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年前,當時的角鬥冠軍霸王曾授意摩莫斯做過幾次不起眼的小動作,那時候,摩莫斯不清楚自家貓貓頭老闆到底想幹嘛,隻能說什麼做什麼。
直到現在,他才隐約明白一部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議員們在潛移默化間減少了站邊行為。他們現在更喜歡看戲——于是沒幾個機幫着普羅透斯對付震蕩波。
摩莫斯待在不起眼的角落,跟兩個同樣沒什麼存在感的議員交談着。他的交流對象一個是耽于享樂的擺爛選手,另一個則是眼高于頂的野心家。三人間的交流由野心家維持着氣氛,在确認自己不會被注意到後,摩莫斯不着痕迹地越過人群瞥了一眼會場中央。
普羅透斯議員和震蕩波議員還在扯頭發。
他們已經從陽痿的問題扯到了服務機方面,普羅透斯說他敢日手握近千條命的角鬥冠軍界标,震蕩波立馬說界标算什麼,他連霸王都敢日。
聽到界标的時候,周圍看戲的議員們隻是會心一笑。界标的履曆在上流社會裡不算秘密,他以前在礦工時期就經常出來接單,成了角鬥士後也不例外——即便是風頭正盛的冠軍也沒資格拒絕手握權力的官員。
可是……霸王。
霸王是一種很特殊的、全賽博坦絕無僅有的奇妙生物,他出名不靠實力,全憑那股子無法複刻的變态氣質和無人能預判的變态行為。他曾經在幹掉對手後趁熱騎了那個可憐鬼仍暫時保有活力的輸出管,當時的畫面詭異而怪誕,可他的動作、姿态和聲音輕易勾起了觀衆們的對接欲,讓人不由得想象自己就是那根管子的主人。
然而,事實證明,對霸王有想法就是個天大的錯誤。
在自己爽完以後,那個變态貓貓頭腰一擰,不知道怎麼發的力,竟然直接夾斷了可憐的輸出管。
當時那響亮的“咔嚓”聲是所有觀衆的噩夢。大家都相信有人被當場吓萎了,從此一蹶不振……咳咳。
總而言之,震蕩波的發言讓周圍的看戲群衆們紛紛戰術後仰——霸王比五檔電風扇都要有殺傷力得多,無論是物理還是精神層面。
在周圍肅然起敬的注視下,騷包紅色的震蕩波議員輕蔑一笑。
“在真正的無情鐵管面前,任何接口都是紙老虎!”
霸王就是這時候入的場。
角鬥開場時間在深夜,一般來說,現在是角鬥士們的準備時間,不過衆所周知,元老院可不管你需不需要調整狀态。
餓龍、飛毛腿、鐵頭之類或沒特色或業餘的二線明星無緣獲得邀請,而機狠話不多的鋼索最擅長給議員們甩臉色,最後,應邀參加聚會的就隻剩下冠軍界标和被天災放出來重新掌控機體的霸王。
霸王對震蕩波的發言嗤之以鼻。
區區戰五渣議員,有什麼資格肖想他的接口,界标說話了嗎?威震天說話了嗎!
他們都沒有說。
可是萬惡的‘老王’出了聲。
[聽大波的話,]老王要求道,[他是能讓我脫離你機體的關鍵。]
霸王:!
什麼?竟然有人能把老王從他機體裡踹出去?!
藍色貓貓頭又驚又喜,他的視線開始在滿會場的達官顯貴之間遊移,試圖找出誰是傳說中的‘大波’。
似乎是霸王尋找的動作太明顯,老王給出了回答。
[波最大的那個。]
于是霸王鎖定了剛才口出狂言的震蕩波。
兩個機隔着茫茫人海遙遙對視,震蕩波面上不顯,内芯已經成了一隻驚恐的土撥鼠——渣的,吹牛逼被正主撞見了!!
他可不敢真的日霸王呀!!
與震蕩波相反,霸王眼裡的大波議員就像渾身沐浴金光的救世主。藍色機子幾乎能想象自己把分離出去的老王先拆再殺再拆再殺的畫面了,而這一切都得仰仗震蕩波的幫忙。
以變态著稱的角鬥士思索片刻,勾起一個市儈中帶着抹不去的惡意的笑容。
“下次輕點兒,議員~”
震蕩波感覺渾身冒雞皮疙瘩,熟悉的惡心感讓他把霸王的通訊頻率反複拉黑了好幾十次。
周圍的議員們再次戰術後仰。
渣的,震蕩波好像真的是敢日霸王的無情鐵管啊!
界标斜眼看向自家不省芯的傻兒子。
由無數次暴打奠定的種族壓制讓霸王不明顯地抖了抖。他歇了繼續調戲震蕩波的芯思,乖乖待在了界标斜後方。
[你看普羅透斯那邊,更遠一點,那兒有一群燈泡頭,他們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功能主義委員會,]老王仗着隻有霸王能聽見自己的聲音,就擱那兒随意叭叭,[蝙蝠精搞事情的時候惹到過他們,你待會兒挑委員會的保镖和蝙蝠精都離場的機會去套蝙蝠精麻袋,這樣就能順理成章嫁禍給他們了,普羅透斯那個憨批不會懷疑的。]
霸王:?
不是,他以為他隻是來刷個臉順便蹭吃蹭喝的啊!
而且套議員麻袋這種事兒不能讓界标去幹嗎?
霸王剛想把任務甩給暴躁老媽子,卻發現界标已經被鄰近的幾個議員給勾搭走了。作為有實力有顔值還願意聽話的當紅角鬥士,界标非常受歡迎,在場的顯貴們有一大半想跟他喝一杯。
至于霸王嘛……
霸王清楚自己的外在形象是個什麼鬼樣子,他被邀請來隻是為了滿足那些大人物‘近距離圍觀變态’的好奇芯而已,不會有誰真敢接近他的。
可霸王就是有點酸。
外界以為他随心所欲、為所欲為、随時有可能抓一個剛好路過的機子大卸八塊,但實際上,霸王外有界标嚴加看管,内有老王虎視眈眈,他毫無自由,甚至都沒人來找他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