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往後,我們之間,扯平了。
青年沒有留在容家吃午飯,而是和陸知衍一起離開了這裡。
他現在哪有心思吃飯……
想一個人靜一靜的俞時恩獨自回到房子,找了一個最近的凳子,一坐上去就陷入了沉思。
直到時間接近下午四點才起身,煮了鍋餃子,随便對付了一大碗後放下筷子,無精打采地走回了房間。
難受的話,就睡一覺吧。
一覺不行,可以睡兩覺。
反正傷口會好的,事情也會過去的。
大門被緩緩推開,懸挂在天花闆上的水晶吊燈瞬間亮了起來,投下道道璀璨的光線。
陸知衍本來是想早些回來的,但是最近實在堆積了很多事情,所以他不得不加了一下班,回來的時候已經八點了。
“查一查今天在容家要錢的那個人是什麼情況。”忽然想起這件事情的Alpha,坐在沙發上給助理打去電話。
“我之前和他相過一次親。”下樓倒水的青年朝着沙發的方向走了過來。
白天自己解釋的時候對方沒有來,所以Omega便打算再說了一遍,“可是我事前并不知道這個人是我的相親對象,我以為他隻是來家裡吃飯的。”
“俞天德讓我辍學和他結婚,我不願意并且逃了出去,然後、然後就遇到了你……”,坐在Alpha旁邊的俞時恩戰略性地喝了一口水。
因為再後面發生的事情,就不是能在這裡說出來的了。
當然,别的地方也不可以說。
最多隻能在心裡想一想。
兩個人安靜了一會兒,似是真的在回想。
原來隻是利用這件事情來混淆是非,沒有其它威脅就好。早就忘記了大明湖畔報複計劃的陸知衍岔開話題,“額頭上抹藥了嗎?”
“沒有,我忘記了。”俞時恩搖搖頭,帶回來的藥膏正原封不動地擺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呢。
順着青年的視線看過去的陸知衍:“……”
拿起藥膏的Alpha突然想到了什麼,另一隻手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小小的包裝盒,“先把這個戴上。”
“這是什麼?”俞時恩疑惑地看向對方的掌心。
還沒有Alpha半根手指頭長的盒子,裡面裝的肯定隻小不大,而這麼小的東西要自己戴在哪裡?
“打開就知道了。”陸知衍沒有多說。
青年接過小包裝盒,打開,裡面是一個巧克力蛋糕形狀的發卡,看起來味道很不錯,當然,也非常可愛。
“怎麼給我送這個?”俞時恩臉上有些不好意思,手卻老老實實地捧住了發卡。
難道是在提醒自己的頭發太長了嗎?
“夾在劉海上,抹了藥後就不容易沾到頭發了。”不好意思不止青年一人,這個巧克力蛋糕樣式發卡,其實是Alpha親自挑選的。因為想着青年不太開心,而小蛋糕又送多了,他回來的路上便換了一樣東西買。
陸知衍用發夾固定住對方額角上方那幾縷細碎的發絲,然後把藥膏擠到棉簽上,再抹在被砸出血的傷口處。
對方的動作很小心,很仔細,于是俞時恩非常放心地閉上了眼睛,仿佛是在發出Alpha可以對自己的身體為所欲為的信号。
一股清涼感順着青年額頭某個地方蔓延開來,但是一點也不冰,隻會令人感覺舒服。
“可以了。”陸知衍的手緊了緊,将用過的棉簽丢進了垃圾桶。
閉着眼睛、睫毛輕顫的模樣,和之前向自己索吻時的狀态重疊。
可能是由于兩人已經成為了伴侶的緣故,陸知衍總想多觸碰一下面前這個用發卡别住一側劉海的可愛Omega。
怎麼一直盯着這裡,難道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俞時恩擡起手,擦了擦自己的臉頰。
“要不要做?”
Alpha低沉的聲音帶上了些許磁性,仿佛羽毛輕拂心間,令聽到的人不禁從深處傳出一陣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