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草原女王與我 > 第43章 複蘇

第43章 複蘇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安忒斯知道如今敵衆我寡,不能硬拼,隻能直接拿下豐絨花,挾她以逃出絨花軍營寨。而外面的姐妹們有多少能幸存恐怕就難說了,而杉櫻就更來不及去管。

豐絨花抽出箭矢,她是個好射手,手速娴熟而快,衆人不見她上箭她就發了一箭。一箭避開了甲胄,将一個頭領的左眼貫串讓她倒在了地上。

不等她們她們反應就有三人中箭而亡,豐絨花的弓箭功夫令在場安族頭領們目瞪口呆。一人拿起低桌當盾牌準備沖上前來,豐絨花還是甜甜地笑着,卻開了一個大滿弓,一聲呼嘯後箭頭刺穿了被舉起的桌子,也刺穿了那人的脖頸。

“看不起出來,我還以為你隻是瘋而已。”安忒斯幾乎酒醒了,那是不到喝下一杯酒的工夫,其餘人就已經被豐絨花射殺。她沒有安排伏兵确實不是因為其他原因,而是她自己就足夠收拾所有人。

“我可舍不得殺你,姐姐。”豐絨花笑道。安忒斯大步上前,豐絨花當頭一箭,安忒斯砍落飛矢,她的佩劍就如鳴鐘一般響着,讓她驚訝于這箭猶如重劍刺擊。這強弓重矢真是名不虛傳。

“我經曆的戰陣,不比姐姐們少的。所以我也知道一寸長一寸強的道理。”豐絨花說着,不斷後退。“也知道劍法防人,防索命,卻不能防獵。”她說罷,滿弓要發,安忒斯驚而擋,那一箭卻是斜着朝一旁死去的安族頭領而撒。一箭斜着擊中那屍首頭盔,發出脆響轉而彈飛,紮進了安忒斯的腳踝,令她猝不及防,吃痛弓腰。

“像這樣。”豐絨花笑道,又一箭穿了安忒斯另一隻腳,她就吃痛又失力跪倒在地,對峙的額兩人從安忒斯高豐絨花一個頭多變成了矮小的多。

豐絨花如玩耍般的笑起來,又一箭射穿了她的手臂,讓她佩劍脫手,又一箭射穿肩膀,讓她直不起身。才一會兒工夫,安忒斯四肢肩膀都插滿了箭,真就像是故事中所說的,被射成了刺猬一般。

“姐姐疼嗎,疼就喊出來啊。”

“……瘋子。”見豐絨花像是心疼自己一樣的模樣,安忒斯怒目圓睜罵道。“快殺了我”安族人最痛恨的不是輸,而是輸了後被拿來取樂。

不巧,這就是豐絨花最愛做的。

“姐姐你跪着的模樣,比你站着好看。”豐絨花漫步走到安忒斯面前,半蹲着說道。

她恨不得起身将這個瘋子撕成粉碎,卻怎麼都使不上力。豐絨花的弓箭實在是精湛,每一箭都傷到了韌肌,幾乎是廢掉了安忒斯的功夫。

“你這麼做….為了什麼?我們才幾百人,安慕那邊才有幾千精兵,她根本不會為了我們而來,你這是……無用功。”安忒斯至少是接受了自己敗掉的事實,于是問道。

“安慕?哪位?”豐絨花像是在聽笑話,“我才不在乎什麼安慕和那幾千人,我為的就是你。”她說着,拿起了落在地上的草原式的餐刀,在手裡把玩起來。

“你知道嗎,我從小聽安族人的故事,實際上沒啥感想。我更讨厭你們,因為你們總是妨礙我的卓娜提亞姐姐。”她的表情終于沒了笑容,卻變得陰森可怖。“而且你救卓娜提亞姐姐,居然還下令把她赤條條地扔到野林裡——這就是原因,沒别的。”

“你開玩笑嗎?把她從溫良玉那裡救出來的是我,她也沒有因為被仍在林子裡而死去,我反而有罪?”

