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的眼睛也在閃閃發光,她攤開書的扉頁:“你好斯卡曼德先生!我是你的粉絲,請給我你的簽名!”
“好的,好的。”紐特抿唇笑着,沒有用魔杖,而是拿起鄧布利多辦公桌上的羽毛筆,鄭重簽下自己的名字。
萊奧卡蒂亞已經把校長室當家了,也從鄧布利多桌上薅了一張羊皮紙:“我也要!”
好好好,紐特又寫了一遍,看向一語不發的斯内普,猶豫地問:“你要嗎?”
斯内普:“……要的,謝謝。”
萊奧卡蒂亞就把羊皮紙對折一下,分了一半給斯内普:“算啦,這幾天用了太多阿不思的紙,我們節省一點,免得他讓我給他批經費。”
鄧布利多笑得合不攏嘴:“看來我們的小校董也有舍不得花錢的時候。”
“NoNoNo,名義上的校董是我祖父,出錢的是他,但批條子的是我。”萊奧卡蒂亞吹吹墨迹,折兩折夾進莉莉的書裡。
“你們有事要談嗎?那我帶莉莉和西弗去對角巷啦,蜂蜜公爵上了新品,等會兒我帶一點回來,紐特有什麼特别想吃的糖嗎?”萊奧卡蒂亞飄了三個面包起來,三個小孩兒人手一個。
紐特想說他隻是來看看老教授,現在又不打格林德沃了沒什麼“正事”,就看見鄧布利多點頭:“是呀,我們确實有點事,但我不放心你們自己去逛對角巷。”
萊奧卡蒂亞咬着面包,含含糊糊地開口:“噫,這有什麼好不放心的?好吧好吧,那我們叫上海格?”
在等禁林管理員過來的時間裡,萊奧卡蒂亞和莉莉圍着紐特轉,特别是莉莉,搜腸刮肚地問了好些個問題。
而紐特也确實是當今最權威的神奇動物專家,無論莉莉問什麼,他都能生動又深入的答上來。
萊奧卡蒂亞攬着斯内普的肩,陰陽怪氣:“瞧,這才是好老師的樣子,希望斯内普教授可以學那麼一點兒皮毛。”
斯内普知道她在陰陽什麼,當即把她的爪子抖下去:“如果某位小姐能有莉莉一半的專心,我想我不需要浪費更多的時間在輔導小姐這種事上。”
要不是萊奧卡蒂亞有豐富的對斯内普經驗,一般人真的很難察覺到他高傲下的心虛。
萊奧卡蒂亞呵呵冷笑:“是啊是啊,這一定不是斯内普教授語氣太差的錯。”
實際上斯内普一次性惹了兩個人。
萊奧卡蒂亞聞到生死水的味道就犯困,所以睡了半節課,莉莉又忙于處理材料,她隻能問斯内普抄筆記。
不知道是最近夥食太好還是怎麼的,斯内普飄了。
他毒辣地批判一通莉莉處理材料的手法,又怼了幾句萊奧卡蒂亞對魔藥課不上心的态度。
莉莉雖然生氣,但很快就調整好了,很認真的學着斯内普再次演示的手法處理材料。
但萊奧卡蒂亞才不受這氣。
問你借個筆記看看罷了,你什麼态度?是不是找揍呢?
于是她抓着斯内普的衣領把他掀翻在地毯上。
末了還坐在他肚皮上抄他筆記,嫌棄他字難看。
斯内普盯着鞋尖,眼神發虛,也知道自己不該那麼刻薄,但在魔藥上他就是忍不住。
“……我下次不會了。”他嗫嚅着,“但你也有錯,你完全沒有按照步驟來做魔藥。”
萊奧卡蒂亞唏噓:“你得搞清楚,雖然我看起來全能,但魔藥這種東西說不會就是不會,我真的不喜歡處理青蛙皮的手感。”
人有點短闆才正常啊。
斯内普忍了又忍,沒忍住:“那不是青蛙!是雨蛙!而且生死水裡哪來的雨蛙!?”
萊奧卡蒂亞“啧”了聲:“這不重要,我隻是舉個例子。”
“這很重要!”斯内普看起來又要揮灑毒液了,“哈,我就不該讓你這種腦子裡隻有麻瓜藥片的家夥抄我的筆記!”
鄧布利多豎着耳朵聽他們的話。
沒過一會兒,高大的半巨人就揣上鄧布利多給他的采買清單,把三個孩子提溜走了,校長室裡很快就隻剩下鄧布利多和紐特。
老校長恢複了平日高深莫測的微笑。
“萊奧是個天生的攝魂取念者,和奎妮一樣,希望你剛剛沒有被她攝魂取念,如果有,我替她道歉,她還小,控制不太好自己的能力。”
紐特如夢初醒似的:“啊?什麼?哦你說攝魂取念?沒有,我沒有感覺到記憶被翻動……”
他頓了頓,摸了摸衣領裡的護樹羅鍋:“也許是她的攝魂取念比奎妮的還要強大?”
鄧布利多肯定了他的說法:“确實如此,她還能‘聞’和‘品嘗’别人的情緒。”
“這可真是可怕的天賦,”紐特苦笑,“讓我想起我和雅各布每次被抓包的場景。”
每次他想帶着雅各布出去“轉轉”或者給家人們準備禮物,都逃不開奎妮的眼睛。她也很抱歉,但這種天賦有時候并不聽持有人的使喚。
“但我相信萊奧足夠喜歡你,”鄧布利多十指交叉,“她平時可沒這麼熱情,特别是在和别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隻喜歡純粹的人,比如她的兩位小朋友,比如你,又比如海格。”
紐特不好意思地笑笑。
鄧布利多也笑了,放過了容易害羞的學生,直接說明自己的想法:“除開這部分不談,出于你對神奇生物的了解比我還要深刻,我想問問,是否有一種神奇生物也具有類似攝魂取念的天賦?”
紐特沉默幾秒:“你是說,萊奧小姐可能身懷神奇生物的血脈?”
“是的,因為我查過了很多有記載的攝魂取念者的資料,而他們的能力幾乎一模一樣,從不跳出攝魂取念的範圍。”鄧布利多颔首,“你應該對萊奧的母親有印象,費德麗卡·維西佩爾,一位傳奇的拉文克勞。”
紐特想起了某些連他都聽過的傳聞,喉結微動:“啊……我明白了。但我不得不說,神奇生物幾乎都有一種能看透人心的直覺,比如獨角獸就能判斷人的心靈是否純潔。隻是觀察時間太短,我也不清楚萊奧小姐到底是具有某一種神奇血脈,還是有這份直覺。”
鄧布利多沒有為難他:“這隻是我的猜測,你不用有壓力,也請你不要聲張,對于大部分人來說,擁有其他物種的血脈并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
紐特低頭琢磨着,忽然想起往事,下意識嗆他:“不,對我來說,我這輩子遇到過最難接受的事就是你和格林德沃的關系。”
神奇動物血脈怎麼你了?有我當年受到的驚吓厲害嗎?哼。
鄧布利多輕咳:“……你住霍格莫德?今晚一起去三把掃帚喝一杯?”
“忒休斯讓我回家……好吧,隻喝一杯。”紐特抱緊了自己的手提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