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媽說:“放心,媽媽的身體沒有大礙,再說畢竟還是五月的天,這幾天麼又特别涼爽,我能扛得住的,其實很方便的,一路車就直達的。”
文華沒有多想什麼便說道:“媽媽已經去過醫院看望過他,其實麼…這回不去也沒有關系的,反正妹妹天天在那頭的。”
他媽媽說:“妹妹是天天在那頭,那是他們兩個的事情,為娘的自有為娘的道理,我是一定要去的。他們兩個既已回得閣樓中來,那我仍舊是那個最喜歡他的丈母娘,我呢…先提個醒,你千萬不可心生妒意或是腹藏不滿的。”以前文華見媽媽偏心,有時确實會生出些許的妒意來,兒子這種心思是逃不出媽媽的眼睛的。
文華半真半假的笑說道:“說一句真心話,媽媽一向是偏心的,在這一處上妒意不滿有用嗎?再說我也沒有啊!”後面那一句顯得有些兒勉強。
他媽媽看一眼兒子後說:“沒有就好!我呀…一直在想年前的那件事情,哎…真不是一回事呀…”
文華不知媽媽這話的意思,因而就随口問道:“是那件事情啊?”
文麗媽媽眼睛雖熟視着前面某一處上,但和沒看見是差不多的樣子,隻聽她說道:“年前潇儒來家裡時,你把他打成那個樣子,不應該啊…上門便是客呀!雖然出的是鼻血,但畢竟也是疼的呀,再說那時他正在生病!難怪你妹妹要哭成那個樣子。”文麗媽媽現在隻要一想到這件事情,一想到當時的情景,心裡很是肉痛着潇儒。
文華嘴裡發着“啧啧”的聲音,然後尴尬的說:“我…我…不過就打了他一下,不想他就…”
文麗媽媽乜一眼兒子,嘴裡說道:“你是隻打了他一下,可是下力卻是夠猛的,你要曉得,你妹妹會心疼一輩子的,你是哥哥,她麼…不好怎麼的責備你,她是疼在心裡,但那幽怨恐怕是記在你頭上的。我現今不作他想,隻想你們兄弟姐妹,當然包括女婿和媳婦,你們之間能和和睦睦,但記恩不記怨,以後如遇到什麼事情,大家能聚在一起有個商量去處就好。”
文華由衷的說:“媽媽說的是,可是已經做下了…要不我去向他們道不是!”
文麗媽媽輕輕地搖搖頭說道:“有些兒事情用賠不是恐是賠不回來的。”
文華看着媽媽,嘴裡說:“那…”
文麗媽媽擺擺手說:“這樣吧,你明天和我一起去醫院接潇儒,你即便不說一句話,卻比道一萬個不是更能得人原諒。”
文華說:“好的,我聽媽媽的,明天和你一起去便是。”
這邊的倪潇儒爸媽聽到兒子可以出院的消息以後,高興得嘴巴都合不攏了,就像那會兒潇儒考上大學一樣的光景。倪潇儒的媽媽心裡一直想個不停,今年啊…真是好事連連的,兒子的身體好了,文麗麼又鐵定是自家兒媳婦,還給自己送來冬潔這麼一個寶貝來。
這冬潔啊…自從爸爸生病以來那是愈發的懂事了,自己的事情都是她自己料理的,每天換下的小物件之類的褲妹都是她自己洗,不但不去麻煩爺爺奶奶,反還幫着爺爺奶奶做事情。雖然和爺爺奶奶才住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可是爺爺奶奶啊…已完全是一副離不得冬潔的樣子,特别是奶奶,凡遇尋不着的東西,或者是遇着不太會用的東西時就說,待會兒問冬潔。這句話都快成奶奶的口頭禅了。
冬潔這段時間最盼望的事情就是爸爸能夠早一點回家來。知道爸爸真的就可以回家了以後,冬潔高興得一副連蹦帶跳的樣子,她對奶奶說:“爸爸明天下午就可以回家了,太好了太好了!奶奶,我明天也想去醫院接爸爸回家,可不可以呀,奶奶!”
奶奶摸着冬潔的額頭說:“當然要去的喽,咱冬潔怎麼能不去接爸爸回家呢?明天啊…去的人多喽,你姑姑要去,儒滢妹妹也去。”
冬潔好開心好開心啊…就像那會兒自己可以重新走路時一樣的開心。她對奶奶說:“奶奶,過會兒我們把牙刷口杯,還有毛巾,哦…對了還有拖鞋什麼的,反正把爸爸要用東西都找出來擺好,這樣爸爸用起來會很方便的。”
奶奶聽了真是開心煞了,連聲說:“好的好的。”
倪潇儒出院時的那種喜慶和甜蜜啊…哪怕說它賽過迎親也一點不顯誇張。多虧王院長想得周到,有了這輛中巴,不但舒适方便,同時那氛圍也更加熱鬧。中巴車穩穩地一路向着開發區方向駛去。
這件事情隻能記錄到此為止,恐是沒有“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了。因為講述這件事情的那個人,突然回鄉下老家養疴去了,和這邊所有的人都失了聯系,因而司職記錄的金參自然也沒有法子再繼續記錄下去了,隻能就此擱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