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覺得自己是個憨憨,竟然讓擎天柱摸到了腦袋。
通天曉也這麼覺得。
“随便哪個機子跟你說幾句話,你就會乖乖到處跑。”白色卡車嫌棄地說着,擡起天啟的胳膊仔細觀察,看看小傻瓜有沒有把自己的零件玩兒掉幾個,“你真是賽博坦第一笨蛋!”
“胡說!我明明有天火墊底的!”天啟不滿地狡辯。
旁邊的無辜帶娃天火:?
“别這樣說天火!”小天災氣憤地揮舞小短手,“他是個值得尊重的學者!”
“……啊?”天啟懵逼地問,“學者?大黑鵝?”
通天曉經過短暫的回憶,終于從記憶的犄角旮旯裡扒拉出了對應的信息。
“哦,想起來了,”白色卡車冷漠地說,“地質學專家,一個單純用來賣萌的名頭——當時這炭烤鵝在追紅蜘蛛。為了談戀愛而發憤圖強倒是挺勵志。”
“然後呢?”天啟興緻勃勃地問。
“天火覺得談戀愛不如幹架香。在擎天柱征兵那會兒,他轉頭就跑了,”通天曉翻了個白眼,“可憐的小紅還以為他遇害了,後來在戰場上相見,天火反手就給了忙着高興的小紅一炮。”
小天災震驚地睜大光學鏡。他仰頭看看天火,欲言又止,隻能可憐兮兮縮成一團。
“哇……”天啟驚歎道,給了天火一個大拇指,“夠渣,我喜歡!”
天火:?
“他渣的,明明是紅蜘蛛先打的我!他還邊打邊罵,嘴裡全是冠冕堂皇的譴責和霸天虎式的說教!”大黑飛機朝着通天曉豎了一個中指,然後把縮成球的小卡車攬進懷裡,“我當時還沒想着分手呢,被這麼劈頭蓋臉地一罵,誰他渣忍得住啊!”
天啟仔細分析,冷靜思考。
“小天災,我給你找到了一個超好的榜樣!”白色戰機得意洋洋地豎起食指,“你要向小紅學習,不管對象渣不渣,隻要你覺得渣,那就朝死裡打!覺得不過瘾的話叫上我一起!”
“你覺得他能分清誰是‘渣’嗎?”通天曉提出重點。
“比如他的激光鳥?”天啟問。
“她沒有!她隻是……她隻是忠于自己的陣營!”小天災試圖為自己的前對象打抱不平,“在數據交互的時候,她給了我很多積極的情緒!”
“然後趁機獲取了你的所有情報,自己卻什麼都不透露,”天啟補充,“你還覺得她不渣。”
“喏。”通天曉聳聳肩。
天火經過深入透徹的思考,抓住了重點。
“你的那個激光鳥,我打得過她嗎?”大黑飛機小聲問懷裡的小黑卡車。
“……我覺得懸。”小天災實話實說,“她是搞情報的,後台超硬,惹了她的機連一個零件都不會留下!”
天火:“……”
完蛋,打不過。
“……行,她不渣,”天火說,“我們沒必要去招惹她。”
“慫!”通天曉嘲笑。
“這叫戰術讓步!”天火解釋,“汽車人的事,怎麼能叫慫呢?”
“對呀對呀!”天啟跟着附和,“這頂多叫菜嘛!”
天火:“……”
天火欲言又止。
他不菜。硬要說的話,他也能算是汽車人裡排得上号的強者。如果算上‘會半夜行刺自己人’這一點,他至少是汽車人裡沒人敢招惹的存在之一。
可跟周圍同伴們比起來……通天曉是領袖級強者,而天啟又是個拆家愈發熟練超級戰士。跟他們一比,天火還真的菜。
但……但這說起來實在不大對啊!
“我沒……”大黑飛機停頓了一下,卻實在找不到反駁的理由,“……我沒有完全菜。”
小天災仰頭看向天火。被欺負了的大黑飛機實在有些可憐——他是自願被同伴欺負的,因為惹毛通天曉以後會被白卡車揪翅膀。
小卡車知道這隻是同伴之間的玩笑,但他想為這外表兇惡内芯溫柔大黑鵝出一口氣。
“我一定會讓你變強的,天火!”小天災認真地承諾,“相信我!”
“變強?”天火眨巴了下光學鏡,“可我不想變秃……”
(出自《一拳超人》,“我變秃了,也變強了。”引申:想要變強,必先變秃。)
小天災:“……”
小天災:“賽博坦人本來就是秃子。”
“哦!”天火恍然大悟,他突然興奮起來,“那就讓我變強吧,我早就想把通天曉摁在地上胖揍了!”
“請先讓我打一頓,天火!”天啟提議,“複仇再晚也不算遲,再早也不為過!”
……所以你就決定提前複仇?
那這他流水線的還算是‘複仇’嗎!
“天啟,你這不講道理的死小鬼。”天火隻能回以一句貴族式詠歎調。
“天火,你這不安好芯的臭飛機。”天啟用同樣的語調說。
“……你們倆在一起得了。”通天曉嫌棄地說。
“格局小了,目光放長遠點兒,我要坐擁後宮三千佳麗!”天啟伸出食指,作‘好主意’狀,“到時候想日誰就日——”
“咣!”
通天曉不動聲色地收回自己隐隐作痛的拳頭。
渣的,他應該打臉的。這破飛機越來越硬了。
另一邊的天啟配合地抱頭蹲下,住了嘴。
然後他想了想,停止了住嘴。
“那格局放小點兒!”白色戰機興奮地看向通天曉,“沒有三千那就一千——”
“咣!!”
“嗚……”天啟捂住臉,發出一聲小動物似的嗚咽,可憐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