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這兒的霸天虎喜歡熔下火種倉的一部分來做派系标志。”天啟好奇地問,“這是真的嗎?”
薩拉斯:“……”
雖然霸天虎确實有這樣的傳統,但是……
“……大可不必,”薩拉斯說,“那會很痛。”
白色戰機疑惑地歪頭,看上去軟乎乎的。
“哦。”他說。
薩拉斯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懂。
“總之……我不打算遵守威震天的規矩。”為了表明自己的意思,薩拉斯從子空間掏出了一張金屬貼紙,“這就夠了。”
天啟看着薩拉斯手裡的霸天虎貼紙,眨眨光學鏡,燦爛地笑起來。
“你和威震天不一樣,薩拉斯。”
肯定不一樣嘛。薩拉斯想。
不管怎麼說,他可沒有頭頂鐵桶。
看着天啟毫無隔閡的笑臉,薩拉斯突然忘了自己原本想好的說辭。他欲言又止,莫名有些窘迫。
“……那是當然。”霸天虎指揮官收斂自己背後的翅膀,不自在地小聲逼逼。
……
大恐龍薩拉斯的艦隊改變了航向。
追擊他們的霸天虎拐了個彎兒,打算抄近道。
然後,霸天虎軍隊跟追上來的汽車人軍隊撞了個正着。
威震天看着宇宙中那攔在自己面前的礙眼艦隊,無語凝噎。
“……天啟,你算計我!!”
天啟沒有算計威震天。
準确地說,算計威震天的機并不是天啟。
在前一天晚上,夜深人靜時,汽車人領袖的艙室内曾闖入一個不速之客。飛船内的火種掃描儀并未掃描到入侵者的火種頻率,也就沒有觸發警報。
入侵者腳步輕微、業務熟練,他偷摸到了擎天柱的充電床前,直到這時,充電中的擎天柱才聽到來人發出的聲響。
“老爸!!”這是一聲飽含炫耀的興奮呼喚。
擎天柱:?
擎天柱猛地上線,一個垂死病中驚坐——
“咣——!!”
……沒坐起來。
在兩年前,擎天柱曾切身領會過天啟的重量。那時候,他想,整整五十噸,也隻有他這輛重卡才能承受得了了。
可這不意味着他真想承受啊啊啊!!!
這可是一個重達五十噸的飛撲啊啊啊!!!
剛起到一半的汽車人領袖被迫躺回床上。他聽到了自己關節軸承變形的哀鳴,他希望這隻是錯覺。
“天……”擎天柱咳嗽一聲,萬幸,他沒有咳出能量液。稍微定了定神,他看向壓在自己身上的白色戰機,“……天啟。”
系統上線後,擎天柱思考了一會兒天啟對自己的稱呼。
……‘老爸’?
怎麼跟兩年前一個德行?他不至于把一個機認錯兩次呀?
天啟沒有意識到擎天柱的思考——或者說,貪玩的白色戰機根本不在乎這些細節。
“老爸你看!!”見擎天柱沒被自己撲出什麼問題,天啟快樂地亮出了自己胸前的機艙蓋兒,“我也有派系标志了哦!!”
擎天柱:???
擎天柱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緩緩轉移視線,看向天啟的胸前。
藍色機艙上,那紫色的狐狸臉标志異常顯眼。
……那是霸天虎的标志。
擎天柱倒置換一口涼氣。
“霸天虎?”
“對。”天啟回答。
“霸天虎?”擎天柱再次問。
“對。”天啟繼續回答。
“你加入了霸天虎???”擎天柱大聲問。
天啟:“……”
“威震天想讓我加入霸天虎……”天啟無辜地說,待擎天柱消化完他的話,他虛晃一槍,乖乖解釋,“我覺得這個主意很好,于是加入了薩拉斯的麾下。”
擎天柱:“……”
……哦,薩拉斯。那個從威震天手底下跑路,帶着部下到銀河邊緣對着碳基星球打家劫舍的流氓頭子。
薩拉斯不聽威震天的命令。嚴格來說,他背叛了威震天,霸天虎遲早去肅清他。這樣算來,薩拉斯其實是威震天的敵人。
可薩拉斯也是霸天虎啊!你為什麼就不能加入汽車人呢!!!
“……為什麼是薩拉斯?”擎天柱問。
天啟冷靜分析,仔細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