“所以你不用死”絨花軍的士兵來到大帳要報告,似乎是外面的戰事已經平定了。豐絨花本來要走,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趕緊轉身。

“啊,對了,差點忘了,你知道我們怎麼對你們這種安賊俘虜嗎?”豐絨花笑道。安忒斯意識到了她說的是什麼,卻也沒辦法了。

豐絨花将餐刀一揮,幾點鮮血從安忒斯雙目飛出。沒有多少,甚至染不紅那短刀。但安忒斯能看到的卻隻有鮮血,淹沒人間的血,無盡頭的,隻有赤紅的血。血,血。

“說道溫良玉,你可以去陪陪那位溫良玉。”豐絨花見安忒斯隻是低聲呼了一下痛,覺得無聊就要走。

“将軍,安賊都已經殺了,傷亡千餘人。”

“好。”豐絨花答道,将餐刀扔到了一邊。

“杉櫻長公主已經跑了。”

“沒傷到她?”

“沒有。”

“那就好,命親信跟着暗中幫助,别讓她見不到安慕餓死渴死在路上。”

“遵命。”

“還不走?還有什麼?”豐絨花見士兵沒有退去,就問道。

“還有,将軍……”士兵似乎是不太敢說,“遼西……遼西來信,貴吉爾氏族叛軍劫營,溫良玉和李凝笙被帶走了。”

“你說什麼?”豐絨花睜大了眼睛,“貴吉爾氏族?他們真想入豬肚了啊。”豐絨花面露怒色,“李凝笙也跑了,這可給會給我惹大禍,遼西老營那些人,都炖菜吃的太多了,弓都拿不穩了嗎?”

士兵沒敢說話,他知道這時候不能接茬,否則會殃及生命。

豐絨花想接着說些什麼,但随後又轉過身來,捧起了流着血淚,已經目不能視的安忒斯的臉龐。

“至少我還有個新的豬婆婆了。”她又笑了。“抓貴吉爾氏族的舌頭,把我的書信送過去的事緩一緩。”她說道:“先把陰山那裡的貴吉爾營地辦了,得确認一些事,再重新起草書信,否則就詐不到人了”。

士兵便答道:“是”。

*******************

我們接近了一處深山,那是幾乎封閉的一處山谷,到了熱季時林木草叢中奇怪的五顔六色的蟲子比灰塵還要多。那裡就是貴吉爾氏族的另一處主營,芙蔻所在的部落。也是以前杉櫻帶着逃跑後一直帶領的那支部落。

“絨花軍!”

老兵說道,我們紛紛躲到了密林中,下馬趴在地上觀察着遠處下坡那些士兵。他們都帶着弓箭,以長羽飾頭盔,帶着紫色火焰一般的大旗,确實就是絨花軍。

絨花軍出現在這裡,難道芙蔻所在的部落已經被布谷德發現了?我一時間也說不準到底是豐絨花派人來的還是卓娜提亞,因為兩者都會殺貴吉爾氏族的人。但這兩年來的地牢生活也讓我确認了一件事,那即是豐絨花對卓娜提亞實際上藏着二心,有着自己的動向和目的。我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但我能夠确定。

“好多人啊,幸虧發現得早。”近千多個絨花軍騎兵從山谷撤出,他們抓了很多俘虜,也擡着類似棺材的東西。我仔細看着,也沒從俘虜裡看到什麼熟人。我們幾個就這樣等到絨花軍走掉後,趕緊出林進山确認了一下芙蔻的部落的情況。

卻也果不其然,那裡隻有一片狼藉,滿地的屍體和被洗劫一空的營地。

“芙蔻!”

我奔下馬,開始一個一個翻看那些屍體的面貌,那些看似女子的屍體。雖然是尋找芙蔻,但我也在心裡期待芙蔻不要出現在這些屍體裡面。

“沒有。”

老兵和那幾個呂兵也都認識芙蔻,我們尋找了良久,沒有找到芙蔻的屍體。

她難道是被那些絨花軍抓走了?但我們沒看到俘虜中有她。事情是變得越發蹊跷起來。

“我們現在回遼西嗎?”那兵娃子問道。

“姑娘你怎麼看,這一趟任務是不會成了。”老兵道。

“我得跟着那些絨花軍。”我說道,那老兵就瞪大了眼。

“姑娘你瘋了嗎?”

