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自己的安排。”陸知衍唇角微微勾起。
俞時恩在外面吃過晚飯後,被Alpha派人送回了公寓。
雖然并沒有做什麼類似于跑來跑去的劇烈活動,但一整天下來,還是蠻費體力的。因此青年回到家,想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洗個澡。
浴室裡,不一會兒就傳出了水聲。
同時,被随意擱放在桌面上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在幹什麼?忙到連電話都沒空接?”電話另一頭的人嫌棄地放下手機,那到時候耽誤事了可别怪自己提醒得晚。
等到俞時恩拿起電話,已經是洗完澡順帶打掃了一下衛生間、外加準備把換下來的衣物拿去清洗的時候了。
“明天嗎?”青年一邊接電話一邊把衣服放進洗衣機裡進行脫水。
這間公寓當初他搬得着急,容家那邊挑選的時候則似乎更加着急,連陽台都不看有沒有就直接确定了。
所以曬衣服這種日常生活中經常要涉及到的事情做起來一點也不方便。
“對啊,是明天沒有錯。”容瑾希這次可是把正确的時間告知了青年。畢竟,同樣的“失誤”接連犯兩次也有點太過于明目張膽了。“怎麼了,二哥,難道你連每周見一次爸爸他們的時間都沒有嗎?”
“還是說,你在生爸爸讓你搬出去住的氣啊?”小少爺試探性地問道。
“沒有生氣,我明天有空的。”被對方這樣一番攪合後,俞時恩都忘記了自己原本想說的話,隻能幹巴巴地順着對方往下講。
“那我到時候會讓司機叔叔準時來接你的,明天見,二哥。”容瑾希特意把準時這兩個字咬重了說。
上次吃飯的事情,他沒有想到這個私生子會這麼神經,說好的七點半,結果提前一個小時就到達了。
還有那西餐,在容家裡時明明一點也不會,出去沒住到幾天,刀和叉子就使用得有模有樣了。
要說其中沒有什麼貓膩,呵呵,仗着青年不在跟前,小少爺眼裡是毫不掩飾的嘲弄與諷刺。
當别人和俞時恩這私生子一樣是傻子呢。
手臂、腰部等的地方有點酸,這是青年一覺醒來的感覺,而當他來到馬場後,這種感覺就更甚了。
“二哥,你這次可不要推遲了哦。”Mia提前被工作人員給牽了出來,容瑾希站在一旁摸了摸它的腦袋後,忍痛割愛般地想要讓給青年騎。
Mia作為整個馬場中性格最為溫順的馬匹,淺咖色的鬃毛在陽光下閃耀着迷人的光芒。一陣微風拂過,這些鬃毛還會猶如溪水般流淌起來。
俞時恩望着面前這匹馬,已經康複的左手手臂,不知為何開始隐隐作痛了。
“不用了,我不想騎……”,俞時恩氣勢不足地開口。不僅不想騎這什麼Mia,馬場其餘的馬,如果有選擇的話,他簡直一匹都不想碰。
“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容總嚴肅着張臉,以一副說教的姿态站在了青年對面。
旭日東升,溫暖的陽光經由幾人一馬時,投落出一片形狀怪異的陰影,正好将青年瘦削的身軀籠罩其中。
想起那個Alpha的話,俞時恩擡頭,看向他們,“我發情期快到了,最近身體不是很舒服。”
“如果昨天晚上說明了這次出來是騎馬的話,我就要請假了,因為我目前的狀态根本不适合騎馬。”說到要幹什麼的時候,青年停住思索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套用在學校裡的公式,朝這些家人請假。
“昨天晚上和你說的?”這個馬場,就算是會員,也不能想來就來,因此每次來這裡騎馬時,容總都會讓章權提前進行預約。
自然而然的,來騎馬的日子在幾天前就決定好了,所以這孩子怎麼會昨天晚上才知道?
“二哥,你發情期快到了,昨天電話裡怎麼不講一下啊?”
這此話一出,通知青年這件事情的是誰不言而喻。
“說起來,都怪我,這個禮拜忙着參加一個學校舉辦的鋼琴演奏比賽,便把叫二哥周末出來騎馬的事情給忘了。”容瑾希一下子咬緊了唇,滿臉自責。“等記起這個時,已經是昨天晚上了,我急忙向二哥打去電話,但是那邊卻沒人接。”
“然後可能是電話打通的時候,我太困了,一個不小心就漏說了今天出來具體是做什麼。”小少爺的嘴唇已經被他自己咬得有些紅腫了。“二哥,你别生氣了,我以後一定會更加注意的。”
“這都是些小事情。”容夫人似是見不得身體羸弱的小兒子一臉委屈的模樣,還沒等其他人說什麼,便主動站出打圓場。“我們一家人難得出來一趟,沒有必要因為這種無傷大雅的小事情而壞了心情。”
最後俞時恩被安排到一個視野寬闊的位置,看着這些人騎馬。
起碼把自己想說的話給說出來了,青年雙手托腮,這對他來說,已經是一個很大的突破了。
不遠處,兩道騎着馬的身影逐漸向這邊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