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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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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韻把照片放入小包的夾層内,然後過去打開衣箱來,裡面的衣服折得有棱有角,擺放得極是整齊。就是自己這個賣服裝的都比之不過。她把厚衣服挪到一邊,不料下面露出了幾件女人的貼身内衣來。她的手擎在那裡,眼睛怔怔的看着,躊躇了好長時間,要不要問他?轉而一想,這事太敏感,太尴尬,不可貿然行事,嗯…還是等有機會了再說,至少是等想好了說詞再問。現在已不用再作什麼猜想了,這是最清楚,最實在的證物。和他相處的過程,就像抽絲剝繭過程,現在已剝到了最後一層,每一種證物,每一件事情都可相互印證,隻差和那個女人直面相碰了。

林之韻把衣服和鞋子分别裝入袋子裡,倪潇儒則把揀選的幾本書放入包裡,然後拎在手上。林之韻問:“襯衣和鞋子我都帶上了,還有沒有需要帶的東西了?”

倪潇儒說:“衣服和鞋子都帶上了,那應該沒有了。”

“那好,我們抓緊走吧!待會兒下起大雨來,那就麻煩了。”林之韻邊說邊把袋子挽在手臂中。

倪潇儒說:“好吧。”邊說邊關燈鎖門,兩人便匆匆而回。

到家以後,兩人便抓緊沖了涼,然後就躺在床上,一邊休息一邊惬意地聊天。聊了好長一會時間後,林之韻才輕聲慢氣的說道:“哎,潇儒啊,我想問你一件事情,不過你可不要生氣喲!”

倪潇儒卻笑着問道:“什麼事呀,要把你搞得這般嚴肅的?”

林之韻側過身摟住他的脖子,臉貼在他的肩頭上,然後才問道:“你哪兒怎麼會有女人的衣服的?”

倪潇儒一聽,那心不禁“嘭嘭”的蹦了起來,臉色立刻轉紅,耳根發熱。身子雖是躺着的,卻是一副蘧然僵直的樣子,幸而隻開着小台燈,那光隻擦着他的側面。他真不知道衣箱裡會有文麗的衣服。平時,他是從不用操這份心的,就連那衣箱蓋他都沒打開過一回,要換洗的衣服都是文麗給他預備好,放在枕邊。他支吾地說:“這個…這個…”但支吾不下去。

林之韻在心裡嘀咕,起初自己不并知道他有戀人,後來是透過那些碎片似的迹象,又通過推演才隐約确認,自己不但不想離開,反而更喜歡他,把他追得更緊了。一想到是從别的女人手裡奪過來的,就有一種莫名的滿足感。這是現實版的劇情,就是讓自己來虛構,那劇情也不會比這更羅曼蒂克,也不會更跌宕。這事怪他不得,因為那是在我之前,以往我把握不了,但以後我一定要把握住,也一定能把握得住,因為我是絕不會因此而放棄的。不過這得講技巧,今天點到辄止,向他傳出一個訊息,我知道這事,但不會窮根刨地,逼你難堪,要讓他感覺到,我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她顯出豁達包容的樣子,接過他的話說:“潇儒,你不用為難的,若不想說,那就不說它吧。我想,像你這樣優秀的人,如沒有人追過那才叫不正常呢!你有愛的權利和自由,因為那是在我之前,你不用對我說什麼,也無需對我負責。不過現在有我愛着你,我渴望能得到你全部的愛,最起碼是不能和别人分享,我也不允許别人來分享。我的要求不過分吧?潇儒!”

倪潇儒已稍稍的從剛才的窘态中回複過來,他本以為,林之韻一定會因此質問自己,會冷嘲熱諷,甚至會怄氣吵鬧,那樣自己就難堪了,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什麼也沒有發生,她居然和風細雨般的一句帶過。對女人來說,這可是一件大事情!難道是自己把她看走樣了不成?可是這不符合她的性格呀!她對自己計謀是耍過的,但狠事倒是沒有過,當然喽,在這之前,她也沒有機會去做什麼狠事。可是這一次就不同了,她可以抓住不放,讓我乖乖的聽她。他對此心生疑慮,因為在她的那些沒能發表的小說中就有與此相似的情節,那個女人,也就是小說中的第二個女人,是個漂亮而有文才的女人,表面溫柔,内心卻強勢。當知道在她之前早有另外一個女人存在時,她不吵不鬧,而是一副豁達寬容的樣子,可是暗地裡卻使盡手段,之前那個女的明明是個受害人,幾番交鋒以後卻成了第三者,落下一副病恹恹的樣子。而那個男主角是一家單位的技術骨幹,很受器重,此時被夾在中間,暗裡想回到之前那個女的身邊,可是明裡卻又不得不向着第二個女人,已是一副焦頭爛額,灰頭土臉的樣子,最後隻好跟着第二個女人走。

