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标甯願被所有一二線和炮灰角鬥士每個扇一巴掌直到再也站不起來,也不願意與……呃,發着……騷的普羅透斯共處一個套房。
而且普羅透斯在地上扭動時叫的還是他的名字。
導彈車原本以為老王給的探針就是單純用來注入記憶的設備——隻要紮了機,那麼對方就會下線,醒來後自動多出對應的記憶。
他萬萬沒想到這玩意兒的作用竟然是他渣的緻幻。
它跟賽博菌子唯一的區别隻是緻幻内容可以自己指定而已。
“嘔……”想到一門之隔在地上扭動的某條五彩蛆,界标就忍不住地犯惡心。
他已經吐出了油箱裡的所有存貨,包括殘餘的一點點早餐、草草應付的午飯和宴會上味同嚼蠟随便喝了幾口以緩解見到普羅透斯的不适感的高純。
它們的價格相當于界标以前當礦工時大概四百多年的工資。
這些損失以後一定要讓那個逼加倍補償回來。
界标油箱抽痛,不知道是因為持續痙攣導緻的金屬疲勞還是純粹被發騷的普羅透斯給吓疼的。他感覺自己就像被兩百個老王組團暴打了一頓,暴打完還強迫他表演生吞大劍和胸口碎大石。
……渣的。
“噢♂!啊!對,就、就是那裡……”疑似誤食賽博菌子的傻逼還在外邊鬼嚎,“哦♂!慢、慢一點!”
界标的油箱不受控制地一擰,硬生生擰裂了部分能量線路。能量液順着攝食道反湧出來,在其主人的“嘔”聲裡貢獻給了洗手池。
導彈車捂着劇烈作痛的胸腹,生無可戀地看着洗手池裡那顯眼的紫色。
……他竟然被普羅透斯的音量攻擊給震出内傷了。
導彈車疲憊地倚着牆滑坐到地上。他的油箱甚至全身都一抽一抽的疼,這是他除被老王毆打以外受過最嚴重的傷勢了。
按照老王先前給的提示來看,這樣的地獄會持續他渣的三個小時。
界标覺得不需要三個小時,隻要半小時内,這裡發生的一切就會走到結局——界标活生生被普羅透斯給惡心死,或者他絕地反擊沖出去把那該死的臭蟲弄死。
在油箱裡的反胃感減弱一些後,導彈車牙一咬心一橫,連滾帶爬地拉開門走了出去。普羅透斯依舊在地上打滾,冷凝液,潤滑液、次級能量、清洗液和電解液流了一地。界标看到了他的輸出管,小巧精緻,就算管身有着華麗的金色花紋,閃閃發光的各色寶石鑲嵌于其中,但不可改變的是,這貨就算充能了也還是小,頂多也就能拆拆中型機。
界标聽說過非體力勞動者中有極少數個體的充能功率有限,這些機子必須定期飚個車或者跑步鍛煉一下才能改善自己的缺陷,否則他們的身體機能是帶不動超過尺寸的管子的。如果強行換大管,那就立不起來。
界标再次看了一眼那根小管兒。
它已經完全充能了,此刻正在間歇性往外噴出一些次級能量。看樣子普羅透斯正在經曆一次過載,難怪這會兒安靜了不少。
話說充能完都這麼小……
……啧。
像普羅透斯這樣養尊處優、連跑個步都不願意的缺德玩意兒活該像根牙簽一樣,如果約了中型機以上的對象那就隻能當0。
導彈車捂住了自己的光學鏡。
真他渣辣眼睛。
不過,界标冒死離開衛生間可不是來瞻仰騷0小管的。他知道議員的套房不會隻有一間卧室和一個衛生間——除此之外,這兒再怎麼說也得有個客廳或者書房,它們的門隔音效果鐵定比衛生間好。
3秒後,界标憑借強烈的求生欲閃身進書房,重重關上了門。
“砰!!!”
書房裡果然比衛生間安靜得多,但界标依舊能隐約聽見普羅透斯激動時的大叫。導彈車咬緊牙關,在自己被逼出新的内傷以前打開桌上自帶的電腦,試圖随便播放點兒什麼來蓋過傻逼議員的魔音穿耳。
昂貴的機器很快就執行了使用者的命令。它放起了角鬥場的直播,雜魚和小角色們的混戰還在繼續,飛毛腿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一炮擊穿大鵬的翅膀,把他變成了走地機。大鵬憤怒地向飛毛腿咆哮說自己可是貴族,大家先前說好不打他的,而飛毛腿對此置若罔聞,隻顧着擺個漂亮的pose,讓鏡頭裡的自己看上去更貼近打下了邪惡怪鳥的帥氣勇者。
他們的糾紛隻是場内一角的故事,其他機子也有自己的小矛盾需要趁着這場混戰來發洩。能混到有頭有臉的二三線角鬥士每個都有自己的個性,那些有潛力成長為其中一員的雜魚同樣如此。整個場上熱熱鬧鬧的,雖然時不時會挂幾個機,但總體來說其樂融融。
界标終于在‘祥和友愛’的氛圍中放松了下來。
隻要他把音量開得夠大,外邊那個騷東西就惡心不到他!
混戰持續的時間比開場長多了。又過了近一個小時,在最後一個機的認輸下,走地機大鵬終于成為了這場小比賽的冠軍。
原因無他,這貨可是家底豐厚的貴族,在開場前就已經用鈔能力把對手們都給打輸了。
就連因為先前沒談攏價格而試圖搗亂的飛毛腿都被一個象征着‘加錢’的内部手勢給折服,成為了第二名。
當然,有幸被鈔能力攻擊的隻有明星們而已,那些排着隊來送人頭的炮灰可不被貴族放在眼裡。
之後是收拾殘肢和能量液痕迹的清場時間。為了調整觀衆們的心态,主辦方安排了一場所謂的‘啦啦隊舞蹈’。清一色寬肩窄腰翹臀大長腿的機子們登上台,一點兒也不掩飾‘舞蹈’中某些超出了尺度的動作。這場表演能讓任何機子起反應,可惜界标還在持續的惡心和眩暈感中過着賢者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