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塔恩隻是想再看看那個怒火中燒又蠻橫不講理的天啟。
于是,他決定淺作一下。
事實證明,無論如何控制深淺,隻要作死,那就一定會死。
在向天啟炫耀完自己滿船的威震天等身甚至放大版手辦後,塔恩做了一個決定。
他給天啟灌幾口高純,然後暫時放松了對白飛機的控制。
……好吧,這并不能被稱作是‘淺作一下’。
他實在玩兒的有些過頭了。
而現在,他正在承受‘玩過頭’的後果。
“就快了,加油哦!”白色戰機用幸災樂禍的語氣鼓勵道,“相信你自己,塔恩!”
塔恩:“……”
塔恩原本以為,在放松對天啟的控制後,自己跟白色戰機勢必會有一戰。
至于戰後咋樣,他還沒想好。
然而,塔恩幾乎忘了一個事實。
無論表現得多麼無害,天啟這個機終究被稱作是最強戰士。
在放松控制的第一秒,他被天啟臉朝下按倒在了地上。
白色戰機從後方壓上來,嘴幾乎貼着塔恩的音頻接收器。
“你是不是腦殼子有問題?”他的聲音很低,塔恩能聞到他說話時擴散出來的高純氣味,“還是說,你終于對威震天思念成疾,想找個借口去世了?”
50噸壓得塔恩有些難受,紫色坦克側過頭,透過臉上的面具看向近在咫尺的白色戰機。
“我知道……”塔恩能看見天啟的邪笑,他更喜歡這樣子的白飛機,但這不意味着他能忍受天啟擱自己面前笑,“無論處于什麼狀态,你絕不會‘再’傷害賽博坦人。”
塔恩自己有着無數來自過去的傷疤,他很清楚怎麼揭别人傷口。
果然,天啟忽地眯起光學鏡,看上去被戳到了痛腳。
“你想死嗎?”天啟的聲音猛地增大,他很生氣,氣到按塔恩的手都在發抖,“想死我可以成全你啊!”
“還不想。”塔恩回答。
塔恩猜測,隻要有這麼個答案,天啟就絕不會繼續動手。
他猜對了。
可他漏算了天啟成倍增長的智商。
白色戰機花了幾秒來冷靜,然後,他透過紫坦克的面具,敲了敲對方太陽穴的位置。
“讓我進去。”白色戰機命令。
“……”塔恩突然警惕起來,他用尖手指按住自己的面具,強硬地拒絕,“不。”
天啟呼出一口氣體,突然輕笑一聲。
“德穆斯,以前餓到在末日大街撿垃圾吃的時候,你估計連電路增速劑都誤食過吧。”天啟拖長了音調,滿意地感受到手下的機體緊繃起來,“我不在乎你曾經是誰,我隻關心現在的你。”
塔恩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他萬萬沒想到天啟會知道自己的過去。
最後,事情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互揭老底的環節早已結束,現在的環節是天啟的報複——由于先前被迫載着塔恩開了十公裡,現在,天啟坐在載具模式的塔恩頂上,通過數據接口控制住紫坦克,要開着紫坦克載自己走二十公裡。
塔恩:“……”
他該慶幸天啟隻控制他在艙室裡開,不至于讓他丢人丢到同僚或者外人那兒去。
可是……
……渣的,50噸。
“你分心了哦,”天啟盤腿坐在紫坦克上邊,一手把玩着塔恩的霸天虎面具,另一手的食指接入了坦克的數據接口,“交通工具就要有交通工具的樣子,塔恩。”
塔恩:“……”
你自己不也是交通工具嗎!!
塔恩到現在都沒搞明白,天啟為什麼知道自己變形後的數據接口在潛望鏡旁邊。這樣的構造無疑方便了天啟開坦克——臭飛機對駕駛地面載具還挺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