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渣鏡像普神每次都很惡趣味——老子遲早把他幹碎。]
“哦喲喲,認輸了?氣到上本體了?咳咳……”天災咳出一口能量,似乎在先前就受了傷,“你在害怕嗎?害怕我殺了你,嗯哼?”
[元始天尊能看到過去與未來,除非對方是跟他一樣的神。不知道為什麼,他認為我會跟他的隕落有關。我倒是不介意讓他的妄想成真——噢,對了,這才是他用擎天柱抓我的真正原因。六階技術隻是個用來唬我的借口。]
[不可否認……啧,我有些害怕。他打算用本體來跟我數據連接,用星球等級的CPU來強搶我的記憶。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住,就算僥幸沒讓他看見什麼,我也會被數據洪流沖擊得忘記近幾天的所有事。我唯一能做的隻是記錄下這一切,祈禱備份記憶能保留下來一部分。]
畫面變得有些失真,‘擎天柱’依舊在拖着天災往下走,而天啟隻是看着紫色卡車,看着事情一步步發生。
[你需要記住三件事。]
[第一,隻有神明能殺死神明。]
‘擎天柱’似乎察覺了什麼,他回過頭看向天災,而黑卡車隻是用能殺死個機的兇惡眼神瞪他。
畫面上的噪點越來越多,讓天啟有些看不真切。
[第二,我,我們,天災,對元始天尊是有威脅的。有趣。]
‘擎天柱’看不出異常,隻能繼續拖機下樓——在被完全控制的時候,他的觀察力一向糟糕。
[第三,怒火是一切謎題的鑰匙。一定要保持憤怒,保持強大。]
在逐漸消散的畫面裡,天啟深深地看着紫色擎天柱。
“……我知道,”他小聲說,“您那時候拼命想擺脫‘他’的控制、想要留下。可您意識到,如果那樣做,‘他’會立刻用您的機體殺死我。”
“有時候,違背諾言比信守承諾還要困難。”天啟緩緩說出自己隐藏許久的心裡話,“可即便不剩多少意識,甚至無法記住這件事,您依舊拼盡全力,盡力讓‘他’遠離我、讓我有獲得一線生機的可能。”
“我……很任性,我仗着您不記得,想要讓您對我心懷愧疚。我隻是……想讓您和我一樣難過,明明您一直在盡力保護我……”
在數據層面,白色戰機露出一個微笑。他知道,紫色擎天柱永遠無法看到這一幕。
所以,至少是現在,他可以盡情敞開心扉。
“……謝謝您,父親。”】
如果給威震天一次重來的機會,那麼他甯願在數月前丢人地說出“霸天虎撤退”,也不想要近距離凝視擎天柱的擋風玻璃十分鐘。
擎天柱竟然任由天啟抱了十分鐘,抱了十分鐘啊啊啊!!!
以擎天柱的力量,如果他想,那麼他随時能掙脫柔弱小可愛的懷抱。可現在他任由天啟抱着,就像承認了自己‘老爸’的身份一樣!
……機生重來算了,渣的。
終于,天啟的雙臂松動了些。這不足以讓擎天柱脫離他的懷抱,但好歹證明這失了智一樣的擁抱有了結束的可能。
“好點了嗎?”擎天柱盡力放柔了聲音。
“還是好痛,我的——”天啟撒嬌一樣悶悶地說,話語卻在看清擎天柱塗裝顔色時戛然而止。他停頓一會兒,可憐兮兮地收回雙臂,語氣低落下去,“……我很好。”
擎天柱:“……”
渣的吓死他了,這個‘阿啟啟’果然是認錯了機,他才沒有喜當爹!!
“你很好,”圍觀已久的爵士贊同道,護目鏡下八卦的眼神在紅卡車和白飛機之間來回移動,“就是有點兒不好。”
天啟不能反駁,隻能重新蜷縮起來,捂住頭雕。
“就、就一點點……”
得到肯定答複,爵士向前一步,看向似乎剛松了口氣的自家領袖,說出蓄謀已久的台詞。
“我們帶他去看腦科吧,擎天柱!”
在天啟的機艙内,某把槍用自己不存在的光學鏡瞪了爵士老半天。
小可愛的腦子才沒病!而且就算要看也是看霸天虎的腦……咳咳咳,他不需要看腦科啊可惡!!
你們汽車人全都死定了!
等他出去就把這些汽車人全給殺了!!
啊……當然,那得有個極難達成的前提。
威震天在芯裡抽噎一聲。
天啟良心發現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也就是說……
……威震天他渣的根本出不去。
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