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你我,請煉化爾之盾,和我一起抗衡惡鋒之劍,護愛和所愛之思物,永恒存在!
就如同自甘身堕,意實志至堅的擺渡人,他們腦子裡的盾,比之金剛石更甚,甚至把身體都煉化成了寶貴的半金剛之軀,哪怕死了,在陰界也是十足稀罕的寶物,可以護人。意志越堅定的擺渡人越是如此。
這些擺渡人生在陽間,卻不能大膽活在陽光下,常年久待地下讓他們受不了陽光的烈足,一直久居地下又會令身體侵受其害,病入膏肓,不能再行擺渡執,必須不斷來回,如此反複,日複一日遭受身體和心靈的痛苦捶打煉化,好寄自己死了也可以造福世人之期,哪怕是陰間之靈,即善,方該渡。
擺渡擺渡,起于燈始,滅于齒疏。
燈即心,齒亦通達于心,即為本心。
兔子看似纖細精瘦的臂膀上不斷傳來的結實力度又給了不安的燦燦心裡面不少安慰,金色的大雀兒放下心來,徹底将自己的全身心交給了白兔子。他将心倚靠在白兔懷裡,貪戀着他的溫暖和堅坦。
雄壯的白兔說道:“最後的一點小私心,你一直都要是我的好朋友!不是因為才淵博,能大台,更不是因為你長得好看,而是因為你善良貼心,是個難得的十足大好人,是我迄今為止遇到的唯一一個天使。”
時燦暄将這些甜而溫柔,底語堅定的話牢牢地聽進了心裡,盤旋着久久不肯離去。不過對于那話的内容他不置可否,他抿着唇,睫毛半垂,開心又不開心。
尹煜佑隻看到了他陽光的一面,要是他知道了他那陰暗冷潑的一面,又能不能仍然以朋友的身份,無私的接納自己呢?
兩顆心在就連短暫交融都不算,隻是打了個碰到身上毫毛的擦邊關系後再次單獨進入各自的軌道内行進,誰與誰都不沾邊,再察覺不到對方所想(雖然本來也察覺不到),隻是身體靠在一起。
或許這就是朋友,而不是摯友或者愛人,因為摯友和愛人懂你所想,哪怕軌道不同,也會在一定程度上交融。
尹煜佑正如男生們關系好的會互相勾摟那樣摟着燦燦,眼睛大剌剌地看着面前仍然在鬧的兩個人。
老虎和耳夾打鬧得正歡,偶爾還扯上他和燦燦過兩招。看着笑得放肆開懷,對周圍的一切毫無防備的老虎,尹煜佑心裡在開心之餘又有些混亂,實話說,他對老虎一直是這種心情,甚至他剛才走過來的時候,這種心情還加重了。
隻是為了不掃大家的興,更不想得罪人給自己未來的路增加坎絆,給他升級成大明星的這場人生遊戲增加難度,他不肯表現出來一星半點。
我居然跟欺負人的家夥坐在這裡說說笑笑,那我是不是也間接成了欺負人的一個人?
尹煜佑眼睑微垂,困惑地想着:不過老虎平時的行為說是欺負,其實他欺負的大部分都是偷東西,弄髒飲水機和水龍頭,或者像黃耿耿那樣四處播撒病毒的,全是這種跟蟑螂一樣危害所有人的……
發現自己想法歪了,尹煜佑的腦子急忙刹車,他用力搖了搖頭:不對不對!最近跟耳夾走得近,自然也和老虎接觸的多了,他平時對那些人氣比自己高,或者比他有才華,比他耀眼的主播明明也會出手為難,比如上次的恬恬,人家甚至是個女生。
我怎麼還開始替他說話了?不管什麼理由,欺負人這行為本身就是不對的。在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待久了,果然我也開始受到感染了,還好上的學夠多,素質基礎硬,一時之間這些垃圾想法穿不透我的腦子。
那合約要是再簽幾年,待的時間再長一點,我真怕自己到時候也變成龐紳勳和小方這樣子的垃圾蟑螂。
他才發現高看了自己,會不會受到環境影響,這根本不是普通人的意志力可以決定的。教育是鞏固意志力的一個好輔助工具,大概作用就是讓包括他在内的這種意志力薄弱的普通人不向下兼容,不會輕易變成壞蛋的,一層保護罩。
畢竟在陰暗的泥沼裡活着,随時侵受着病菌毒害,總是沒有活在陽光底下舒服的。壞人始終遭受着人類全方位抓捕的風險,貪圖一時爽快之後,結果和大半生并不會獲得舒坦和自由,反而連原本平淡的幸福也會毀掉,枭雄難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