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您守住他的初吻,”天啟若無其事地補完自己說的話,“這樣一來,您以後就能随時取走它!”
……這還差不多。
擎天柱勉強甩掉了自己頭頂那差點扣上來的綠帽。
天啟也确實要當一次領隊樹立點兒威信了,不然那些汽車人還以為小飛機是個沒用的花瓶呢。
就算天啟偷雞不成蝕把米,被霸天虎給劫走了,那擎天柱也穩賺不賠。
這看似是個合适的決定,但擎天柱總有些擔心。
他還從沒讓天啟真正參與過大型戰役,他總覺得那太早了。
擎天柱看了一眼自家飛機。天啟眼巴巴地看他,那專門設計的機體中蘊含着不俗的力量,能輕易把破壞大帝按倒在地上。
哎……現在的确是放手的時候了。
“……記得帶上發條,”擎天柱囑咐,“如果遇到困境,無論你逃跑還是示弱,霸天虎都不會為難你的。”
天啟驚喜地睜大光學鏡,不敢相信自己終于得到了這個夢寐以求的機會。
“我、我實在是……謝謝您,擎天柱,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白色戰機快樂地笑起來,“請等我的好消息!”
他笑得可真開心。擎天柱想。
但願霸天虎給力點兒,把他綁走,别讓他再回來冒險了。
……
“我淦他個流水線!!”聽到擎天柱在公共頻道發的新命令後,補天士沒忍住爆了一句粗口,“我指揮得好好的,憑什麼要讓那個大寶寶來——”
在混亂的戰場上,一隻手從補天士身後伸過來,捂住了他的嘴。
補天士:???
這伸手的角度,這不容抗拒的力道——
是充滿力量的大型機,是某個‘大寶寶’!
“我不是大寶寶。”大寶寶為自己辯解,他的聲線總是那麼溫和,“我是你老大哦,寶。”
随着天啟開口,戰場上的機子們不約而同緩和了攻勢,看向中間的白飛機和黑跑車。
人群中,有那麼幾個機的視線讓天啟感到如芒在背。
天啟猛地回過頭,越過無數友方和敵方,看向遠處的威震天。
威震天的神情有些複雜。他本來把天啟當做自家孩子那樣去關心,誰知道這個‘自家崽兒’轉頭就把他綁架并送給了老對頭。
縱觀整個綁架過程,不得不說,天啟真是把每個霸天虎的行動軌迹拿捏住了。他的計劃是那麼有效、行動力是那麼強大,簡直讓威震天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在威震天複雜的注視下,天啟毫無負擔地露出一個笑。
“謝謝你為擎天柱保留初吻,威震天!”白色戰機快樂地說。
大家看數學教授的眼神突然就不對了。
好家夥就是你擱這兒帶頭通敵嗎!
威震天:?
他不是他沒有!!
可惜,解釋是沒用的。比起一條毫無樂趣的澄清發言,吃瓜群衆們總是更喜歡有爆點的環節。
比如兩大陣營的頭頭在開打前來了一發。
再結合擎天柱沒有現身的事實,真相也不難推測——看似腼腆的威震天教授其實在某方面有着異于常機的天賦。
數學教授和擎天柱的‘玩耍’似乎相當激烈呢。
想到這裡,不隻是汽車人,就連霸天虎們看威震天的眼神都變奇怪了。
要知道,他的‘對手’可是那個以抖S聞名于世的破壞大帝擎天柱啊!威震天不但把擎天柱淦翻了,而且還讓擎天柱半天都起不來床!
這是何等的勇士行為!
成百上千的機子齊刷刷看向威震天,那敬佩中帶着某種微妙折服的眼神讓威震天尴尬得簡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威震天好想哭。
他跳進鏽海也洗不清了。
躲在暗處的發條盡職盡責地把這一幕傳回給了擎天柱。
擎天柱躺在充電床上,啃着天啟之前送的能量甜點,笑得機體不住顫抖。
隻用一句話就轉移大家的注意力,還不着痕迹地幫擎天柱公布了戀情,不愧是天啟!
“天啟!!!”威震天忍無可忍地叫出聲,但他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沒什麼立場反駁,畢竟事實已成定局,拆都拆了,他也沒法抵賴,想到這裡,他的氣勢弱下去了一些,“你、你簡直是一派胡言!我……我沒有為擎天柱保留初吻什麼的……”
遠程圍觀的擎天柱有些不自在。
教授不懂愛,向來是如此。威震天不會為任何人保留初吻或者初拆這些東西——他那純潔的CPU裡根本就沒想過戀愛。
不過,這也到此為止了。那扇門已經被打開,擎天柱毫不懷疑,威震天會從此改變面對自己時的态度。最後,無論威震天想法如何,擎天柱會把這态度轉變為自己想要的那一類。
擎天柱明白威震天的意思,但天啟不明白。不僅如此,他所理解的意思和威震天想表達的差了十萬八千裡。
突然間,白色戰機的氣勢變了。
他笑得愈發燦爛,卻平白顯得有些滲人。
“不是為擎天柱,那麼你是為誰保留的初吻呢?”天啟依舊在笑,他微微眯起的光學鏡裡透出某種危險的色彩,“放心,我保證不輕易打死那個機。”
威震天:?
為、為什麼天啟看上去跟平時的小天使有些差距呢?
“我、不、沒……”威震天每發出一個音節都要結巴一下,他想解釋,但天啟抓奸般的眼神讓他渾身不對勁。
補天士代他問出了聲。
“怎麼說的像你才是跟威震天拆的那個機似的?”補天士問,“他渣的到底是誰綠誰——唔唔唔!!”
天啟捂緊了懷裡小跑車的嘴。
補天士奮力掙紮。天啟幽幽地低下頭,看了小跑車一眼。
他看上去仿佛要把補天士當做那個名為‘威震天的白月光’的假想敵給撕了。
補天士:“……”
“大人說話,小孩子他渣的别插嘴。”天啟微笑着說。
補天士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