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黑色傘當空旋來,擋住了魔心的攻擊,使他向後一個踉跄。
漫天的紅色花瓣飄落,一藍色紗衣的女子踏着花瓣而來,花瓣的香味熏的人昏昏欲睡,倉冶搖了搖腦袋,懷中玄白的五官逐漸模糊,終于倒了過去......
......
酥酥麻麻的感覺傳來,又有人在摸尾巴!倉冶迷迷糊糊,心中一驚,從地上彈坐起來,卻見是一個小男孩,髒兮兮的,張着雙手,瞪着眼睛看着他,顯然是被自己突然醒來吓了一跳,正是他們千辛萬苦尋找的金豆子。
玄白呢?其它人呢?倉冶巡視四周,是一個由碩大的骸骨形成的山洞凹面,一些黑色的藤蔓植物纏繞在上面,還有一些黑色的巨石。
倉冶一把提起了金豆子問道:“其它人呢?看見其它人了麼?”
金豆子向前一個踉跄,朝一個方向指到道:“在那邊。”
倉冶擡腳便走,走出兩三步回頭又拉了金豆子,一起走了過去。
也是一處山洞,卻更為寬敞,昏黃的燈光,地上躺了一片的人,公孫辭,初墨,豪幹雲都在,卻不見玄白和那藍色紗衣的女子。
一個戴着鬥笠的人從小瓶中倒出什麼東西,喂到那些人嘴裡,金豆子見到那人便跑了過去,叫到:“大哥哥。”此人正是先前遇到的那個風潇當中的異類!
那人轉頭看見了倉冶,微微點頭。
倉冶道:“他們呢?”
那人道:“出去了!”
倉冶正要問他們去了何處,便聽到遠處傳來一個雄渾粗壯的嗓音:“快來搭把手!累死他爹了——”
那人聞言迎了出去,倉冶緊跟其後,隻見一身着藍色紗衣的清俊公子,一肩扛着一個官兵,氣喘籲籲的過來了,他身後遠遠地跟着一個白色的人影,也背着一個人緩慢走來。
倉冶搶在了最前面,迎了上去,那穿着紗衣的公子将右肩的人一松,就要遞給倉冶,倉冶卻徑直跑過了他身側,右肩的人差點掉到地上,那紗衣公子往前一攬,勉勉強強扶住了。
“诶??”那紗衣公子不可置信,轉頭看向了倉冶,卻見倉冶已經将玄白背着的人換到了自己背上......
那公子哼了一聲,翻了個白眼,将已經遞出去的人重新扛回了肩頭,氣勢洶洶地走入了山洞。
“大哥哥,他為什麼不用你幫忙了?”金豆子問道。
“不知道。”戴鬥笠的人拉着金豆子回了山洞。
倉冶放下了肩上的人,便将手搭到了玄白的手腕上,正要摸摸玄白的脈象,那藍色紗衣的公子,一把推開了倉冶:“懂個屁!”
将玄白的袖子使勁往上一撸,上胳膊漏出了一道彎曲的傷疤。
倉冶握緊了拳頭。
“我無礙的,你們不必這樣。”玄白面色平靜,甩開了那紗衣公子的手。
那紗衣公子悻悻收回了手,看了一眼倉冶,朝玄白問道:“這誰啊?長這麼奇形怪狀,又是耳朵又是尾巴的,沒一個可用的,眼也瞎的可以,怕不是誰家的瞎眼狗走丢了。”
玄白猛然回頭道:“侯夫!”帶起的袖子打翻了桌上的燈燭,山洞一霎變得有些昏暗。
須臾山洞再次亮了起來,那叫侯夫的紗衣公子,再次點亮了燭火。
倉冶這才注意到,玄白筆直站着,胸膛有些起伏,似乎有些生氣。
這點小事沒必要生氣的,他是不知道别人暗地裡是如何罵他倉冶的,什麼惡毒的語言都有......
那侯夫撇了撇嘴角,朝着燈道:“抱——歉!我不問了。”
玄白不語。
倉冶并非氣量窄小之人,拱手道:“多謝侯公子相救!”
侯夫又朝着燈道:“不——敢。”轉身進了山洞深處。
須臾,侯夫換了一身青色的長袍,淨白的臉上透着一絲邪魅,倒是挺像那麼回事的。
端着兩大盆醬骨頭肉,放到了倉冶一旁的石桌上,道:“吃吧,這是最上等的供品了。”
回頭叫到:“豆子,冷川,吃飯了!”又道:“他們怎麼還不醒,不是喂藥了麼?不管了,我們先吃!”說完便抓了一隻骨頭,啃了起來。
玄白撿了一大塊遞給了倉冶,又撿了一塊遞給金豆子,冷川,也就是那戴鬥笠的人也撿了一塊,坐在一邊。衆人吃的正歡,卻聽得身後傳來一女子的輕輕的聲音:“爹!”是初墨!
他竟然是女孩子,這一聲爹讓在座的衆人都一霎愣神,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目光鎖定了侯夫。
侯夫看了看衆人,又看向初墨:“别瞎叫!”
“爹——娘等了你一輩子!”初墨撲了過來,跪在了地上,公孫辭與豪幹雲等衆人也醒了過來,見到這一幕,都有些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