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眼，幸虧……他們沒有對帝妃不敬。

雲魏抱着原宛，他道：“是準備回去？”

原宛道：“嗯。”

回去。

在路途中以及回去後……原宛過了幾日問：“我們在一起兩百年了，帝君不膩嗎？”

帝君這會兒正在白日裡嗅她脖間的氣息，他的手偶落在她肩頭。

帝君站在她後。

雲魏道：“不膩，我對你，哪兒都沒有膩……”

原宛有點面紅。

帝君：“你莫不是膩了？”

原宛轉頭，親吻他一下，很響。

過了幾刻，帝君手扶着原宛的腿彎，他道：“宛宛，要個孩子麼？”

金石的床上，帳幔被透來的一點光給染黃，原宛“嗯~”一聲，手抓緊錦褥，頭偏在一側，微仰，她道：“等兩年。”

帝君貼在她耳畔：“你說就是。”

他又說了句什麼，原宛耳紅的，輕打了他一下。

帝君在原宛面上笑，他吮她的頸。

多少年都可以，隻要她在。

*

原宛懷孕了，她記得自己說等兩年，結果一年後，這個不速之客就來了。

那次是他們許久沒見，沒顧慮太多。

原宛站在門處，手撫腹，紅梅站在她後小心看着她，青梅也化成了女孩兒，跟在原宛後。

原宛忽然想到那次，自乾州回來，他們白日——

帝君那次，問她要不要孩子，她說兩年後，帝君在她耳旁言句話。

他說的什麼：“如果你答應了，以往我不夠的，都要找回來。”

原宛那時就想，再多等幾年。

不過如今，帝君已經隻能看了，她還有四個月，帝君已被醫官說盡量不碰她了。

原宛每每看帝君在她旁躺着，他時常不睡覺，看着她。

但他很輕柔哄她睡覺，許多政務都暫時交予了其他人，白芨帝君常來見原宛，第一句就是，小孩兒啥時候出生啊，有時剛巧碰到帝君，他就言：“小帝君啥時候出生啊。”

*

孩子出生了，長得像帝君，但他不親近帝君。

他是原宛的另一個戰士。

跟他爹在親近原宛的這條路上，是最大的競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