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天啟蹑手蹑腳地躲過巡邏的衛兵,在鐵堡行政樓内穿行而過。
他本來不需要這麼小心的。他擁有出色的潛行技巧,能輕易在這座守衛森嚴的大樓内來去自如。
可天災不是戰士。他需要一個溫暖的抱抱。
所以,确切來說,天啟正在打橫抱着天災潛行。
“你的擎天柱是什麼樣子的呀?”一邊潛行,天啟一邊小聲問懷裡的小卡車,“如果他是紫色的話,我能幹掉他嗎?”
天災:???
你就這麼光明正大在我面前密謀幹掉我爹?為什麼塗裝顔色能決定一個機的死活啊,你到底是有多讨厭紫色!
“不,他是紅色的……”天災小聲逼逼,“他……呃,他長得跟我差不多,不過機體上沒有我這樣的尖刺。”
天啟仔細端詳了一下天災。
大胸細腰大長腿,身嬌體軟易推倒。
如果去掉天災機體上那些和沒鼻子威震天一樣的鋒利尖刺,然後把塗裝換成紅色的話……
天啟倒置換一口涼氣。
天啟撒丫子就往執政雙王之一的宿舍狂奔。
天災:???
你突然這麼急,到底是急着幹掉我爸還是想對他做什麼奇怪的事啊啊啊!
油罐車慌得一批。
還沒等天災說什麼,天啟已經一路狂奔到了擎天柱的宿舍門口。他在奔跑途中似乎踹飛了幾個巡邏路過的機,天災覺得那大概是自己的幻覺。
畢竟,一邊抱着機一邊踹其他機也太誇張了。天災清楚自己分量不輕,就連威震天都沒法一邊抱他一邊騰出腳來行雲流水地踹機。
直到天啟跑到地方,一腳踹飛擎天柱的宿舍門。
天災眼睜睜看着那道結實的金屬門被踹凹陷下去,門框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緊接着,整道嚴重變形的門就這麼倒飛進擎天柱的房間,砸碎對面的玻璃,飛出這幢大樓。
天災:……?
等等,這不是能防禦大炮的門和最新款防彈玻璃嗎?
油罐車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天啟。
白色戰機看上去興奮又期待,他面帶笑容,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多離譜的事兒。
天啟抱着天災走進了擎天柱家。
他們看見了擎天柱。
汽車人領袖剛被踹門的巨大動靜驚醒,他站在充電床邊,一臉懵逼地跟門口抱着卡車的飛機面面相觑。
天啟快速觀察了一遍這個擎天柱。
紅色卡車,大胸,細腰,大長腿,那雙包容的藍色光鏡裡還有幾分被吵醒的惺忪和驚疑。
這味兒很對!不會有錯的!
天啟喜笑顔開。
“老爸!!!”白色戰機抱着黑色卡車,在擎天柱驚恐的視線下,朝他飛撲過去。
擎天柱:“……”
老實說,留給他的反應時間不多。那個抱着天災的飛機似乎沒有敵意,擎天柱并不想對他動用武力。
就在這刹那的思考間隙中,天啟已經抱着滿臉抓狂的天災,把擎天柱撲回到了充電床上。
“咣——!”
講個笑話,接近一百噸。
在被砸到變形的充電床上,一隻紅色的手臂艱難地向上伸出來,似乎想要做最後的掙紮。随後,它抽搐幾下,無力地落了回去。
下一秒,天災的尖叫聲響徹了整座大樓。
“擎天柱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