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雲道把錄像機扔給老胡,冷冷道:“小君從一開始就是假的,你知道麼?”
老胡哆嗦着看錄像機裡的畫面,等到小君回眸一笑,他額頭冒出豆大的冷汗,道:“我我我,這我真不知道。她确實是我隊友,但是......”
“有三個可能,第一,和你組隊的小君從認識你開始就是密室的一部分。第二,小君在這個密室裡才被替代。第三,小君還是小君,隻是下車了之後被女鬼同化了。“
羅雲道拿回錄像機,“我個人傾向第二種。”
方青笑道:“我還有個想法,也許那個女鬼才是真正的小君呢。”
方青一說這話,羅雲道思路一下子接上了方青的腦回路,他想到那一大段由四個人的便簽拼在一起的廢話詩歌,穿長裙留長發都不是詩的重點,而是反複強調着同一個主題,“她在等你”。
一開始羅雲道覺得這個“你”隻是一種修辭手法,将車上的四個人看成了一個整體,或者是女鬼在等着她的戀人,這兩個都說得通。方青的想法不同尋常,按照這個思路,這首詩隻想表達一個觀點,那就是老胡的隊友小君一直在等老胡。巴士的車門是為小君而開的,密室為小君留了一條生路,如果老胡能發現那個秘密,那麼他就能下車把小君帶回來,并且把僞裝的小君扔下去。可是,正常人哪能想得到這一點。反正羅雲道隻是以為小君有什麼東西瞞着自己和方青,卻沒想到車上的小君壓根不是人類。
羅雲道隻能委婉說道:“也許你是對的。”
而老胡已經想通了,方青無疑是正确的,一瞬間的後悔和自責以及無能的憤怒快把這個中年男人壓垮了,他終于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抓住方青的衣領,怒吼道:“你都知道你為什麼不去救她!”
“我為什麼要救?”方青笑道,他的笑容頗有些癫狂,“她是你的隊友,不是我的。是你的無能把她害死了,搞搞清楚。”
“她和你最少過了兩個密室了吧,她被掉包了你都沒認出來麼。”
方青繼續道,他不在意自己此刻的狀态。就算此刻衣領勒得他呼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