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利安歪歪扭扭地躺在充電床上,滿臉都是懷疑機生。
界标趴在他旁邊,臉上的表情不遑多讓。
“你不是說他不行嗎?”奧利安問。
如果威震天不行,那麼他現在腰和接口的陣陣酸痛是哪兒來的!
界标放空眼神,在芯裡把謊報軍情的天災捏死了一百次。
“我以為他不行……”界标懊惱地揉着腰,“渣的,我以為他不行啊!”
奧利安試着挪動了下機體以便自己躺得更舒服些,但來自接口深處的陣陣鈍痛強行終止了他的動作。
“他的技術有夠爛的。”紅卡車憤憤地罵道,“除了豬突猛進什麼也不會!”
相比之下,天災總是會把前戲做足。跟天災一起的時候,無論是對接過程中的感受還是對接後的機體狀态都甩了威震天這個王八蛋好幾條街!
“但是量大管飽。”界标趴在原位,動也不想動,“我過會兒還得上場挨揍呢,渣的,這下可泡湯了。”
奧利安罵了一句粒子城髒話。
都怪天災。他想。
要不是天災給了他先入為主的錯誤印象,他不會以為威震天不行,更不會借此進行挑釁;要不是天災隻改造威震天的機體而不給奧利安撈點兒好處,奧利安也不至于被威震天放倒,然後跟界标一起被狠拆一頓。
威震天甚至一口氣拆了兩個!
去他個普神的!
……
遠在另一條時間線的天災并不知道奧利安對自己的埋怨。
他借用了震蕩波的實驗室,此刻正在研究怎麼給心上機裝備能随用随開還自帶擊退效果的能量盾牌。
對于一輛喜歡創人的重卡來說,能量盾牌可太有用了。原先創不動的目标,隻要加一面盾牌,那就能随便創,創飛出去幾十米都是小意思。
天災自己倒是不太需要這個。他畢竟是個遠程,相比近戰裝備,他更願意去研究能提升載彈量與火力強度的技術。
在敲定能量盾牌的基礎參數後,油罐車惆怅地擡手撫上自己的擋風玻璃。先前火種鍊接對面隐隐傳來的信号像是某種呼喚,似乎奧利安不太情願跟别人去拆,所以想要把天災叫過去保護他。
可是天災沒有回去。
在這種時候,能跟奧利安拆上的也就隻有威震天一個了。如果奧利安喜歡威震天,那麼就讓他倆順利在一起吧。相比時間有限的天災,威震天可是能陪小奧相愛相殺四百萬年的。
身為一個連複活賽都沒打赢的菜雞,天災對自己的劣勢心裡有數。
油罐車沒能感傷多久。随着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一個機子打開了實驗室的門。
天災頭也沒回地說出了來者的名字。
“影武姬。”
“是……呃,是我。”門口的跑車有些局促,她的視線懷着希冀,但更多的是對陌生領袖的畏懼,“鎮天樞……我聽說你是一位醫生。”
天災依舊沒有回頭,他自顧自把盾牌建模導入到能量場發生器裡,接着檢查起了匹配數據。
“然後呢?”他問。
影武姬咬了咬牙,一頭紮進實驗室,來到了那個就算背對自己卻依舊能施加無窮壓迫感的大型機身邊。
“是這樣的……我有一個請求——我曾受到過嚴重的傷,震蕩波把我救了回來,但代價是把我部下們遺留的機體和我熔鑄在了一起。”影武姬緩了一口氣,接着說,“從那以後,我的力量和敏捷性大打折扣,再也沒法像以前那樣戰鬥了……你能幫我恢複原樣嗎?”
“噢,改良震蕩波的作品。”天災啟用能量場發生器,藍色的小型汽車人标志被投射到了半空,他戳了戳這小玩意,确認指尖感受到了阻力後,他關閉發生器,開始放大數值,“對我來說很簡單。”
“那、那麼……”影武姬的語氣激動了起來。
龐大的黑色機子微微側頭,紅色光鏡俯視着身旁的霸天虎跑車。在實驗室本就不算明亮的燈光下,他看上去可怕極了。
影武姬不安地等待着,終于,神秘莫測的大家夥開了口。
“你願意為此付出怎樣的代價呢?”
……
威震天占領卡隆的行動進行得非常順利。
雖然天災和界标缺席了行動前的預熱角鬥賽,但不知道從哪兒跑出來的鋼鎖頂替了他們的位置。在萬衆矚目下,威震天擊敗了霸王、打倒了鋼鎖,然後把手伸向座無虛席的觀衆台,問他們中有誰想跟自己一起,取回應得的地位和待遇。
刹那間,歡呼聲響徹雲霄。
當天下午,威震天帶領着這支最初的霸天虎隊伍踏平了卡隆的行省執政樞紐。守在那兒的軍隊遠比卡隆競技場要多得多,就好像那些蠢貨議員真以為多來點兒烏合之衆就能阻攔自己的腳步似的。
威震天碾碎了攔在自己面前的機子們。當其他士兵在強烈的恐懼下癱軟在地祈求原諒時,他露出了輕蔑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