沉思。

“布魯斯？”

回過神來後，年輕的韋恩微笑道：“當然，就這麼做吧，盧修斯，我想，韋恩這點錢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