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愛玩還不注意收拾，弄出來一堆破事，每次都是龐豬給幫忙擦屁股。”

孔峻熙拿了瓶礦泉水，長腿一彎躺在軟椅上，“那家夥現在在網上的名聲也沒好到哪兒去，黑料一查就能抖出來一堆，新來的白癡是什麼工作也沒做就進來了嗎？居然去靠近那種瘟疫源。”

鄒木玮心裡的小人默默吐槽：您也沒好到哪兒去。

似乎也有好一點，孔峻熙愛玩但是從來不會弄出事，偶爾幾次哪怕自己沒及時處理掉尾巴，那些愛他的粉絲也會幫忙掩蓋，為愛充當塗改劑，并且那些姑娘的嘴巴很嚴，自己再給塞一些錢和好處的話，她們看到聽到的東西就會直接全爛在肚子裡。

那些喜歡别人的小姑娘還真是好用啊，幾乎就是免費的勞工，有她們在孔峻熙商務宣傳的錢都省下不少，之前都是他自己掏腰包。

果然不管本身能耐再大，一戀愛就變成傻子了。愛情真是一個神奇的玩意兒，還好他沒有這種能把腦子變成泡沫的東西。

鄒木玮眼神陰暗地笑了笑：廉價甚至免費的優秀勞工誰不喜歡呢？

他沒發現，在被勞役的時候，在他吐槽孔峻熙塞給他的工作太多的時候，他自己也在無形中變成了這樣的人。

權力是一個考驗人性的好東西。

“我看監控他大概進去十幾到二十分鐘就出來了，出來的時候很慌張，好像被吓得挺厲害，不過走路的姿勢什麼的沒問題，應該還幹淨着。”

孔峻熙灌了一口水站起身，“天真！流量哪是這麼簡單就能拿到的，任東未自己也是個快活不下去的破爛。曾經的百萬大主播又怎麼樣，現在還不是窮困潦倒，黑料纏身？去拜托這種貨色，隻會讓自己也變成被蒼蠅環繞的垃圾。”

馬上要直播了，鄒木玮将平闆遞過來，孔峻熙看着自己數據遙遙領先一衆網紅和主播的賬号，眼神中溢出得意，眸底又是無窮無盡的可怕黑暗，“财富得靠換，要麼用自己的幸福、健康或者命這些重要的東西換，要麼用别人的換。能量啊，是等恒的，流量這東西自然也一樣。”

他輕睨着自己的粉絲數量，密密的黑睫遮住了大半眼睛裡肮髒的情緒，“什麼都不付出就想得到，天底下可沒這麼便宜的事。”

孔峻熙的背後，鄒木玮看着他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是啊，能量等恒，因果輪回終有報應，你弄髒的手終究會有一天掐死自己的脖子。

晚飯過後，坐在床上學化妝的尹煜佑在綠泡泡上收到了恬恬的消息。

恬恬：對了尹大帥哥，中午走得太急，忘記和你說了，龐主管說建議我們這些新人先買一次流量，平台上面第一次買流量很便宜。

恬恬：而且千萬要注意做好第一個視頻，這是引流的關鍵所在，一次性吸引到了大批粉絲的話，就算後面兩年一直不發視頻也不怕粉絲掉光。

尹煜佑：那沒戲了，我第一個視頻已經發了，估計吸不到太大的流量。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賬号，比起中午直播結束的時候粉絲量又漲了兩千多，肯定有不少取關的人，但是他看不太出來，因為粉絲量上了一定層次後，掉一兩個或者幾十個粉絲系統是不顯示的，就像錢多起來的時候丢個一兩百塊錢，主人很難察覺到一樣。

恬恬：我的第一個視頻也發了，我是把平台贈送的，自己買的，還有辦網的三部分流量合起來投進第一個視頻裡用了，效果不錯，圈了一大波粉絲。我後面做的視頻幾乎都是同一種類型，所以可以暫時穩定下來了。

恬恬：雖然為了弄交網絡的那個流量把我攢下來的錢花光了，但是龐主管說前期要敢投才行，這樣後期紅了就有源源不斷的錢和流量可以進賬了，前期不投的話紅起來難，賺回來也難。

尹煜佑的嘴角抽了抽，理是這麼個理，但他咋感覺對面這孩子被洗腦了？

他猶豫了一下：方便問一下你現在的粉絲數量嗎？還有你入駐多久了？

恬恬很快回了過來，看回複的速度她現在似乎沒有很忙，應該是下播了。

恬恬：快到三十萬了，我昨天才發了第二個視頻，來了之後一直在直播，沒空研究視頻這一塊，不知不覺就做了有半個多月了。

恬恬：我是這個月十号左右來的，來了三四天發的第一個視頻，記得是十三、十四号的樣子。

恬恬：你昨天看到的那些盒子有一些是我朋友給我買的舞蹈服和首飾鞋子什麼的，都是給拍視頻和直播用的，我朋友就是那個短頭發的女孩子。

尹煜佑的臉上滑下來一大排黑線：幹嘛啊……别人的第一個視頻就比自己早發了十來天，現在居然都快三十萬粉絲了？而他一整天連五萬都沒破呢！

他咂了咂嘴，不過這女孩意外挺能說的，和自己看到的她那副稍微有點認生的腼腆樣子不太一樣。這樣挺好，如果她太認生，自己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跟她交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