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回打扮得也很酷,出來玩之前還趕回别墅裡特地又換了一套造型,頭發噴着挑染了一些大紅色,臉上戴着個窄窄的酒紅色銀細邊墨鏡,頭上和身上都是黑白色的橫條紋衣服,衣服版型寬大,但是短,帽子有點像貓耳朵,中間塌下去,兩邊立起來,上面裝飾着一些銀色的曲别針,衣服上也在領子和下擺以及袖口的一些地方裝飾着大小不一的曲别針。
他裡面穿着高領的深紅色漁網衣服,褲子是一種奇怪的深顔色,又粉又紫的,因為包廂裡燈光暗的原因,有些分不出來,服裝師幫他買這件的時候說這條褲子的顔色是外國的設計師手工調制的,全球就這一條。
他腳上踩着一雙鞋型笨笨扁扁,看起來個頭很大的黑白拼色帆布鞋,旁邊的一個兄弟覺得怪好看的,順手拍照搜了搜,差點沒驚掉下巴,這麼一雙平平無奇隻是款式有點特别的鞋子居然要三百多萬!
他還順便搜到了孔峻熙手腕上裝飾的钛鋼手鍊,原價七十多萬!
這幫男生組局必喊孔雀,一是為了熱鬧,大明星來了可以撐面子,二是巴望着從孔峻熙身上撈點漏下來的金子,或者是從他羽翼一展就露出來的無數富婆女朋友裡挑一個讓自己帶回家養老。
孔峻熙瞟了一眼手腕上跟鍊子戴在同一邊的表,現在是下午四點,距離和那隻兔子約好的晚上還有幾個小時,夠放松下來跟這群人玩兒一會兒。
見他不說話,周圍的兄弟們逐漸地不敢再放開聲音鬧了,都默契地停下來等他作出反應。随着孔峻熙的勢力逐漸變大,對人處事的手段越發殘忍狠辣,這些原本跟他喝一個尿壺混日子的兄弟漸漸的不敢再招惹他了,跟他打鬧的時候也變得束手束腳起來,生怕得罪這尊金煞神招使自身難保。
因為以前孔峻熙生氣了說要弄死誰隻是口頭嚣張一下,但現在他是真的有這個實力,也真的做得出來這種殘忍的事。
其實要說殘忍這幫畜生随便拎出來的哪個都不遑多讓,不過他們手裡沒有人命,但違禁三樣差不多沾齊全了,隻是留下來的這些都是幸運蛋子,沒有被查到。
屬于一群細胞中的病毒,城市裡的老鼠,人間的禍害,但是威脅不大,老天爺也就懶得分暇管,人間有更大的麻煩等着祂處理。
“哥,你都玩兒了那麼多富婆女朋友了,平時出門也時時刻刻光鮮亮麗的,兄弟們羨慕,但是沒你這個福分和狠勁兒,我們想貼着你一點,放心,絕對不給你添麻煩!所以哪怕是哥你用過的垃圾也行,漏點兒施舍一下成不?漏點兒就成。”
“不成的話我們也不說了,哥幾個别看光鮮亮麗的,其實個個背着貸窮得有上頓沒下頓,饑一頓飽一頓,有幹淨的用着就謝天謝地,我們不嫌棄。孔哥你不要的垃圾,那對我們來說或許是金銀财寶。”
有個聰明的男生見氛圍不太對,及時裝作弱勢開了口。孔峻熙喜歡别人巴結他,這些男生很了解他,另外的幾個男生見狀也急忙出聲附和。
一時間孔峻熙被捧得稍有百分之個位數的飄,要知道幾年前他還在辛辛苦苦半輩子給别人當天天唾沫作雨淋的狗。他拿起桌子上一瓶剛開了口子的啤酒,攬住旁邊那個已經吓得噤了聲,以為自己錯打尤若瑗主意要被棒打的男生。
那男生覺得自己突然成了賈瑞,應該是大難臨頭了,因為孔峻熙剛才的一頓沉默和冷視,他的兩顆大眼珠子都快被吓得從眼眶裡活生生擠出來了,眼袋都跟着發青。
但其實對于孔峻熙來說,哪怕這幫人以前看不起自己。隻要沒太過分欺負他,他就可以既往不咎,因為他需要口碑,做藝人包裝必須從頭謹慎到腳,這樣子哪怕私生活被捅出來,這些“兄弟”也不會給他招黑。
隻要不繼續招黑就還會保留粉絲,戀愛上頭的女孩子們是很容易哄的,隻要還有粉絲,自己哪怕翻了也有東山再起的可能。
從一開始孔峻熙就想到了跌倒,包括到時候該怎麼站起來他都考慮好了。他窮怕了,被欺負怕了,再也不想回到過去那種像流浪狗一樣随時被唾棄和踹的卑賤生活中去了。
所以哪怕一直都知道這幫人靠近自己的目的并不單純,是為了撈油水,他也沒有進行驅趕,因為他十分清楚自己需要人脈,沒有背景的他不管是想要更進一步走紅還是從帝盛脫離都需要自己的人脈。
他分析過很多商業大佬的背景故事和脈絡,一個商業帝王能做得很成功,那他絕對不隻有地上的白色人脈,越厲害的大佬關系網其實越亂,沒有地下脈絡的黑色保護,一些大企業是沒辦法強連半壁江山的,根基會不穩。
千裡之堤潰于蟻穴,地下脈絡就是清理這些蟻穴用的,也很重要,甚至可以說不可或缺,因為治理人隻用白色手段是不夠的。
畜牲不鞭打不會被馴化。
這是不能擺在台面上說的道理。