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錯過了最精彩的時刻,不過……”她舉起一隻手,手裡握着一個臨時趕制的簡陋遙控器,“……我成功入侵了控制系統。”
天災朝她點頭。
“你解除了我這邊的控制。”
投影挑眉。
“不止如此。”
話音剛落,一個個機子就“咣咣咣”地從她身後的殘垣斷壁裡走了出來——霸天虎的炸彈、彈片、硬頂、鳄龍,光學鏡是整齊劃一的白色,看樣子是‘改造人’之前抓到的機。
“這幾位可能不會像你這樣……”投影掃視了一眼遠處重傷倒地的汽車人們,語氣變得有些複雜,“……聽話,所以我打算遲些再恢複他們的意識。”
“了解了。”天災回答。
黑卡車起身,走到汽車人們身邊,挨個兒扛起下線的擎天柱、威震天和艾麗塔,把他們塞進了領袖停在廠房門口的卡車車廂裡。投影配合他的打算,向遙控狀态中的霸天虎們略微偏頭,于是這幾個機聽話地自己跑過去擠進了車廂。
“硬頂缺了一隻手。”天災控制投影提醒了一句。
“剛好,汽車人們也有一些需要修複的損傷。”然後他控制本體補充道。
于是黑卡車和金發人類齊刷刷回到廢墟裡,在機械蜘蛛殘骸裡挑挑揀揀,把還未損壞的部分也一股腦塞進了領袖的奇妙車廂。
制勝羨慕地感歎出聲。
“他們配合得真默契!”小摩托的光學鏡亮晶晶的,“這就是父女嗎?”
天災和投影的動作齊齊停滞了一瞬。
去他個U球的,忘了這茬了。
“……對。”投影硬着頭皮肯定道。
“你和羅比、摩兒他們以後也能擁有我們這樣的默契,”天災給了幼生體一個來自爺爺的慈祥微笑,“因為我們是一樣的。”
制勝花了好半天來解讀天災話裡的意思。
“……等等,都說了羅比和摩兒不是我們的父母啊啊啊!!!”他發出了爺爺叛逆傷透我心的咆哮。
多蘿西見狀,哈哈大笑。
雖然有些缺德,也不知道武陵是不是故意的,但是逗小孩可真好玩。
……
如果放開來幹的話,天災是想把擎天柱、威震天和艾麗塔都修複成沒有鼻子的樣子的。
但沒鼻子版本的臉涉及天災尚未恢複的記憶,這是他現在不敢涉及的領域,萬一一個失誤,他就會提前去世。
于是黑卡車退而求其次,選了自己時間線那些有鼻子的臉——當然不會跟他心愛的奧利安一樣,他頂多能賞汽車人們一張跟自己時間線同風格的、雖然有鼻子但好歹俊俏的臉。
當擎天柱上線時,他看見了面帶微笑俯視自己的天災。
“恭喜你,擎天柱,你現在已經是個帥哥了!”
擎天柱:???
下線前被黑卡車暴打的記憶在頃刻間湧上來,擎天柱差點兒吓得反手一個大逼兜。
領袖的手擡起到一半,拐了個彎,摸了摸自己的臉。
……好像是沒以前那麼長了。
往好了想,至少‘武陵’沒讓自己頂着一張毀容臉回暗影司。
“武陵……你終于恢複理智了……”紅卡車壓下自己躁動不安的油壓,一邊環顧四周,一邊坐起來,随即又被周圍極富賽博坦風格的設施吓了一跳,“發生了什麼?這裡是哪兒,我們這是在賽博坦嗎?”
“不,我們還在地球。”天災否認道。
黑卡車向後退開,讓擎天柱看到這間新建成的醫務室全貌——10張維修床整齊排列在全金屬結構的房間裡,有幾張是大型機型号的,也有幾張小型機用的,這兒的檢測儀器和醫用設備一應俱全,天花闆的燈光是賽博坦母星特有的頻率,無論哪一處細節都讓擎天柱這個土生土長的賽博坦人感到安心。
除了……
擎天柱的視線略過躺在自己隔壁沒上線的威震天和更隔壁的艾麗塔,投向了更遠處。
有4個機子正在檢測儀邊排隊,其中炸彈和彈片看上去很想沖過來向擎天柱發起挑戰,但他倆卻強行抑制住沖動,瑟瑟發抖地抱作了一團,而鳄龍則瞪了擎天柱一眼就移開視線。
唯一給了擎天柱回應的是硬頂——那個前些天被擎天柱捉拿歸案又被‘改造人’劫走,最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出現在這兒的霸天虎。
“風水輪流轉啊擎天柱,跟你共處一間醫務室真是我今年最倒黴的經曆。”硬頂朝汽車人領袖揮了揮自己新裝上的右臂,“我會享受你無能狂怒卻沒法對我動手的樣子的。”
擎天柱:?
“硬頂!”擎天柱當即掏槍,“别以為你這次能逃——”
“嗯哼?”天災微笑着颠了颠手裡的扳手,那副模樣跟擎天柱熟知的某位醫官一模一樣。
熟悉的窒息感包裹了汽車人領袖。
擎天柱默默收回了槍,假裝無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