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的,辦正事兒呢,你還點個尾氣的——
“呃啊、渣的啊啊啊!!!”過于愉悅的感受猛然沖刷過機體的每一處回路,這是薩拉斯從未有過的體驗,他過載了,很舒服,視野在舒爽的感受下稍微有些失真。如果機體還能活動,他一定會忍不住在天啟的昂貴的塗裝上撓兩下,或者往白色戰機的脖頸咬上一口。
可是他不能。
他不但不能,而且還要接受來自天啟的情緒回饋——由于約定,天啟不能感受到薩拉斯的愉悅,但白飛機依舊很高興,為薩拉斯的愉快經曆而高興,為自己完成了戀人的要求而高興。
天啟仍然看着薩拉斯,他在笑,柔軟的臉頰近在咫尺,溫和無害。
過載的餘韻緩緩散去,薩拉斯平複自己的氣體置換頻率,看向天啟。
“不生氣嗎?”他問。
不氣這單方面的情緒感知,也不氣被當做了發送數據的工具人嗎?
天啟笑了笑,從薩拉斯的CPU撤了出去,讓自家老大能重新控制機體。
“這是你的要求,薩拉斯,”白色戰機的聲音依舊柔柔的,他斷開連接,俯身抱起了薩拉斯,“我為什麼要拒絕呢?”
“不想知道原因嗎?”薩拉斯問。
“或者事出有因,或者隻是你一時興起,在我看來都一樣,”天啟站起來,薩拉斯窩在他懷裡,翅膀懶洋洋地垂着,“我隻是……沒辦法拒絕你。”
薩拉斯:“……”
哼,當初用大毛毛蟲吓我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雖然心裡腹诽,但薩拉斯依舊抑制不住自己的羞澀和感動。他索性“哼”了一聲,把頭往天啟肩上一靠,顯得傲嬌極了。
其實吧……也沒有什麼難以啟齒的原因。
薩拉斯喜歡天啟,可天啟卻表現得像是個孩子一樣——他沒法對這樣的白飛機下手,那會讓他有一種負罪感。
想到這裡,薩拉斯有些發愁。
渣的,天啟為什麼不能早點兒恢複記憶呀!隻要能恢複記憶,這傻瓜一定能稍微成熟點兒!
可是,恢複記憶又意味着天啟要多想起好幾個‘好妹妹’。
淦!
“……你現在是我的部下。”在被天啟抱去浴室的路上,薩拉斯突然強調。
“嗯,”天啟很快回應,就像承認宇宙定理那樣輕松,“當然,長官。”
薩拉斯聞言,悄咪咪瞅了天啟一眼。
就在他把視線轉過去的瞬間,白色戰機忽然看向他。兩股視線在半空交彙,沒等薩拉斯感到尴尬,白色戰機突然笑了起來。
“你永遠是我的長官,薩拉斯。”天啟走進浴室,把渾身濕漉漉的長官放進事先準備好的油浴池,也許是因為油溫恰到好處,薩拉斯感到一陣舒适,暖洋洋的。
待機體完全被天啟放開後,薩拉斯把自己縮到了水面下,不一會兒,他想起什麼似的把頭探出去,看向天啟。
天啟蹲在浴池邊緣,乖乖任他看。
薩拉斯沉默一下,向天啟伸出一根小指——在人類的電視劇裡,用小指拉勾是承諾的方式。
“永遠不準像忘記其他人那樣把我給忘了,”薩拉斯說,“也不準他渣的離開我一百年。”
天啟:“……”
白色戰機表面不顯,内芯倒置換一口涼氣。薩拉斯隻看過二十世紀的電視劇,卻不知道二十一世紀的操作——這樣的承諾簡直像極了某種不祥的Flag。
不行,必須要打破它!
天啟一手抓住薩拉斯的手腕,另一隻手強硬地擺正薩拉斯的手勢,讓他跟自己十指相扣。
“别說一百年,”白色戰機鄭重其事地看着薩拉斯的光學鏡,“要是我敢離開你一年,你就趕緊把我抓回來吊在天花闆上狠狠拆吧!”
薩拉斯:?
薩拉斯有些懵。
至于這麼狠嗎?
懵完了,他又開始興奮。對賽博坦人漫長的壽命來說,分離一年實在太容易了,如果隻用一年的分居就能換來把天啟吊在天花闆上狠狠拆……嘿嘿……
……不,現在不行,天啟實在太像一個寶寶,就算拆也得等到以後!
可惡,這得等多久啊!
薩拉斯好氣。
薩拉斯決定耍小脾氣。
霸天虎指揮官抓緊天啟那隻跟自己扣在一起的手,猛地向後一拉——就算他拉不動天啟,天啟也會順着他的力道倒下來。
因為天啟是他的部下嘛!
果不其然,白色戰機往薩拉斯的方向倒了下去。他好笑地看着自家長官,機體則離水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噗通!”
薩拉斯和天啟一起洗了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