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殺一個機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當擎天柱看見天啟調戲金飛蟲時,他的眼神立馬就變了。天啟不知道破壞大帝想殺誰,畢竟更年期老卡車芯思叵測,隻有更年期老飛機才能看懂。
可惜,威震天年輕又英俊,完全不能算是更年期。
至于擎天柱嘛……反正他戴着個口罩,天啟就當他更年期得了。這不叫偏見,這叫透過表象看現實。
所以,現在有三條路可以選——要麼讓威震天提前進入更年期,要麼讓擎天柱脫離更年期,要麼把制造問題的機給解決了。
天啟選擇第三個,他喜歡簡單粗暴的解法。
地裡的自閉白桶毫無征兆地一飛沖天,建築廢墟被他的動作帶得向四周震開來,鐵闆和碎屑滿天亂飛。
緊接着,天上的白色馬甲怪像鷹隼那樣俯沖了下來。
這通操作把補天士看得一愣一愣的。
在天啟俯沖的第一秒,他覺得白色戰機的目标是自己。畢竟補天士是一個喜歡取笑同僚的樂子人,他無論什麼時候惹了什麼人都很正常。
在天啟俯沖的第二秒,補天士覺得他的目标是金飛蟲。也許天啟認為剛才調戲得不夠過瘾,決定來點兒刺激的。
他萬萬沒想到,天啟的目标會是領袖。
“操!”金飛蟲罵道。
按照擎天柱和天啟的一貫作風,金飛蟲知道,即便天啟攻擊了擎天柱,破壞大帝也不會因此懲罰他。
……明明這貨不是你親生的啊啊啊!你看我一眼啊擎天柱,我才是你的貼芯小棉襖!!!就算會叛變那也是最貼心的!
“嘻。”補天士說。
隻要金飛蟲難受,那麼他就高興。補天士看不慣金飛蟲背刺同僚的作風,雖然小跑車自己其實也是個坑貨。
天上的白飛機俯沖下了地。
“轟——”
擎天柱在最後一刻向後一躍,避開了天啟的泰山壓頂。馬甲精把地面砸出一個大坑,而擎天柱站在坑邊,用實際行動嘲笑小……大飛機的準頭。
天啟把地面砸得煙塵四起。不等飛揚的砂鐵散去,他就從坑裡跳出來,用手爪變形成的劍去砍擎天柱。
擎天柱欣然應戰。即便天啟成了一個大力士,他依舊有十足的把握來應對小飛機的挑戰。
末日裝甲的确可怕,它擁有極其強大的火力配置,能讓天啟一炮摧毀小半個基地。它的重火力來自當初的天災,在經過數次強化後,它們的破壞力已經達到了離譜的程度。
然而,無論有多牛逼,這套裝甲的原型終究是個遠程。
它不僅沒有強化天啟的近戰能力,反而還會限制他的關節活動,讓他無法像個角鬥士那樣靈活地戰鬥。
可天啟是個近戰。在跟擎天柱打架時,他是不會動用重火力的。他隻會拖着一套空有防禦力的笨重馬甲,被破壞大帝玩兒得團團轉。
擎天柱一個滑鏟,避開了天啟的劈斬。
有趣之處在于,天啟并不會在意與領袖戰鬥的輸赢。
小飛機知道現在不是決戰的時候,換句話說,現在他隻是跟擎天柱玩鬧——就像小孩子吵鬧着想要家長陪玩一樣。
趁着天啟轉身找機,擎天柱從他的視線死角一晃而過,然後動用巧力,往白色大家夥的膝關節處狠狠踹了一腳。
紋絲不動。
貓耳鐵桶精扭過頭,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在俯視的角度下,這壓迫感竟該死的強烈。
擎天柱:“……”
哦豁,破不了防,踹都踹不倒,完蛋。
他低估了113号元素的結實程度。
同樣地,他也小看了量子級神經回路的适應性。
一來一回間,天啟很快就摸透了馬甲對自己的限制。他當機立斷,用一個假動作騙過擎天柱,然後朝着紫色卡車就是一個飛撲。他的動作精确無比,仿佛演練了無數遍。
那一刻,擎天柱認真計算了一下天啟的體重。
飛機五十噸,馬甲二十噸。
擎天柱:“……”
擎天柱當時害怕極了。
……
每當汽車人基地出現變(拆)故(家),得到消息的霸天虎都會第一時間去攻(拐)打(機)。如果成功那最好,就算失敗也能給敵人添堵。
可這次,擎天柱明顯吸收了教訓。
“威震天,利刃城遭到了攻擊!”準備攻打鐵堡的威震天接到了六面獸的緊急通訊,通話中摻雜了大量建築倒塌的隆隆聲,那邊似乎陷入了苦戰,“擎天柱帶了很多汽車人,他們想通過音速峽谷偷我們的家!”
“好家夥,”聲波感歎,“不愧是汽車人!”
汽車人也許可以舍棄首都的同僚,但是霸天虎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棄戰友。
他們必須回去阻止擎天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