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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撐起身,摸着枕頭旁的眼鏡戴上,準備洗漱,身旁一坨扭成麻花的抽紙進入我的視野。我朝着頂燈方向望去,幹淨如初。看來蚊香不僅對蚊子有效,對這小蟲效果也不錯。床腳處的蚊香,一半灰燼,一半殘餘。書桌、茶幾、書本,是蟲子的屍體。
難怪之後,房間時不時産生隕落的聲音。為了防止蟲子偷偷溜進耳朵——每每想起那個醫生從孩子耳朵裡夾出蟑螂的新聞,我都瑟瑟發顫——我用紙巾塞住耳朵。
我把臉盆放到洗水池内接水,左手的不适感再度傳來。往事的痕迹随之展開。
“哥哥,你别啊,速度很快的!”雨陀在一旁勸道。
“沒事的,應該可以。”我自信滿滿。這種自信源于他人都是摔過幾跤才學會滑滑闆,而我,一次也沒有。
事後,玉蘭姑姑一邊憂心我的傷勢,一邊咬牙朝表弟罵道:“你這活祖宗!喊你莫去那陡坡上滑你要去!”
“我跟哥哥說了,他自己要滑的。”雨陀努力争辯。
“你還強口!你不帶哥哥去會這樣嗎?”
表弟沒法再辯解。而我自始至終沒替他說過一句話。或許,當時我在想,表弟經常挨罵,再挨一句也沒什麼。而我一直是長輩心中的乖孩子,若我說出來,他們必定對我有所改觀,責任也将落到我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