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渣的倒是繼續啊!!!自己為什麼要被迫承受這種卡在過載前一刻的寸止感啊啊啊!!!
臭威威,壞鐵桶!!
雙手卡床是一個極為别扭的姿勢。為了盡快獲得解脫,天災不得不在這個無從使力的動作中稍稍支起上身,盡力把頭往身上的威震天面前夠,然後計算角度,轉動音頻接收器,把一邊天線伸進威震天微張的口腔,尖端輕輕搭在了無恥礦工的金屬舌表面。
來自外界的微涼異物激發了軟金屬的自然反應——威震天懵懵哒卷起舌尖,舔了一下嘴裡的天線。
“唔……呃……”
天災過載了。
直到黑卡車芯滿意足地癱在充電床上,連雙手都懶得解救,威震天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不、不是,那個……”銀色礦工作呐喊狀跳下床,手忙腳亂地在床邊扭曲一會兒,然後才一臉天崩地裂地抱住桶,顫抖着說出了那個問題,“你剛才……那是過載了嗎?”
黑卡車瞥了威震天一眼,有些奇怪他的不解風情。
“不然你為什麼要動我的天線呢?”
啊,天線的作用竟然是……
威震天張口欲言,想說自己隻是不小心,但他又實在沒法說服天災這一切都隻是碰巧,更解釋不清自己怎麼就無意間碰到黑卡車的天線、然後還把天線當做對方的停頓開關了。
威震天默默閉上了嘴。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銀色礦工沉痛地捂住臉。
天災似乎并不介意他的所作所為。
“你想繼續嗎?”黑卡車跟沒事人一樣地問道。
威震天:“……”
繼續他渣個錘錘呀!!!
……
差點兒被拆的天災重新獲得了自由。
雖然這一切有至少一半是威震天的鍋,但考慮到威威上班也挺累的,天災主動承擔起了修床的工作,負責把這張陪伴了威震天幾百年的老夥計修補回去。
姗姗來遲的其他室友們對此報以酸溜溜的目光。
當晚,天災以自己沒看完書為由拒絕離開,于是他倆湊合着擠在一張床上過了一夜。
“你是怎麼想的!!”第二天上班的時候,一個挖機工友憤憤地、小聲地跟威震天咬耳朵,“這麼個柔弱可人的小卡車,你忍心拆這麼狠,完事了還讓他給你修床,要不是他主動提出留下來,你還要狠心趕人家走?!”
威震天:???
你自己去跟天災比劃比劃,看看柔弱可人的到底誰!
……不,等等,什麼叫‘拆這麼狠’?難道工友們以為充電床是他……拆天災的時候拆壞的?
什麼鬼啊啊啊!!!
在百口莫辯的艱難處境中,威震天一整天上班都蔫巴巴的。等他下班回宿舍,他發現天災再次躺在他床上看起了他的作品。
不同于昨天,這次天災在威震天進宿舍的第一時間就放下數據闆,快步走了過來。
威震天莫名聯想到了在家裡等丈夫下班回家的小媳婦兒。
……不,這種想象還是不要有的好。
天災可一點都不小。也隻有在礦場這種遍布大型體力勞動者的地方,他的塊頭才稍微顯得不那麼大了。
在威震天複雜的注視中,天災來到了他面前,左右瞅瞅确定沒人,想開口,卻欲言又止。
威震天已經佛系了,他确信自己有足夠的心理抗性來面對任何來自天災的幺蛾子。
“你說。”銀色礦工語氣平靜,就像放棄掙紮的鹹魚
天災下定了決心。
“那個……我昨天一直想問,但你室友回來的太快了,我沒來得及……”黑卡車難得表現出了幾分為難,他再次猶豫一會兒,最終在擔憂中開了口,“威威……你是不是不行啊?”
威震天:“……”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