這雖是虛構的情節,但那手段兒和過程卻完全可以搬出來用,她會不會把小說中的情節演化成現實呢?其實她根本就不用來吵什麼的,隻需到醫院放出一點風來,那袁胖、黃萍、韓院長、還有醫院裡那些個…不出半日馬上就會滿城風雨,她媽媽自然就會立馬知道,那…那…哦喲…他甚至連想象那種情景的勇氣都沒有。她無非就是要栓住我,那就仍和先前一樣,再橫一橫心,先這樣順着拖着,然後再另想辦法。他不知道已想過多少回辦法,但結果仍是沒有辦法,也知道這樣拖着猶如望梅止渴,終非長久的事情,但仍依稀朦胧的期望着,或許真能拖出個辦法來也不一定。這是我自己作的孽啊!兩頭都得隐瞞,兩頭都得怕。

現在這一頭已隐瞞不下去了,事情幾乎都被她看穿了,說就說吧,趁此還可探探她的想法,因而說道:“事情麼…反正你已知道了,本來我一直是想跟你說的,隻是沒有合适的機會,後來麼…我們兩人已有了那種關系,若這時再說,不屑說你,就是我自己都感到很無趣,是表明我想離開你呢,還是想讓你離開我?現在即使我想離開都難,因為我沒這個勇氣,再說,你也不會放過我的呀!是不是?”

聽了這話,林之韻不免心情惝恍,關系都已到了這個份上,他卻還說這樣冰冷的話!不過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因而勉強帶着淺笑的說:“你知道這層意思就好,關系都到了這個份上,還想踹開我,那是連門都沒有的事!我曾聽說過這樣一件事情,國外有一家專門制作膠水的公司,用膠水把一枚碩大的金币粘在公司大門的牆壁上,任人拿取。不過,時至今日,也沒人能拿得走。我會像這種超級膠水那樣粘着你,你去醫院,我也跟着你去醫院;你回家,我也跟着你回家,反正你到那,我就到那。你想反水呀,那我就豁出去了,我不但要來醫院,還要找你們院長,你信不信?”她一邊說,一邊在想,林語堂說:“唯一沒有男子競争的職業就是婚嫁。”可是哪裡知道來自同類的競争更具威脅。還沒到結婚,威脅倒來了。

他現在心裡還有那個人,分明還有想回過去的念頭,得設法斷去他的後路,因而她故意把話說的那樣重、那樣狠,就是為讓他死了那份心。林之韻雖有争強好勝,不肯輕易低頭的一面,但也有貪圖享受,愛慕虛榮的一面。若真要她去做這種潑婦罵街,自辱體面的事,那她倒真是做不出來的。倪潇儒心裡明白,現在提分手的事,明擺着是條死路,絕沒有走通的可能,她勢必會把事情捅出來,哦喲,還是罷了吧!

他有氣無力的說:“當然相信喽,你會那樣做的。”他歎了口氣接着說道:“不過,你這樣做不是要毀了我麼?”

“我舍得毀了你麼?别說我沒那個心,就是有,那也沒那個力。我真是一個可憐的人,倒着追人家,倒求着人家,可人家并不領情,反用這種話作人情送我!”林之韻半真半假的說。

倪潇儒也說道:“即便沒有這個主觀故意,但它的客觀後果确是如此,你想想,醫院的關系本就複雜,又有那樣一位“嫉惡如仇”的院長,還不被整個灰頭土臉,呆不下去為止?”

“潇儒,談人文知識,談文學,我隻有聽的份,說明你是很聰明的人,為什麼不從另一個角度去想一想呢?這都是因為我愛你,不願失去你,才會這樣的做的。”林之韻反問說。

兩人一直聊着天。聊他倆的事,聊文學,也聊各自家中的轶事。看那光景,甚是相合。林之韻倒是真有點搞不懂,雖不是绮夢仙緣,卻也意趣相近,兩人聊起天來是那般的投緣。他做的事,自己雖然不懂,也幫不上什麼的,但我一定會理解他,支持他的。自己愛好文學,不曾想到他竟也有如此愛好,靠着他的幫助,自己的小說才得以順利發表,可就是無法得到他全部的愛。曾有多少人逢迎自己,追求自己,而自己和他們卻像是隔了堵“柏林牆”,東西分明,那是因為自己對他們根本就沒感覺,還奢談什麼喜歡不喜歡的!現在自己是真心真意地喜歡他,處處順着他,可是沒曾想到,居然會惹出一身的煩惱憂心來。對此,她倒并不怨怼他,而是滿心地惆怅,隻能慘然一笑。

林之韻當然無法搞懂,因為,倪潇儒愛的是嚴文麗,那是一種全身心的愛,他知道自己做下了錯事,傷害了她,隻求能悄悄地把這事處理好,那知是一廂情願,反倒愈陷愈深,不能自拔,現在連個回旋的去處都難尋。别看自己說起話來仍是一副俏皮開心的樣子,其實内心滿是茫然和憂心,不知道這事的結果将會如何。自從遇上林之韻以後,正應了那兩句古詩:“一家和睦因她去,經年積攢頃刻抛。”若要說錯,也并非是她的…這樣想着想着便想進了夢鄉。其實此時離天亮已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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