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卓娜提亞的身手會那麼好呢?
為什麼隻有卓娜提亞沒有中原名字呢?
雖然基本成了卓娜提亞的貼身丫鬟,而且是不用伺候她的那種清閑丫鬟。但是關于這位突然出現在草原上的女王,疑問還是非常的多。
她有的時候會毫無猶豫的表現出脆弱的一面,甚至不惜帶着懇求一樣的語氣來讓我傾聽她的一些話,但她不會說太多關于自己的話題,都隻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但面對真正的困境時,卓娜提亞完全不會表現出任何脆弱的樣子。她冷酷無情,魄力十足,那一晚安族刺客搗巢時候面對近在眼前的死亡也面不改色。在吃了一連串敗仗後馬上要求主營圍成圈,讓十部的數萬軍隊主動攻擊白山部落的遊牧地和耕地。那是塞外為數不多的耕地,雖然白山部落留給我的印象非常差但我對那片耕地有着很大的好感。而卓娜提亞則命令焚燒白山所有的耕地和谷倉。我雖然沒有見到戰場,但我知道這場戰争的規模超出我以往經曆的任何戰争。卓娜提亞是認真地,白山部落面臨的是前所未有的滅頂之災。
那一日,卓娜提亞在桌前用筆墨寫着什麼。雖然她一直拿我當傾訴的對象,不過在我看來起不到任何效果,因為她一直刻意保持距離,并沒有真正說出心中的芥蒂。
她一見到我在偷瞥,就撕掉了信紙。但我還是看到了兩個熟悉的字。雖然已經過了十多年但我還是能認出中原的字。
白雛。
一點都不好看的筆迹勾勒出的就是這樣兩個字。
“白雛”
趁着在營地裡閑逛,遇到了杉櫻,我便對她說出了那兩個字。那驚訝的反應正如我所想,是有分量的兩個字。
“白雛是什麼意思?”我問道。我知道杉櫻的性格與她姐姐一樣非常别扭,容不得開玩笑。所以隻能非常正經的去問她,免得她因為對我的厭惡又不理我了。
“你一個中原人你不知道白雛是什麼意思?”她就像安希澈一樣,或者說如孩童一樣拙劣的想要掩蓋一下什麼。
“我那天晚上見到你保護芙蔻,所以我喊了人。”
“那晚的人是你喊來的?”她所有的心理活動都會直接寫在臉上,與卓娜提亞完全不同。卓娜提亞的臉與心的距離恐怕比天與地還遠。
“太奇怪了,就算你再能打,你姐姐為什麼都不關心呢?她甚至都不關心芙蔻,芙蔻你們三個關系應該不一般才對吧?”我一股腦把所有的疑惑都說了出來。
比□□折磨更可怕的是被蒙在鼓裡的無知與無力感。像這樣與誰都隔着好幾裡遠一樣的生活我是無法忍受太久的。
“你可真是善于觀察啊。”杉櫻說道,她的語氣故意說得很嫌棄,但我看得到她對我好像沒那麼厭惡了。确實與安希澈一樣,是個無法忍住能夠被理解與傾訴的誘惑的孩子。
“李逸笙,白雛,我隻知道幾個名字,但我不知道以前究竟發生過什麼。”我說“為了你姐姐好,或許你應該告訴我一點。你看,現在芙蔻已經不理我了,就是因為我喜歡亂猜亂說話,所以說了李逸笙的壞話,惹了她生氣。我自己倒是無所謂,如果再惹你姐姐生氣的話,對她也不好吧?”
“你已經知道李逸笙了?”她頓了很久後問道。
“我隻知道我和李逸笙長得很像,但是我不是李逸笙,我也不想代替李逸笙。我叫李凝笙,這名字也是我爹娘起的名字,而不是模仿那個李逸笙起的名字。你擔心的事情根本不會發生,因為我也不屑于那麼做。我雖然是個奴隸,但我自認人的身份比什麼都金貴,才不會拿去替換我根本不認識的人。”
我說的都是實話。如果杉櫻是我想象的那種人的話,誠懇的實話是可以打動她的。事實也确實如此,她對我已經不是那麼抗拒,起碼不想幾天前流露出打心底的惡心了。
“告訴你無妨,但不要告訴罕姐。”她閉眼很久後終于說道。然後把我帶到了自己的氈房裡,确認周圍沒有人偷聽。
“你盡管告訴我吧,我會保密的,我會保護她的。”
“不,不讓你說是為了保護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