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谷德人都是很優秀的騎手,這是當了這麼多年奴隸的我都明白的一件事實。所以在看到布谷德大營的一瞬間,在高地上一直在大喊大叫的安希澈和我就被布谷德衛兵發現了。帶着刀劍的輕騎兵很快就沖上了高地還堵住了我們兩個的退路。
我本來想的是安希澈拼死抵抗的話我就可能會有逃跑的機會,但安希澈的表現實在是出乎意料。
她沒有撿起自己的劍,面對布谷德的輕騎兵她直接束手就擒了。
這個女人在想什麼啊!我拼命地朝她使眼色,也不管不久前我們兩個都想把對方一刀刺死。我是不管你是不是剛剛被幾萬布谷德兵的陣勢給吓破膽了,但至少應該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吧?就這樣被抓了的話可是又要變成奴隸了,布谷德人可是對奴隸奉行很實用想法的部落,絕對會被送到哪個根本不知道是哪裡的地方去放羊,然後在某個極寒的冬天凍死在羊群中間吧?你們一群安族人還殺了人家不少遊騎兵,就這麼被抓了還會被逼供問出大姐她們的位置吧?難道到時候要和大姐他們一起去放羊嗎?放羊都算好了,就這群人恩仇必報的急性子的話,這回不隻是我的頭蓋骨,我們幾個的頭蓋骨都得被當成藥引子了啊!
但安希澈還是沒什麼反應,不知道是沒看到我使眼色還是不想做回應,我們就這樣被麻繩捆住雙手,被騎兵牽住拉扯着到了布谷德營地。一路小跑幾乎磨破了我的腳,可能我的肺也跟着破了。我看得到不遠處被拉着的安希澈一路小跑倒不是很費勁,卻一直低着頭。
她從一開始到底都在想什麼?怎麼對我一直那麼奇怪?現在又在想什麼?怎麼突然從安族戰士變成怕死的窩囊廢了?真讓人費解。
被拉到大營裡之後,士兵們紛紛下馬對一個領頭模樣的人說了很多。這個穿着漂亮袍子的大漢就怒氣沖沖的走向我們兩個。
“好,又一個安族女妖!”他像野獸一樣怒吼着,一腳把安希澈踹倒在地,連踢帶打。但安希澈一聲不吭。
“還有個....你....!”他又轉向我,想叫罵但一時不知道怎麼罵我,畢竟看着不像尚武的安族人也不像商人。于是卡殼的這位大人還是用馬鞭抽了我的臉。不由自主的尖叫後,臉上火辣辣的疼。也算是個新鮮的觸感,畢竟這麼多年來當帳奴的我,被懲罰時總是會避免打臉。
“給我拖出去砍了,腦袋拿去慰靈!”他喊道,這樣一來我就是第二次被宣判死刑了,和上次不一樣,這一回聽到這句話,被衛兵架起來時倒是沒了情緒。
“慢,大人。”一個好像很有地位的人說道,“女王昨晚才說過以後外人生死一律由她最終審定,您擅自斬了這兩人會惹女王不高興的。”聽到這句話,那位大人露出了遲疑的臉色。
他們這個女王還定下了這種規矩?還正好是在昨晚?這也太好了吧?那一瞬間我覺得真的如果不是不起眼的奴隸和俘虜的話真想說一句我也要效忠她了。
“但是就兩個小喽啰,送到女王廳帳裡會被說成辱沒王帳的。”另一個很有地位一樣的人說道。
你他女王的就不能不說話嗎?
那位大人又露出了認同一樣的表情,糟了,他被說動了啊,又要被砍頭了。
這回可沒有什麼黃尾巴馬給我治了,也不可能再碰上第二個大姐了,真的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