“如果芙蔻在那些人裡,我和二哥、貴吉爾氏族的事兒都被知道了,怎麼說,會被豐絨花下絆子的。”

我是認真地說。而且,我必須确認芙蔻是否活着。

“這種事不該你做,我們來,姑娘你必須遠離絨花軍。”老兵道,“這開元賊的道道這兩年我也算知道了不少了,既然芙蔻姑娘沒法送你去見卓娜提亞,你就得自己去單甯府見卓娜提亞了。”

“你們原來是想讓芙蔻送我去見卓娜提亞,好讓貴吉爾氏族脫罪?”我恍然大悟,難怪要送我去見芙蔻。

“是啊,現在打水漂了。”

“那我去單甯府,你們去通知我二哥。”

“你一個人太危險,我和你去,你們幾個娃子去通知李将軍。”那老兵說道,“你可是唯一的希望了,你死了我們也活不長了。”他說道。

我也隻能點點頭。對他們而言生死存亡的大事,我也不想任性。

*********************

話說在遼西,送走李凝笙去芙蔻的部落已經将近五個月,李衛驿帶着貴吉爾氏族輾轉遼西躲避絨花軍的追殺,不是在山谷裡就是在密林裡。原本卓娜提亞引兵西征讓貴吉爾氏族這裡布谷德勢力空虛,日子好過了許多,結果救回小妹的事情讓貴吉爾氏族成了留守遼西的絨花軍老營的眼中釘,遭到了瘋狂的追殺與圍剿,令他們疲于應對,死傷慘重。

一日李衛驿難得允許衆人生活做炊事,部衆們為終于吃到一頓熱飯而感到高興。結果一個傷兵騎馬而來,令衆人驚覺是不是絨花軍又追來了。

“首領,絨花軍抓了我們一十戶的人,隻有他被放了回來。”那士兵扶着傷兵說道。

“我們得準備動身了。”李衛驿說道。

“不不不,首領,别着急,絨花軍撤退了。”

“撤退了?”

“都撤了,這人被活着放回來是因為被塞了将軍的書信。”

“将軍……我的天啊,豐絨花本人的書信?”李衛驿站起身來,接過了士兵遞過來的信紙。他因為沒有右手,所以用單手很費勁的才打開了折疊的書信。上面寫着的是布谷德的語言,李衛驿在貴吉爾氏族呆了兩年,也差不多認識了這些勾勾圈圈的字兒。

信上面如此寫到:

大呂的敗将,抱頭鼠竄的鐵鈎領主,李衛驿。我要我的豬婆婆。你搶走了我的所有,你會付出代價。我現在抓到了李凝笙,我們來做個交易。你來白山,所有的事一筆勾銷,我把李凝笙給你,你還我的豬婆婆。你不來,新賬老賬一起算,我把李凝笙分成一百塊兒還給你,我自己再取回我的豬婆婆。好自為之。帶着頭領們和我的豬婆婆找絨花軍投降,他們必不傷你們,你就來白山。——女直萬戶領主、絨花将軍、豐絨花

李衛驿心中懊惱,最不想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豐絨花最近一年在塞北動作頻繁,自己難道還是低估了她的行動力和眼線?

“那是什麼?”

一女子身穿甲胄,帶着鐵面遮住口鼻,上前來問道。

“豐絨花的書信。”李衛驿說道,把它遞給了那女子。她戴着手套,結果書信打開,卻讀不懂那些字。

“說的什麼?”她問道。

“他們抓了小妹,讓我帶着你的頭領們投降,拿你換小妹。”

那女子不是别人,就是溫良玉。在别了李凝笙後,經過三個月痛苦的掙紮,她不光沒死,身體還康複并強壯了起來。但還是一身傷痛疤痕隻能全部遮擋起來,看起來比以前更是煞人。

“不用說,肯定是圈套。”她說道,“至少你們應該會被直接喂豬。”

“但我真的擔心小妹,沒了她,不說豐絨花,卓娜提亞完了手頭的事也會來繼續殺我們,那我們活不長。再說,那是我的小妹,我不能見死不救。”

“總之是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溫良玉道,“但是可以見到豐絨花不是嗎,我去。”

“你沒事嗎?”李衛驿有些擔心,他至少知道,從豐絨花那裡逃出來後溫良玉的慘狀。三四個月的恢複雖然快,但他還是心有餘悸。

“有事?有什麼事?你難道不知道,我有多麼想她?”溫良玉的語氣似乎是認真地,令李衛驿覺得有點奇怪。她真的很想豐絨花?什麼情況?

“而且李凝笙對我而言也是親故般了,我也不能坐視不理。”溫良玉說道,“這一趟你去不去不重要,反正我是一定要去。”

“你都這麼說了,我這個做哥哥的不去就做不成人了不是。”李衛驿有些無奈地笑了,但也難得地,他的雙眸似乎活過來了一樣,恢複了不少光芒。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