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
……這什麼跟什麼?
“……不要深究他的用詞,霸王。六六最近看了不少地球影片,”白金飛機黑影無奈地解釋,“地球網絡畢竟是我們唯一能接觸到的外網,他太入迷了。”
霸王:“……”
社恐大塊頭還在扭扭捏捏地糾結怎麼回答,‘了解一切’的聲波就忍不住出口了。
“不止是‘打屁股’這麼簡單哦,天災的零件型号特殊,我們隻能用噬鐵蟲來給他治傷!”白藍卡帶機歡快地搖動手指,“天災怕噬鐵蟲,就像貓怕水一樣!”
“我不怕水!!!”身為貓科動物,機器狗試圖為自己正名。
聲波止住話頭,他看着自己的磁帶金剛,沉默兩秒。
“今晚洗油浴嗎,機器狗?”他問。
機器狗:“……”
機器狗斬釘截鐵地回答:“不要。”
相比室外的一片和諧,醫務室内的情景就沒有那麼‘友好’了。
“不不不不不!!!”天災死命後退,奈何威震天在他身後固定着他的兩臂、抵着他的後背,他就算胡亂蹬腿也隻能達到腳底打滑的結果,“不要!這真的不行啊啊啊!”
在他面前,紅蜘蛛正抱着整整一缸噬鐵蟲緩緩逼近,在透明的玻璃壁後,天災能清楚地看見裡邊噬鐵蟲密密麻麻的尖牙。
“别動,天災,”威震天狀似無奈地勸說,他的語氣裡有種好笑的意味,“通天曉在你機體上留下了很多傷,你需要治療。”
“上次你都堅持下來了,”紅蜘蛛試圖鼓勵油罐車,“你要相信自己,這次也行!”
“不行啊啊啊!”天災徒勞地試圖後退,威震天的力氣不小,油罐車唯一的成就就是用腳底在醫務室地闆上蹬出了火星,“這、這也太多了!這不行!”
對噬鐵蟲的恐懼是刻在CNA裡的本能,天災解釋過這個,威震天卻還是要往這方面變本加厲,甚至準備更多噬鐵蟲——他絕對是故意的!白色大飛機切開來是黑的!!
“如果你實在是不想要……其他部位勉強可以靠焊接或者補漆糊弄過去,但……”威震天一本正經地分析,“至少,你的音頻接收器和胸甲需要用噬鐵蟲進行治療。”
天災:“……”
他最敏感的音頻接收器和僅次于天線的胸甲,讓那些可怕的小蟲子爬來爬去,在激起他來自基因深處的恐懼的同時,又因為傳感器的電信号而給他帶來無限異♂樣的感覺,并且,這會持續很長時間……
普神啊!娛樂論壇裡最刺激的文章都不帶這樣的!!!
“不不不!那裡不可以!!!”油罐車掙紮得更起勁了,他驚恐得就像遇水的貓,“那裡不可以啊啊啊!!!”
然而,即便是好脾氣如威震天,他這次也不打算放過天災了。
數學教授把天災的抗拒理解為單純的恐懼——這相當合适。在治療的同時,他想給整天惹是生非的天災帶來點兒無傷大雅且無害的小教訓,這能讓油罐車稍微聽話一些,避免他擅自行動,進而陷入危險中。
天知道之前天災每一次擅自行動時,他有多擔心。
天災最後掙紮了幾下,從威震天不容置疑的力道中,他明白了,這次威震天要玩真的。
……可惡。
天災才不想委屈自己。就算他真克服了本能的恐懼,讓噬鐵蟲爬到自己身上,他也絕對會在治療過程中被噬鐵蟲整出反應。如果遇到這情況,天災忍不住,也不想忍——他都被迫忍了一個世紀了。
他不想解釋這個。
擺在他面前的有兩條路。要麼關閉包括天線在内的大部分機體感知功能,要麼直接主動下線,先睡一覺再說。
關閉大部分感知功能是最常規的處理方法,威震天大概也是打的這個主意。可這意味着天災會成為對周圍情況缺少掌握的睜眼瞎,他才不想這樣。
至于下線……
下線是鴕鳥行為。
這選個屁!
掙了半天的油罐車終于再掙紮不動,他委屈巴巴挂在威震天懷裡,沒了其他動作,隻是苦大仇深地盯着紅蜘蛛懷裡的那缸蟲。
天災決定,他要讨厭蟲子。
“做好心理準備了嗎?”紅蜘蛛笑眯眯地問。
“……哼,臭鐵桶,尖叫鬼。你們要清楚,我這麼做是因為我信任你們,才不是因為我慫……”油罐車的天線壓得低低的,尖銳的眉毛皺得死緊,“你們有兩循環小時,愛幹嘛幹嘛吧——要是我醒來後身上還有一隻蟲子,我就碾碎它!”
碎碎念着,油罐車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威震天若有所覺地颠了颠懷裡的天災,黑色卡車軟趴趴地挂着,一點反應都沒有。
威震天:“……”
紅蜘蛛:“……”
“……天災甯願下線?”紅蜘蛛難以置信,以至于說話都有些破音,“他這麼害怕蟲子嗎?”
如果不是還抱着懷裡的卡車,威震天簡直想要扶額。
天災的叛逆程度實在超出了他的想象——面對自己害怕的小懲罰,比起認輸或者認命,天災選擇稍微讓步,然後死磕到底。
他這性子真讓威震天感到擔心。
威震天思考了一會兒。
天災的行為每次都讓他想起擎天柱。
擎天柱的話……
他有辦法了。
“……紅蜘蛛,重新分一個機去管理醫療基地吧,”霸天虎首領說出了自己的決定,“既然天災和霸王已經參與進來了,我們需要把他倆留在總部。”
擎天柱對天災很感興趣,威震天擔心極了。
為了避免天災再次亂跑遇到危險,他最好把孩子放在眼皮底下看着。
他會保護好平行宇宙的自己和……擎天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