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彈跳拉着自家兄弟和兄弟的男朋友,躲到了最能拉仇恨的大個子巨無霸福特背後。
巨無霸福特:?
巨無霸福特并不在意這種事。他跟天火本來就有仇,恨不得來一場你死我活的較量。
可惜,無論是天火還是巨無霸福特,他倆都對擎天柱有用。破壞大帝不允許他們内鬥,在此基礎上,為了鍛(看)煉(戲),他總喜歡把他倆調到同一個地方幹活。
真不是賽博坦人做得出的事兒。
“你想對小天災做什麼?”天啟遠遠地問擎天柱。
他看上去有些警惕,生怕自家孩子被破壞大帝給欺負了。
“哦~~”人群中,補天士恍然大悟地摸了摸自己的假胡子。
原來這個幼生體叫做‘小天災’呀!根據他的塗裝和機型來看,他一定是天啟和天火生的小餘燼!就連那個整天維持所謂‘風度’的天火都願意放下身段帶孩子了!
金飛蟲看了補天士一眼。
金飛蟲又看了補天士一眼。
金飛蟲深吸一口氣,看上去惱羞成怒。然而他的求知欲太過旺盛,他隻能暫且無視自己跟補天士之間結下的梁子,悄咪咪戳了戳這輛紫黑色跑車。
“你‘哦’什麼?”金飛蟲小聲問,“你知道那個幼生體是誰了?”
衆多機子悄悄豎起了音頻接收器。
補天士洋洋得意地看向金飛蟲,那光學鏡中滿滿的不屑讓金飛蟲想打他。
最終,他在金飛蟲忍不住動手前公布了答案。
“事實明顯得很,你這蠢蛋!”補天士用氣音跟金飛蟲說悄悄話,“他是天啟和天火的孩子——天火把通天曉給綠啦,你看他倆的翅膀明顯被通天曉揪過!”
金飛蟲恍然大悟。
同時,更多機子也恍然大悟。
偌大的房間内想起了此起彼伏的“哦~~”聲。
擎天柱:“……”
擎天柱并沒有恍然大悟。
他猜測那個小天災來自平行宇宙,卻找不到理由來佐證自己的觀點。現在,大家似乎都知道了真相,就他一個被蒙在鼓裡。
于是,破壞大帝不客氣地敲開了錄音機的内線頻率。
【告訴我那孩子的來曆,】擎天柱向自己的通訊官下令,【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錄音機。】
錄音機:“……”
渣的,你問我我問誰啊!那孩子今天才剛剛出現,現在已知的隻有一個名字和補天士的胡侃,你讓我拿頭回答你嗎!
就算心裡這麼想,錄音機也不敢這麼跟擎天柱說。擁有免死金牌的隻有天啟一個,除他以外,擎天柱能把任何機子喂給熔煉池。
錄音機焦急思考,決定轉移視線。
【補天士說,他是天啟和天火的小餘燼,】錄音機試圖把鍋往某輛小跑車頭頂扣,【我……呃,我對天啟的了解肯定不如你,這個說法的真僞大概隻有你能判斷了。】
一方面甩了鍋,另一方面吹捧了上司。錄音機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求生欲最強的一個機了。
果然,他的回答勉強把擎天柱給敷衍了。
【呵,補天士那愚蠢的小鬼隻會往錯誤答案上踩,甚至為此自得,】破壞大帝恢複了往常的神經病調調,【我早就知道,比起所謂的‘領袖’,他更适合成為我收藏品中最愚蠢的一件。】
錄音機:“……”
行,你高興就好。
他才不會管補天士的安危。在汽車人這個自私自利的大家庭裡,苟才是王道!
錄音機沾沾自喜地笑出了一口白牙。
人群中,救護車的嘴角不斷上揚。
作為賽博坦最出色的醫生,救護車熟知機體的每一個結構和特性。當初他一看就知道,天災上線即成年,并沒有幼生體階段。而現在,救護車也能看出來,這所謂的幼生體就是天災。
救護車沉默着,微笑着,就像一個熱愛看戲的白衣天使。
他身邊的鐵皮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你知道這場鬧劇的真相嗎,老救?”鐵皮小聲問。
救護車沒有正面回答他。
“需要注意的可不是那個孩子,鐵皮,”白綠相間的醫官看向遠處的白飛機,光鏡裡滿是熱切。他還真沒想過千斤頂能夠成功,一個超級戰士——而且是死而複生的那種,這幾乎是救護車夢寐以求的成就,“接下來要變天了,我們會有很多熱鬧可看的。”
鐵皮默默思考了一下。
能讓救護車這麼感興趣的不是‘死而複生’就是‘不死戰士’,其中無論哪一個都相當危險。鐵皮曾包攬了‘幫救護車物色并綁架實驗體’的工作,但現在看來,他還是無法阻止救護車往作死的道路上撒歡。
鐵皮并不擔心。反正救護車總能找到後路,隻要他們默默當個背景闆,在合适的時間做出合适的事,那麼再大的災難也無法撼動他們這些樂意低頭的蘆葦。
于是,鐵皮也跟着救護車一起笑起來。
也許再過幾天,汽車人就不存在咯。
可誰又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